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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个无赖,还是个流氓,我真的快要被你给气死了!”望着躺在病床上、一脸病恹恹的男人,杜曼平咬牙骂着,唇角被她咬出了一道深深血痕,眼角的泪却一直流个不停。
闻声,默轩轻轻地睁开眼,见着她,他虚弱的勾起唇笑了,“你来啦,学姊。”
她瞪着他,伸手抹去泪,可泪还是一直掉,像下不尽的春雨。
长手探向她的脸,他深邃的眼难得认真,少了一丝嘲弄,多了一分深情,“怎么哭了?”
还不是他害的……还问!
“你的手如果再也不能弹琴的话,我就再也不理你了。”那只受伤的手,此刻被包得像猪脚一样粗,她真的很难想象那曾是多么修长美丽的艺术家的手,每看一次,她的心就疼一次。
默轩只是笑,用另一只手拉她入怀,“如果你想要我以后还可以继续弹琴的话,就得每天煮鸡汤、鱼汤给我补一补,还有……我很怀念你替我做的便当,我好想好想吃喔。”
她在他怀里不敢乱动,柔顺得像只小绵羊,就怕碰撞了他的另一只手,此刻,听着他温柔的低喃,想着他手上的伤,又想到他高烧四十度还强撑着弹一首又一首的曲子,一颗心不禁软下,“你肚子饿了吗?我带了东西来给你吃。”
他双眸蓦地一亮,“真的?你煮的?”
“是,我煮的,你放开我,我才能拿给你吃啊。”说着,她想从他的怀中退开,他的手却将她勾紧--
“等一下。”他将脸埋进她颈窝,近似贪婪的汲取她身上的清香,“借我靠一下好吗?我的头好晕喔。”
“头晕?我去叫医生过来--”
“不必了,只要你在我身边,我百病全消。”说着,他的头转了个方向,舌熨烫上她颈间。
她的身体深深一颤,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虚软……
“默轩……”她轻唤着,伸手想推开他,阻止他的放肆,可一想到他手上有伤,高烧未退,她的手反而柔柔的抵在他胸前,随着他的吻越深,她的手无意识地攀上他的颈间……
“说你爱我。”他命令着,吻益发的浓烈激狂。
她娇喘着,不住地颤抖。
他的吻让她越来越无法自己,脑袋空白一片……
“说你爱我,曼平。”他突然抽离她的唇,灼烫的目光定定的望着她绯红的容颜。
她喘着,眼神迷离的望住他。
默轩突然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自己身下,将她困在床与他的胸膛之间--
“你不说,我就在这里爱你、抱你……直到你投降说爱我为止。现在,告诉我,你说是不说呢?”
“你……”这根本就是逼迫嘛!
见她迟迟不语,默轩眸子一沉,索性用行动代替,低下头,气息急促的掠夺她的粉唇。
“不要这样,这里是医院……唔……你的手会受伤的……”
“我不在乎!”
“你……会把病传染给我……放开我……唔……”
“这样也好,你可以跟我躺同一张病床,我可以二十四小时抱着你。”还不说呵,那他就继续吻下去……
“你无赖啊!啊……讨厌……”她不敢动,不敢大叫,只能任他越来越放肆的吻着她。
渐渐地,她感觉全身虚软而火热,无助的沉浸在他越来越热切饥渴的吻中……
“说你爱我。”低哑而极度压抑的嗓音,蛊惑般的在她耳畔低喃,“快说,曼平,说你爱我。”
“我……爱你……”话落,她感受到他更激狂的需索。“不要……默轩……”她深深的战栗着,无助的求饶,“我已经说了……你快放开我!”
“不要,我不要放开你!”
果真是无赖一个!
“再不放手……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默轩动作一顿。这女人把他威迫人的伎俩给学成了吗?动不动就拿他这个天大的弱点来威胁他。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不给她时间了。
“要我放开可以,嫁给我。”免得他以后老要受她威胁,干脆一次解决,省得麻烦。
“嗄?”杜曼平醒了,真的醒了,完全无法进入状况的瞪着他。“你病得神志不清了吗?”
“我是认真的,曼平。”他单手捧着她的脸,指尖细细勾画着她让他思念了八年的轮廓,“打从八年前第一次遇见你,我就知道自己放不下你了……我曾经试着想忘记你,可是……却怎么也忘不掉。”
“骗子!就算当年你为了学妹得罪了黑道,不得不离开,可你若真舍不下我,至少可以给我一通电话、一封信,甚至找个人来跟我说一声,可是你没有,什么都没有!”她幽幽的别开眼,“你就这样突然消失了,好像从来不曾存在过……这样的你,凭什么说你放不下我?”
把她的小脸扳正,让她不得不正视他,默轩唇角轻勾着一抹笑,“你在怪我把你一个人丢下?这八年来你一直在想我,对不对?我就知道你爱上我了,我就知道。”
杜曼平的眼睛红红的,鼻子红红的,因着他的话、他的神情,心莫名地疼了起来,“所以,你就放心的把我给搁下,从此不闻不问?就因为你知道我爱你,所以就这样把我摆在一边,一摆就是八年?”
默轩笑了,吻了吻她的鼻头,又啄了啄她的唇瓣,“我好开心,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爱我。”
这个男人呵,他不晓得她现在很伤心、很失落、很生气吗?
竟然……笑得像个可爱的大孩子一样……
她怔怔地看着他的笑颜,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捉摸不定的他。
“八年前,我是因为怕连累你才离开的,不是因为什么学妹。”他坦承。
“什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还记得八年前,你突然跑到我家来找我的那一天吗?就是斐乐在我家的那一天--”
“我永远也忘不了。”她打断他,不想再听他说起那一天的情景。
“哦?为什么?因为那天晚上我吻了你?”他皮皮笑着,凑上脸去,“还是因为吃小学妹的醋?”
原来,他是知道的……
他真的早就知道她的心思……真是羞人呵。没想到她身为他的学姊,心思却完全被他看穿了。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把他凑过来的脸推开,她执意要知道答案。
“那天我在上学途中,看见那个学妹被一群人用车子给强载走,我骑着车尾随在后,走了好长一段山路,车子才停下,他们把她带进了一栋别墅,我偷偷的跟了上去……”
那个学妹差一点被强暴,还好他及时出面救了她,在滂沱大雨中载着她在山上跟那些黑帮人士飚车,躲躲藏藏花了几乎一整天的时间,确定甩了他们之后,他才把学妹载回家里,要她把湿衣服换下去洗个澡,而无巧不巧的,杜曼平刚好来找他,这才让她产生误会。
“之后,那些人终于还是找到学校来,每天都堵在校门口,我甩脱了几次,却免不了还是要出手自保--”
“所以,你当时是因为这件事才住院?”
“嗯,当时我还每天偷偷溜出去找你,可是你的心是铁做的,每天都叫人跟我说你不在。”
杜曼平一听,红了脸,“那是你自找的。”
捏捏她的鼻子,他笑道:“我可没后悔过,要是重来一次,我还是会吻你的。当时,因为不安,因为想见你,所以即使住院了,我还是每天去找你,却没想到对方会注意到你的存在。我一知道后,便主动联络我在美国的二哥,请他出面处理,他很爽快的答应了,却要我答应他马上离开台湾,到巴黎去留学,直到取得博士学位后,才可以回来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