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啊!”匡云东懒懒地打了个呵欠。
“你……是不是因为收不到租,所以不敢回去,才在这里筑屋而居?”
匡云东一愣,险些儿跌下躺椅。“你想到哪里去了?”
“我是想……主子若是因为没收到租,不敢回去,那……不如去借些银两,充当租金便能回去了。”
匡云东摇头,感到啼笑皆非。“你想向谁借银两?”
“这……”好像真的没对象耶!
“你回想一下,咱们初离西荻国,一路上有一餐没一餐的,连向人讨个馒头,别人都不一定给了,你说,这银两有这么好借吗?”
“那怎么办?”
“等机会喽!”他耸肩,又躺回椅子上。
“要等多久?”每天在这草屋里吃不好、睡不好,机灵好怀念跟在花非雨身边有吃有喝的日子。
“嗯……”他迟疑了下,看见远方一辆马车正快速接近中,那驾车的人他认识,是寒渡岳,由此可知车内坐的定是花非雨。他总算等到她了。“就来了。”他下垂的唇角弯起一抹得意的弧。
“真的?”
“当然……”话到一半,匡云东眼睁睁地看着马车经过茅草屋继续前行,一张俊脸变了颜色。
“主子,你怎么了?”机灵好慌,怕真没有回去的机会了。
匡云东起身,望着马车越驶越远。“难道我想错了?”他咕哝,耳边却适时听见一记女子的惊叫声。
“停车!﹂花非雨是那样喊的,但马车并未停止,依旧奔得飞快。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匡云东心头疑云满布。
“主子?”看见他变脸,机灵更怕了。“难道机会消失了?”
“不知道。”他皱眉,听到风中不停传来花非雨与寒渡岳的争执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
“那我……我去找银两,只要找到银两充当租金,就可以回去了。”
匡云东睨他一眼。“你这么喜欢待在花非雨身边?”
机灵凄苦一笑,他不是喜欢花非雨,他是怕死挨饿受冻了;而今,花非雨在他心目中等于衣食的保障,教他如何离得开?
风中传来的争吵声告一段落,匡云东终于也了解那辆马车为何倏然飞驰而过了。“可恶,姓寒的,就算我们往日有冤、近日结仇,你也不该如此害我终身幸福吧!”他嘀咕着。
想起优渥的日子就要远离,机灵忍不住吸了吸鼻子。“主子,我们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
”当然不是。”他锐利的眼危险地眯了起来。“但既然我们没完成花非雨交代的任务,唯有改变方法,巴结她身边的人,请他为我们说好话,让我们回去。”
“那要巴结谁?”
“除了花非雨,这回一起来的人中,谁的地位最高?”
“寒总管。”
“没错,所以喽!”匡云东邪笑地摸摸机灵的头。“你要好好巴结寒总管,我们能不能回去就看他了。”
“好。”只要能回去,有得吃、有得喝,机灵愿意做任何事。“那要怎么巴结他?”
“记得我教过你的,打是情、骂是爱吧?”
“嗯。”机灵用力点了个头。
“而这一招的至高境界就是咬对方嘴巴;下回你见到寒总管,便冲上去咬他嘴巴,好好跟他联络一下感情,他开心了自然会帮我们。”唉呀,他这摆明了是在教坏小孩子嘛!
“我知道了。”而真有个小笨蛋上当了。“下回我见到寒总管,一定咬他嘴巴。”
“记得,咬越大力代表你们感情越好,他越会帮我们忙,知道吗?”
“知道,主子。”机灵使劲儿一颔首。
匡云东双手环胞,冷冷一笑。“哼哼,寒渡岳,这一招够你受了。”不过……马车怎么过去这么久,还不转回来?
花非雨没道理对付不了寒渡岳啊,还是出了什么意外?
又过了盖茶时间,他终于等不下去了。
“机灵,你在这里坐一下,我到前头看看,一会儿就回来,你千万不能乱跑,知道吗?”他这小侍卫脑筋虽不灵光,却有张好脸蛋,每回出游,总会遇到几个变态想拐人,不小心不行。
“噢!”他乖乖地盘腿坐好。
匡云东迫不及待地朝马车离去的方向奔去。
如果他预料得没错,花非雨应该是特意来找他的,没理由越过他前面而不回头,除非她出了事。
会是寒渡岳吗?可恶!他早警告过她那家伙有问题,偏偏她不信。
“该死的,你可千万别出事啊!”脚下奔急如风,他一颗心提到了喉头。
“非雨--”突然,一记暴吼传入匡云东耳里。
他大惊,更加快了飞掠的速度。
“你在干什么?”当他追上马车,就看见她自车上纵身一跃。
他的心脏顿停。“非雨!”他化成流星一道,急曳向她落地之处。
她抬眼,看到他,唇角笃定的笑像花一样绽放开来。
他只觉满腹怒气在这时爆炸了。“你,气死我了!”怒吼劈下时,他身形也以着不可思议的弧度闪过了飞扬的骏路、直冲车下,抱住她落地的身子、滚向官道旁。
“我要教训你、我一定要教训你……”居然这样吓他,简直混帐到了极点。
“喂,你想干什么?”适时,寒渡岳也停下了马车,准备下车接人。
匡云东看都没看他一眼,一记掌风刮过去,正中马臀,马儿吃痛,随即又拉开四蹄奔向远方。
“哇!”寒渡岳险些儿被震落马车。“停、快停啊!”眼下,他除了稳住马车外,大概也没馀裕管闲事了。
“你的保镖不见了,你完蛋啦!”匡云东狞笑,迳自抱着花非雨往来时路奔去。
“你又能奈我何?”她撒娇地伸出一双嫩白藕臂搂住他脖颈。
“你很快就知道了。”他低头,用力吮了下她红艳的唇。“保证你永世难忘。”
“我很期待。”她舌尖探出齿缝,舔了下给他吮得艳似鲜血的唇,万种风情展现,无边媚惑正击他的心。
匡云东抱着她回到草屋,行经机灵端坐处,轻撂下一句话。“你在这里等寒总管,他就快到了。记住,要好好巴结他,知道吗?”
“是的,主子。”机灵应允。
“为什么要巴结渡岳?”花非雨扬眉望着匡云东,却只招来他一记邪怒交杂的笑。
“你还有心情挂念那小子?”匡云东踢开草屋门,抱她入内。“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第八章
草屋是临时搭建的,手法草率得就算一阵风吹来立刻垮了也不奇怪。
草屋里没桌没椅,只有两堆稻草充当床铺。
花非雨无法想像,如此简陋的地方怎能住人?
偏偏匡云东却在这里住下了,而且瞧那堆在角落里的水罐、干粮,他们在这里住了恐怕不只一天。
他居然宁可在这里受苦也不肯回去找她,可见他对她有多生气。
“你还敢心不在焉?”匡云东将她丢在稻草堆上。
“唔!”她皱眉,微硬的草硬刺得她身体发痒。
匡云东蓦地扑向她。“你真是可恶。”拥紧她挣扎的身子,他的唇狂猛地堵住她。
“呃!”她倒抽口凉气。
他厚实的大掌乘机探进她衣襟,揉捏她胸前的柔软。“非雨,回应我,非雨……”
“嗯……啊……”她弓起身子,被他挑逗得全身发抖。
他一边吻着她,一边卸去她的衣裳。
她羞怯地闭上眼。
“别逃避。”他低下头,吻上她胸前的蓓蕾。
“哇!”她大吃一惊。
“这是惩罚。”他刻意以齿列滑过她敏感的蓓蕾。
“唔……”仿佛有一股激流窜过她背脊,她兴奋得连脚趾头都蜷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