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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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珊·多明克住在一栋郊区平房,屋外有树与养护良好的草皮。
“看样子没人在。”杰克戴上感热镜,直视屋子。“没有人。”
“下车看看。”约瑟指示琳娜,边将枪上膛。
琳娜点头,取出枪,下车。
两人一前一后,琳娜绕往屋后去,年昱见状也想下车,但杰克阻止他。
“请稍等,等他们检查过后。”
年昱点头,明白这不是他的专业领域。
不一会儿,从前门光明正大进屋的约瑟朝他们招手。
“走吧。”杰克这才放开阻拦的手。
他们一进屋,全都愣住。
“这里好臭!怎么样?”从厨房后门进来的琳娜巡过所有的房间后才出现,一见他们遂问。
杰克用手电简指指地上,璃姗用手电简照去--
一名约莫三十岁的女平面向地毯横躺,死亡已久。
“看样子正牌的多明克小姐已上天堂去了。”杰克用手背捂着嘴。
年昱望着尸体,忧虑不已地闭眼。
艾索别过脸不敢看。
“杰克,先带他们离开。”约瑟道。
“是。”
待他们三人离去,约瑟要琳娜打电话报警。不到十分钟,原本寂静的街道热闹了起来。
第十章
年昱无法入睡。
刚刚,他以为佟子矜就在自己怀里安睡。嗅着佟子矜的气息,感受她体温与心跳的感觉十分美好,让他很安心,但合上眼,黑暗包围之际,才知那是错觉。
他抱着棉被,想起先前与佟子矜在澳洲共处时有一次她曾经跟他说过:“我觉得棉被比较舒服。”
“但是毯子比较暖。”年昱记得他是这样反驳的。
“可是棉被比较有实感啊,你看,抱着棉被很舒服耶!”
“你喜欢就好,我抱着你就很舒服了。”
他还记得佟红着脸捶他。
佟其实是一个很温柔又可爱的女孩子,只是她的心被禁锢在冰冻的水层里,要撬开冰层找到那颗寂寞的心需要时间,等年昱发觉时,他已被佟勾去魂魄,虽说是相互依存,他总觉得是他依赖她较多。
她是他的支柱,没有她,他连正常走路都有问题。
年昱坐起身,环视空荡荡的空间,感觉心同样被掏空,孤寂笼罩着他,无力排解。
“佟……”年昱轻唤,伸出手想捉住什么,却什么也捉不牢。
“年昱?”艾索的声音在房外响起。
年昱下床开门,只见艾索穿着睡衣站在门口,一脸关怀。“你没事吧?”
年昱敞开门让艾索进来,他拉开灯,坐在床上,柔软的床铺因而沉落。
“你指的是什么?”年昱抓抓头发,眼下有暗影。
“你明天要比赛,应该养好精神才是。”艾索翻来覆去睡不着,深怕年昱做出什么脱轨的行为,因放不下心而前来敲门,没想到年昱真的还没睡。
“我睡不着。”年昱实话实说。“而且我不想比赛。”
“年昱,佟不会希望你放弃。”艾索最怕的就是这样。年昱复出的野心全因佟子矜的失踪而消褪,然而假若年昱临时退赛,且非伤非意外,对他的名声绝对会有影响。
“她现在不在,你当然这么说。”
“年昱!”艾索忍不住捉住他的臂膀。“你振作一点,佟失踪我也很难过,可是现在的你处在关键时刻啊!”
“假如我继续打球,佟会回到我身边吗?”年昱瞪着艾索问道。
“年昱……”艾索叹息,拿年昱的任性没办法。
“不过你说得对。”年昱难过地扭曲嘴角。“抱歉,我不该迁怒于你。”
“看来佟把你教得很好,你现在竟然会道歉。”艾索干笑。
“我本来就很有教养。”年昱瞥眼艾索,挣开他的握持。“不早了,睡吧。”
“年昱,你仍坚持不出赛吗?”艾索被赶到门口,但仍不放弃的问。
年昱沉默,将门合上。
他转身面对空无一人的房间,站立良久后,跑到佟子矜房间,爬上佟子矜的床,嗅着残留在枕被上属于佟子矜的气息,缓缓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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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昱……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佟子矜吐光所有那个人强喂进她肚里的食物。
“你怎么可以不吃呢?这些都是你喜欢吃的东西啊。”
“我吃不下去。”佟子矜躲过那人凑近嘴边的食物,恹然道。
“你要吃,现在是吃饭时间,你不能不吃。”那人用力握住佟子矜的下巴,硬是将食物塞进她嘴里,一口接一口,不管她是否已吞咽下去,结果弄得她满身都是。
“你为什么不吃?”他一见佟子矜全吐出来,一个巴掌就甩过去,佟子矜被打得整个人偏倒在地。
佟子矜也想吃,可是她吃不下去,不论吃多少,就吐多少,她知道她得吃些东西维持体力,可是就算吞下去,没多久也会吐出来,这一来一往间,更加耗损体力。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可是你不乖……都不吃东西……这样会死的……”他扶抱起佟子矜,在佟子矜耳边低道。
她情愿死也不要被他绑一辈子。但是佟子矜不能刺激他,三年前差点被他杀死,三年后她要倾全力求生。
“佟好乖,吃块面包,好不好?”他极其温柔地撕块面包往佟子矜唇边送,佟子矜迷蒙的视界里隐约描绘出他的脸孔,但仍不细微,她微喘息,颤抖着唇,张嘴,他的手指随着面包探入她口里,带有挑逗意味的碰触让佟子矜感到一阵恶心,但她强忍着。
“好乖,这才是我的佟,温柔可爱的佟,我最爱你了。”他语带兴奋,手摸着佟子矜的头发,怜惜地亲吻她的唇,佟子矜一惊,尖叫一声,推开他。
“你推我?!”他突然狂暴的一把捉住佟子矜的头发,把她往墙上撞,佟子矜双手护住自己的头,仍是被撞到头晕脑胀。“你竟然敢推我?!”
“呜……”佟子矜虚软趴地,痛得整张脸皱成一团。
整个空间只有他粗重剧烈的喘息声回绕,然后他气息渐缓,目光一凛。“温柔呢?温柔呢?”
佟子矜闻言一震!他的声音变得较细也较沉稳,听来像另一个不同的人,感觉格外的温和与……熟悉。
“你知道温柔在哪儿吗?小姐?”他出乎意料地将佟子矜轻柔扶起。
“老天!你怎么伤得如此重?是谁伤害你的?我……这是哪儿?我怎么觉得我睡了好久……”
佟子矜警戒地想躲开他,但他极有耐心地安抚她,还拿干净衣物让她换,替她包扎伤口;她察觉到一个她始终未曾理解的事实,她灵机一动。
“温柔不在。”佟子矜试着开口,但嗡叫不歇的脑袋让她讲话有些大舌头。
温柔是三年前与她一道被捉的室友,同样来自台湾,与她有着同样的单眼皮与长发,猛一看会觉得她们两人长得颇像。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是谁?怎么会在这儿?”他迷惘的问着佟子矜,音质未曾改变,保持着一贯的细沉。
“我是子矜,佟,温柔的室友。”这个人的声音好熟,好像在哪儿听过,佟子矜搜索着记忆。
“啊,是你,来自温柔的家乡对吧?”他笑了,动作俐落地包扎。
“好了。但是你为什么会在这儿?我又为什么会在这儿?温柔不在吗?”
“你是谁?跟温柔是什么关系?”
“我……我叫……对呀……我叫……”他的声音渗入疑惑,佟子矜咬紧下唇,深怕刺激到他。“我叫约翰·杜区,对,我是约翰,温柔是我女朋友,你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