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太久,他果断的拨给一起长大的好友殷琰。
“喂,琰,你在哪?你现在方便到我住的地方,帮我查一支电话吗?对,很急,你到我家后查阅话机上的来电显示,今天早上六点打来的那通……好,我等你。”
等了约莫十分钟,殷琰回电,报了一组号码给他。
“谢了,我现在有急事,晚一点再跟你说。”
他连忙拨过去。
“喂,谢曼月,我是安璋,你今天早上不是跟我说石萱十一点的飞机,我在这里等了快两个小时,她都还没出现,这是怎么回事?她取消班机了吗?”
“咦,她已经走了呀,啊,糟了,你是不是跑错航厦了?”手机彼端柔柔的女声说道。
“不可能,你说她搭华航,我在第一航厦没错。”
“你听错了吧,我说的是长荣,在第二航厦。”
安璋儒雅的脸孔瞬间一白。
“你说什么?你电话里明明说她搭华航!”他不可能听错的,今晨一接到她的电话后,他便急着找石萱。
他没有料到她竟会毫不留恋的离开,而且这么快就要走,急着打电话找她,她家的电话已停用,他匆匆赶到她家去,早已人去楼空。
不停的连络她的手机,却始终处于关机状态中,他急得立刻赶到机场来,但没想到却是白等了两个多小时,她人早已经在飞机上了。
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他握紧的拳头狠狠捶向一旁的柱子。
被他一吼,谢曼月震了下。
“是、是这样吗?那、那可能是我一时口误吧,对、对不起哦。”柔弱的语气充满内疚的歉意。
“她走了?”他冷凝的嗓音问。
“嗯,飞机准时起飞了,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我……”听到耳边传来嘟嘟嘟的声音,通话被切断了。
“谁打来的?”黄英彰问走到一旁接电话,说完再走回来的女友。
“安璋。”谢曼月柔笑着回答。
“他还打来做什么?”江志棋没好气的开口。
“他说他跑到第一航厦了。”
“什么?他怎么会跑到那里去?”江志棋很错愕。“阿彰,你没有跟他讲清楚吗?”
“曼月?”黄英彰看向女友,是她主动表示要打电话通知安璋的。
谢曼月美丽的脸上有些无辜。“我有跟他说呀,可是不晓得是他听错了还是我口误,他听成是华航,所以就跑到第一航厦了。”
“天哪,怎么会这样?看刚才石萱那么失望,她一定很想看到安璋,没想到竟然搞了这样的乌龙,阴错阳差的错过了。”江志棋为好友惋惜的道。看得出安璋没来送机,石萱有多难过。
而只身站在第一航厦的安璋,奔上了二楼,透过整片的玻璃窗仰望着湛蓝的天际,晴朗的天空一朵云也没有,但他的眼中却布满了阴霾。
悔恨的心情让他尝到有生以来第一次的心痛,以为她会为了他而改变心意,就犹如之前的无数次一样,她一定会对他妥协的,可他错估了她的执着,她毫无眷恋的振翅从他的手中飞了出去。
他早该知晓以她的个性,一旦决意要做什么事时,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拦得住她,正犹如当年她不畏困难和刺耳的闲言凉语,热烈的追求着他一样。
接下来两个月的时间,难以咀嚼的懊悔在每夜的梦里折磨着他……
离大学毕业前一个月,安璋成立了一家侦探社,为了支持他,三位一起长大的挚友殷琰、秦珞和乔瑟,各自拿出四分之一的资金赞助他。
短短几年间,雷达侦探社在安璋的主持下,逐步成为亚洲最具规模的侦探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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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隔多年,再见到当年那张令她一见钟情的俊容,石萱不得不承认,安璋比以前更成熟且更迷人。
尔雅温文的气质,恬淡雍容的微笑,从容悠闲的举止,成熟迷人的风采,浑身散发着一股慑人的男性魅力。
“你们认识呀?”晋元浩诧异的望着两人,从两人不寻常的眼神中,敏锐的察觉到他们似乎不仅只是认识而已。
“嗯,以前的朋友。”石萱黯然的垂下眸,意外的相逢,掀开了陈年的回忆,令她觉得不堪的是,经过这么多年,她仍为同一个男人怦然心动,依然只有他,能让她……心跳加速。
“进来坐吧。”深沉难测的目光望着她,安璋推开铁铸的雕花大门,邀请两人入内。
“我记得你属于过敏体质,怎么会养起狗了呢?”多年来的训练,让石萱得以勉强压抑下激烈波动的心绪,佯装镇定的问。
“这只狗是朋友寄放的。”他温雅一笑,领着两人走进客厅。
“汪汪汪汪……”哥哥陪我玩。总裁望着率先走进来的石萱,兴高采烈的吠叫。
她笑着答腔。“我不是哥哥,你看清楚,我是姊姊。”
它疑惑的绕着她嗅了一圈,“汪汪汪……”你真的是姊姊?
“嗯。”
“欸,石萱,”晋元浩狐疑的瞅睨她,“你是在跟狗说话吗?”
“萱,你听得懂它说的话?”安璋也讶问。
“好像……是这样。”她困惑的蹙眉,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幻听症之类的病,否则她怎么可能突然听得懂狗话?还是撞邪了?
“汪汪汪汪……”你听得懂我说的话?总裁异常兴奋的绕着她打转,开心得狂摇尾巴,亢奋的示好。
“咦?”安璋若有所思的望了望总裁,再看看石萱。
“你是……石萱?”在这栋房子待了二十几年的管家满姨,在看清那张曾经熟悉的脸庞后,十分惊讶。
“是的,满姨,你还记得我?”
“我怎么可能不记得,你是少爷唯一带回来过的女孩子,你不知道自从你离开后的这几年,少爷他……”
安璋轻咳了下道:“满姨,麻烦你泡三杯茶出来,可以吗?”他招呼石萱和晋元浩落坐。
“好的。”长得福福泰泰的满姨笑咪咪的走进厨房。
石萱发现自己的心绪又波动了起来,搁在大腿的手不由自主的收拢,只因为听到满姨说她是安璋唯一带回来过的女孩,换句话说,这几年来他不曾再带过女孩回家过。
“汪汪汪汪……”跟我玩,姊姊。舔着她的手,总裁仰起热情的脸孔,一双如蓝宝石般的眼睛骨碌碌的瞅着她,煞是可爱。
安璋和颜悦色的拍了拍它的脑袋。“总裁,你乖,我有话跟他们说,你到后院去玩。”
“汪汪汪汪……”不要,我要跟姊姊玩。它抗议,并抬高前肢,趴在石萱的腿上,讨好的摇着尾巴。
“少爷,茶来了。”满姨端着茶出来,安璋取来一架遥控车,打开开关,就见总裁的注意力霎时被引开,好奇的追着车子跑,他将控制器交给满姨。“拜托你了,满姨。”
“好,交给我吧。”满姨笑呵呵的接过遥控器,熟练的操控着车子往后院而去。
总裁也一路追逐着那辆车子离开。
扰人的噪音消失后,晋元浩纳闷的望着石萱,“哎,石萱,我怎么都不知道你竟然有这种特殊才能,听得懂狗话?”
她困惑的耸了耸肩,“我也是今天才发现。”
忽然想起一事,晋元浩主动朝安璋伸出手自我介绍,“我叫晋元浩。”
“安璋。”他也和善的伸出手。
两名男人握住对方的手的同时,也在心底仔细的打量对方,评估对方与石萱的关系有多深,凭着雄性动物的野性直觉,他们互相嗅出了对方暗藏的某种意图,却谁也没有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