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久违的大掌,厚实、粗糙、炙烫的触感,曾一遍又一遍爱抚她,不管是激情时失控的揉捏,还是挑逗时若有似无地轻划,都让她颤栗不已。
“我说,起来。”她未免心不在焉得太严重,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么入神?
被他一喝,她慌慌地递出小手。
他一把握着,大手包着小手,手心传来奇异的感觉。她的手比他想象中更细致,他用力将她拉起来,没想到她太轻盈,一个不小心,便被他扯入怀里。
一瞬间,小脸埋进他胸口,回忆又滚滚涌回。
她记得这个,她枕过,赤裸的、热烫的、精壮的、汗湿的、因做爱而剧烈起伏的胸膛,多么令人迷恋--
停!她应该强制停止永无止尽的色情思想了。
拥着她,夏鼎昌也感到无端的熟悉,仿佛在什么时候,他们的生物距离曾经拉到最靠近最靠近,甚至水乳交融。她的体内像有一块磁石,不断吸引他靠近。
顿了顿,他轻轻放开她。“站好。”
“是。”她低着头,往后踉跄几步,直到身子抵到桌边。
他转过身,走进总裁办公室。
可洁不自觉目送他离开,为他什么都没发现而松了口气,但也无端涌现不少失落感。
好矛盾!又希望他注意到自己,又怕他发现那晚是她冒代……
她回座,发现荧幕保护程式正在跑,连忙坐下来,移动滑鼠。
天哪!她居然没把计算安全期的网页关掉!
夏总刚刚也碰过滑鼠。他看到了吗?老天,他会不会猜到那天晚上“代打上阵”的女人其实是她?
可洁既不安,又阿Q地安慰自己。夏总刚刚没什么特别的表示啊!何况天底下女人这么多,总得了解安全期的概念嘛,所以她实在不需要想太多。
真的,不需要烦恼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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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是需要再想更多一点的才对!
当天上午,专业的明小姐,干练的明小姐,被紧急召入总裁办公室。
“夏总。”她垂首恭立在办公桌前。
夏鼎昌双手交握,搁在桌上,神色十分凝重,即使是善于察言观色的明小姐,也看不出他所思所想。
无言伫立了十分钟之后,她受不了了。
“如果是我做错事,你大可以扣我薪资。”反正身为秘书之首,夏总爱将,她的薪资很优渥。“但请不要叫我浪费时间,在这里当木头人。”
夏鼎昌沉吟了下,“……安全期。”
明小姐迅速翻脸,“什么‘安全期’?”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想当年,她就是遇上个花心浪子,没做好保护措施又算错安全期,才会怀胎十月,产下一双亲爹不睬的可爱小娃。
“我看到秘书助理……在浏览计算安全期的网页。”
明小姐诧异了下,怒气全消。她谨慎地看了他半晌。
“夏总,打小报告这种事,通常是下属对上司,而非上司对下属。”
他当然知道!只是那个网页在他脑海中奇异地挥之不去。他是想,明小姐统领秘书室,又格外关心秘书助理,所以才叫她进来谈谈。
“夏总有何高见?”明小姐锐利的目光,仿佛在戳刺他。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对秘书助理的网路漫游,感到前所未有的好奇。然而明小姐犀利的目光暗示他,再不作出个解释,她就要“谏言”了。
“你知道,”他清清喉咙。“我一直在考虑,是否要在职员的工作契约上,附加道德条款。”
现在不伦事件那么多,难保哪个猪头三主管滥用职权,以升官发财之名,诱拐纯情下属上床,造成一大堆问题。
桃色风波对企业形象的杀伤力最大了!
去!该死的!今天以前,他可以振振有词,说一切规范皆以“夏城集团”的商誉利益为优先考量,禁止办公室恋爱或不伦。
但看过秘书助理荧幕上的网页,他无法再畅言大道理。因为他知道,此时的郁怒都是来自于早上的“震撼教育”。
“你听说过她有过从甚密的男朋友吗?”
“如果有,我一定会知道。”
“无论如何,她在计算安全期,总不会有错。”他不懂自己怎么会记得那么清楚,她上回来潮是上个月五号,月信周期是大约三十天左右。
“我以为这是她母亲才应该担心的事。”明小姐四两拨千金,顺便在话中设陷阱,想知道夏总对可洁了解多少。
如果他对她感兴趣,想必会对她作一番身家调查,这个话中陷阱马上就可测知他行动了没有。
“我管她妈妈担心不担心!”夏鼎昌耙梳过墨发,没有注意到明小姐放宽心的笑容。“总之,我要你多注意她的一举一动,不要让她……误入歧途。”
“什么时候开始,她成了‘夏城集团’的道德标竿女郎?”她揶揄看起来很烦躁的铁腕总裁。
“从这一刻起。”他根本没发现自己在低吼。“还有,我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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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周末夜,他缺席一次。
这个周末夜,夏鼎昌照例来到“雅典娜饭店”的尊贵套房。
陶月妮一改姗姗来迟的恶习。她原以为缺席一次,会让无处“发泄”的他更容易被驯服,没有想到上周她在这里傻傻守了一夜,今晚他又面无表情。
周末夜的激情之约,显然没有制约他,两周没见,他看起来比之前更冷酷了。
她眼睛骨碌碌地转,识相地去换上性感内衣,套上吊袜带,殷勤地斟了杯他最爱的纯酿威士忌。
夏鼎昌坐在沙发上,看她忙来忙去。
他回想起有个小巧可爱的胎记,在神秘女子的右肩后方,但陶月妮肩上并没有胎记,也没有刺青。
“怎么都不说话?”她奉上纯酿威士忌,弯腰时刻意挤了一下乳沟。
鲜红内衣衬出肌肤的白皙,但他不为所动。她开始有些担心玩过头了。
“你玩纹身贴纸吗?”他突然问。
“你喜欢我贴那种东西吗?我可以为你考虑考虑。”她风情万种地答。
“对我说话,是就说‘是’,不是就说‘不是’不要用问题回答问题。”
“哟,好讨厌,你怎么这样‘硬邦邦’的?”陶月妮一语双关,大胆坐在他的腿上,抵着危险禁地轻扭。“跟我调情,说话温柔一点嘛。”
调情?他冷笑。没有“情”,怎么调?
“回答我。”他的嗓音降得更低更威严。
“好嘛好嘛,我承认,我只玩过一次,那种东西会让我皮肤过敏。”
“那个纹身贴纸,你贴在哪里?”
她倾身向前,指着自己的右肩后方。“这里。”
他微微一惊。“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几年前喽,那时纹身贴纸正流行,我也买来玩玩看,贴一朵牡丹花艳丽又Sexy,哪知道马上就过敏了。”她将海咪咪拱向他。“你问这个做什么?”
夏鼎昌的注意力并未被转移。“上个月十九日,你依约到‘雅典娜饭店’了吗?”
“没有。”她噘起了唇蜜闪闪的红唇。
他闭了闭眼睛,脑中不断重播那一夜的片段记忆,细致娇软的轻吟与热情生涩的反应。那真的不是她!
那么,神秘女子在何方?
“为什么没来?”他再度丢出问题,对于她的去留,已有定见。
她轻打他一下。“人家不是跟你说过,好想要一条钻石手炼,明示暗示那么多次,你都没有反应,人家当然会不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