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躲着我是你的事,不过要不要缠着你是我自己的问题,你说对我没兴趣是吧?没关系,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对我产生兴趣。”他以为她会因为这么一点挫折就放弃吗?如果会,她就不是贝葆儿了。
言晁暐发动车子,没再说话,反正不管他说什么,她都有办法反驳,既然如此,他又何必浪费唇舌。
“等等!你要把我带去哪里?”他应该不知道她住在哪里。
“你家。”不然还能把她带去哪里?
“你知道我家在哪里?”她没告诉过他,如果他知道,那就表示……
言晁暐颔首不语。
“还说对我没兴趣?既然对我没兴趣,为何调查我?总不会是闲着没事吧?”呵呵,她愈来愈有信心能完成梦想了,和心爱的男人幸福一辈子的梦想。
“我没有,我只是……”言晁暐急忙否认,其实他真的有派人调查她,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自己也不知道。
“没有就没有,干嘛这么激动?”不承认没关系,只要知道他不是完全不在乎她就好。
意识到自己的冲动,他懊悔不已,他这样的反应分明是不打自招。
“暐,你不用送我回家了,送我回公司就好。”她目前任职于权氏观光集团,是总裁特助的助理。
言晁暐沉默点头。
“暐,明晚有空吗?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贝葆儿主动提出邀约。
“没空。”不想让她胡思乱想,他断然拒绝。
她早就知道他会拒绝,不过没关系,一次不行、两次不行,她就继续努力,直到他答应为止。
第二章
一辆银色房车停在暗红色大门前。
“贝小姐,我家少爷交代过,他不想见你,你请回吧。”豪宅的守卫尽责转达主人的话。
贝葆儿甜甜一笑。“你的意思是……不肯帮我开门哕?”
“抱歉,我不能违背少爷的话。”就算他再有胆,也不想和钱过不去。
贝葆儿拉起手煞车,从容不迫地下车。
“贝小姐,你……”守卫突然愣住了,因为贝葆儿竟然想要……
“他不肯见我没关系,我去见他就行了。”她准备翻门进入言晁暐的住处。
“贝小姐,你别这样!摔下来可就不好了。”守卫看得胆战心惊,犹豫着该不该通知言晁啤。
“放心吧,这点高度难不倒我的。”贝葆儿自信一笑。
当守卫决定通知言晁暐时,贝葆儿已经顺利进入。
“贝小姐,你还是回去吧,你这样贸然闯进去,少爷会责怪我的。”守卫挡住她的去路,生怕自己会因为她而加入失业一族。
“放心吧,你要是真的因为我而失业,我会去拜托我们总裁,让你到我们公司工作的。”顾不了那么多了,她只想快点见到他,已经好多天没看到他了。
守卫犹豫不决。
“我郑重警告你,要是再不让我进去,我就要动手了。”不管是谁,只要阻挡她追求梦想、追求幸福,她绝不轻饶。
守卫无可奈何,只好让开,因为言晁晾交代过不能对她动粗。
“谢啦。”语落,她大大方方的朝主屋的方向走去。
过了二会儿后,贝葆儿来到主屋门口,伸手按下门铃。
管家王伯前来应门,一脸惊讶的问:“贝小姐,怎么是你?”
“我是来找你家少爷的,他应该在家吧?麻烦你带我去找他。”无论如何,她今天非要见到他不可。
“少爷他……”
“麻烦你带我去找他。”她打断王伯的话。
“抱歉,我不能带你去找少爷。”
“是吗?”贝葆儿环视四周,不顾王伯的阻挡,她拿起一只古董花瓶。“麻烦你去告诉你家少爷,若是十分钟之后他还没有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摔烂这只花瓶。”她表情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贝小姐,你别冲动,我马上去叫少爷。”王伯心急如焚,这花瓶可是老爷生前的最爱啊。
“麻烦你了,谢谢。”若不是无计可施,她也不会拿这么美丽的花瓶当作“人质”。
知道贝葆儿打算摔破父亲生前最中意的花瓶,言晁暐怒气冲冲的赶到大厅。
见到言晁暐来,她立刻将花瓶放好,免得真的不小心打破。
“贝葆儿!你是故意想气死我,还是脑子有问题?我都已经说过不想见你,为什么你还死缠着我?”他有种想将她大卸八块、丢到海里喂鲨鱼的冲动,因为她实在太过分了!
“我喜欢你,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挫折就放弃,如果我这样就放弃,我会对不起自己,也会看不起自己。”
既然喜欢他,就该勇敢出击,而不是傻傻地等他来追求,万一他都没有采取行动,那她岂不是要等到人老珠黄。
“可是,你这样会打扰到我。”她打乱了他的生活,甚至……他的心。
怪了!他的心?为什么他的心会乱?不应该的!
“我知道,但我不想欺骗自己,欺骗自己明明喜欢你,却要装作毫不在意。”她相信总有一天他会被自己感动的。
“我们不会有未来的,你放弃吧!”她不是他喜欢的类型,自己是不会对她产生何感觉的。可为什么他会为她心疼、因她心乱?为什么?究竟为什么?
“我不要,我为什么要放弃?我想见你、我喜欢你,难道错了吗?”
她知道自己有些蛮横、有些不讲理,可是没办法,喜欢就是喜欢,她不想背叛自己的心。
言晁暐真的不知该说什么,因为她软硬不吃,不管怎么劝、怎么骂似乎都枉然。
“我已经见到你了,不再打扰,再见。”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可以安心回家了。
“我送你。”他完全没有思索便脱口而出。
知道他还是关心自己,贝葆儿暗自窃喜,至少她的付出不是没有得到回应。
“不必了,我自己有开车来,先走了,拜拜。”她热情的给了他一个飞吻后,旋即走出大厅。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后,言晁暐转身上楼,心里好似被一块大石头压着,沉重得喘不过气。
* * *
与言晁暐一同出席酒会的法霂随禄劭于离开之后,他独自一人来到阳台,点起一根香烟。
突然,会场内传来一阵吵闹声,他将烟捻熄后回到会场。
“发生什么事?”言晁暐随便问了一个人。
“有个女的动手打人。”
他浓眉轻皱,该不会是贝葆儿吧?应该不可能,她如果有来,肯定会找他的。
“该死!是谁允许你用你的贱手摸我?你爱摸是不是?好啊!我就踩断你的手,看你以后拿什么摸!”贝葆儿火冒三丈的咆哮。
言晁暐越过围观的人群,拉住暴跳如雷的贝葆儿。
“可恶!是谁拉住我?放开!”她用力挣扎,不想轻易放过非礼她的人。
“是我,别乱动。”他紧抱住她,以免她铸下大错。
闻言,她转身面对他,又气又急地说:“你为什么不让我教训他?他非礼我耶,难道你一点都不在意吗?”
听到她这番话,他走向非礼她的男人,狠狠的揍他一拳。
男人吃痛地大声哀号。
见他为自己出手,她想他是在意她的,尽管她现在在他心中不是最重要的,但至少不是毫无地位。
怒瞪男人一眼后,言晁暐拉着她走出会场,留下错愕的众人。
* * *
一阵倾盆大雨淋湿了大地。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秦老爷的酒会上?”不知怎地,言晁暐的心中突然变得五味杂陈。
“那还用说!当然是因为你在这里啊。”若非如此,她才懒得来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