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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叫医生来看看。”

  任之介才要起身,一只小手便立即扯住了他。

  “我不要医生,只要你。”

  “蓝绫,别闹了,先让医生看看你。”任之介抓住她的手,轻柔的将它放在她的胸口上,“等我一会,嗯?”

  蓝绫又要嘟嘴,忽然见到他胸前的衣服沾了血迹,忙不迭要起身看清楚,“任之介,你的伤口裂开了吗?我看看。”

  “我没事。”他再次拉开她的手,微笑道。

  “骗人!你的伤口如果没裂开,衣服上怎么会有血?让我看看!”

  “那血是你沾到我身上的。”

  蓝绫狐疑的瞅了他一眼,“是吗?”

  “我的伤口有没有裂开,自己会不知道吗?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感冒发烧了这么多天,为什么没告诉阙洛?”

  “我为什么要告诉那只野兽?”听到阙洛的名字,蓝绫就没好脸色,想到他曾经用那么难听的话污辱人,她就恨不得扒他的皮、吃他的肉。

  “你发烧成这样,就算你不说,他也应该会知道的。”除非阙洛这半个月来根本没抱过她。

  任之介话中有话,听得她光火,却又不好说什么,只好别开脸气闷的道:“他……为什么应该会知道?”

  任之介沉默了,觉得这个话题太暧昧也太沉重,至少对于他跟她之间的关系来说是如此。

  “你不是要叫医生来吗?快去啊!”蓝绫红着脸,快被这样的诡谲气氛闷死了,再这样跟任之介相对两无言,她真的会忍不住把阙洛那只猪天杀的罪行公诸天下。

  任之介看了她一眼,走出房门叫来医生跟护士,自己则守在一旁。

  医生检视过蓝绫的身体状况及伤口之后,点了点头,转向任之介,“蓝小姐的身体已无大碍,你要我帮你看看伤口了吗?再拖下去会发炎的。”

  闻言,蓝绫的眸子陡地睁得老大。他竟然骗她?他的伤口明明裂开了,为什么还要哄她说是她的血沾上他的衣服?

  “医生,快替他看看啊!”见到任之介对自己的伤似乎无动于衷的样子就令她生气。

  “她真的没事了?”任之介不理会她,径自跟医生说着话。

  “不会有事的,明天应该就可以出院了。”医生再次确定。

  “你再不给医生看你的伤口,我就拿掉头上的纱布和手上的针头,该死的你听到了没有!”她忍不住的对任之介吼道。

  这两个男人真是NB462哩巴唆!一个医生不像医生,看见病人流血还不帮人家处理,一个病人不像病人,当自己的伤不是伤似的。

  医生见这两人如此,颇觉好笑的道:“蓝小姐的声音如此响亮,可见她的状况很不错,任先生应该可以放心了吧?”

  被医生这一调侃,蓝绫微红着脸,任之介的唇角则是含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这种感觉是不是就是叫幸福呢?她不知道……

  远离了医院的刺鼻药水味,微风徐徐吹来,蓝绫开心得直想跳舞,身子恣意的在街道上旋转起来,但转没两圈头就晕了,差一点撞到一旁店家的花台。

  “小心点,别玩了。”任之介长手一伸拉住她,语气是宠溺而呵护的。

  “我高兴嘛!”蓝绫顺势半依偎在他怀里,仰起脸微笑的望着他,眼里有着说不尽的眷恋与深情,“你会这样陪我散步一直到老吗?”

  任之介轻笑着摇头,不想在她开心的时候提一些杀风景的事,这些杀风景的事包括他的未来。

  “你真的不喜欢我?是吗?”她带笑的眼中含着失落,“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人很烦,老是勉强你说些你不愿意说的话?”

  “蓝绫……”

  “你爱的是关羽蝶?”

  任之介笑了笑,轻轻地拍拍她的脸,“回去吧,天快黑了。”

  他率先走在前头,篮绫飞快的提起脚步追上,才两步就气喘如牛的抚着胸口咳着,任之介马上回头朝她走近,担心的皱起眉来伸手拍了拍她的背。

  “你老是在敷衍我。”她喘着气,幽幽地瞅着他。

  “你想知道什么呢?就算我说了,也不能改变什么。”

  “我不想改变什么,我只想听实话。”

  “既然什么也无法改变,听了实话又如何?”

  她嗔怒的跺脚。“任之介!”

  “走吧。”拉住她的手往前走,他不再多说。

  香港阙家宅第

  “我叫你跟之介去美国视察分公司的状况,你跑回来做什么?”阙文在客厅见到正悠哉地看着报纸的儿子,火气不由得上扬,忍不住开口数落他一句。

  “回来看您啊,您不是常说养我这个儿子没用,我这不就回来看您了,您不高兴吗?不高兴的话我现在就出门去,省得您看了碍眼,如何?”阙洛微笑着,对父亲那张冷然的面孔早已到了视若无睹的境界。

  “你就会说话忤逆我,正事总不好好学,玩乐的事你最在行!不要以为之介老在我面前夸你,我就不知道自己儿子究竟是什么德行。你爱玩、爱闹就算了,到了纽约开个会也不肯安分,你是存心把之介逼走是不是?他现在要是走了,看你有什么本事管理阙氏企业……”

  “你还在,不是吗?”阙洛懒洋洋的打断阙文一连串的嘀咕,放下报纸伸了伸懒腰,“要真怕阙氏没有之介会垮掉,你就把阙氏的股份分一半给他,让他当阙氏名副其实的总经理,这样不就两全其美了?”

  “你是真笨还是假笨?我把阙氏分一半给他,那你还混什么?不到半年,整个阙氏就变成他的囊中物了!届时上上下下的人都听他的,你就算挂名董事长都没人会理你!”

  “那又如何?之介可以把公司管理得好,我就坐享其成领红利,当个轻松的老板。我实在想不出这有什么坏处可言。”

  “你……是存心气死我吗?”

  “能气死你的只有你自己。想想看,之介对我们阙家付出的一切,就算分三分之二的阙氏给他都不为过,你却用恩情压死他,让他成了一只听话的狗。他欠你的早就还完了,你又何必老是拿恩情压着他不肯放手?”

  “你给我住口!”阙文恼羞成怒的咆哮道:“你懂什么?放他自由,任之介就是一只管控不住的飞鹰!阙氏的一切他了若指掌,让他离开只会印证了养虎为患的道理。”

  “没想到你这么怕他。”阙洛冷笑一声,“怕他怕到半夜都梦见他会把阙家的一切给拿走吧?连一个对你言听计从的人你都防成这样,像你这样活着有什么意义?”

  他早知道老头子对任之介的重视只是表象,但没料到他竟然对任之介防范到如此变态的程度,看来任之介非离开阙氏不可,留在这里只是葬送一辈子的生命而已,根本没有意义与价值。

  “阙洛,你最好搞清楚我是你爸爸!”

  “我一直都知道你是我爸爸,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放宽心胸去真正接纳之介,将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而不是防他像防贼一样,老是想着哪一天时机成熟了要把他踢出去。”

  “你……”阙文因为他话中的一针见血而愕然。

  他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提过自己的心思,他一路提拔任之介,就是要让外人感觉到他对任之介的重视,但却从没想过要把公司交给他,甚至,等时机成熟了,儿子可以掌控整个大局,他便会想办法让任之介走路,让他一辈子无法在商界立足。

  “被我说中了?自惭形秽?”阙洛勾起唇角一笑,“我真搞不懂任之介究竟哪里得罪你了?当初是你自己把他接回来抚养长大,为什么不能真正爱他,反而处处防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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