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舒服?”邾里敏锐的观察到她的异状。
“郁洁,我想回去了,这地方让我有压迫感。”她揉揉 太阳穴,开始想起自己还身在二十几层楼高的高度,又想起刚才的情景,她益发觉得不对劲。
“晋葳,你答应要帮我的。”
“我是答应你,但是--”她头一晕,身体一晃,不自主的就往地上倒了下去。
邾里惊呼一声,迅速扶住她,并将她抱上他的大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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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吧?”邾里焦急地询问眼皮正缓缓睁开的晋葳。
“我忘记她有恐高症。”林郁洁自责的说。
恐高症?!邾里睁大眼睛,难以相信刚才那凶猛如一头母虎的她竟有恐高症!
“我没事,我要回家休息。”晋葳才坐了起来,那剧烈的头疼令她又忍受不住地躺了回去。
“亚瑟,去倒杯白兰地。”
没多久,她被搀扶坐了起来,一杯酒凑近她的唇。
“把这个喝下,你会觉得舒服一点。”邾里的话好像有魔力一般,使她想说“不”的能力都没有,并乖乖地将杯中液体喝个精光。
“乖女孩!”他奖励性的吻了她的额头一下。
顿时她的身体轻飘飘的像要飞起来似的,分不清楚是酒精在她体内作祟,还是他的吻具有魔力?总之她感觉自己好像长了一对翅膀,开始往上飞、往上飞……
第二章
晋葳无法确定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睁开眼睛,赫然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
她的记忆慢慢清晰起来了--一她停留在脑中的影像一一浮现在眼前,最后她终于记起那杯酒,天哪!她竟然在喝了那杯酒后就昏睡过去了。
林郁洁呢?怎么不见她?还有那个王子、大个子以及那几个彪形大汉?他们怎么全不见了?房内一片寂静。
起初她还以为这房间内只有她一个人,但是翻过身,才发现邾里正坐在离这张床不远处的桌子后,手持着钢笔正在写东西。
她默默地打量他。
其实,以他的身份,加上他那英俊的面孔和虎背熊腰的魁梧体格,不愁找不到一个可以和他匹配的女孩。但,为什么在他走过日本,甚至东南亚的一些国家后,竟还没有找到他所要的东方新娘?
难不成他是个眼高于顶、又过度挑剔的男人?
如果他眼高于顶、过度挑剔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叫他拥有“王子”的头衔。
他的确有挑剔的条件!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对他选择“东方新娘”所要求的条件感到好奇。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感应”的关系,邾里也在这时候抬起头;当他看见她醒了,马上放下笔,起身走向她。
“你觉得怎样?还有没有不舒服?需不需要请个医生来为你诊疗一下?”
“不用了!”她有点像偷吃糖果却被逮个正着的小孩一样脸颊泛红,因为她刚打量他的目光简直和花痴没两样。
“你不必太拘束,我说过,我想当你的朋友。”他笑得很亲切。
她发现他是个常常面带笑容的男人。
“郁洁呢?呃!我是说我的朋友;她人呢?为什么没有看到她?”她坐起身,发现自己的头疼已经消失了。
“我已经请她先回去了。”
“什么?她竟然抛下我,自己先走了?”晋葳现在才发觉真正不顾“道义”,不懂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是谁了!
“你别怪她,因为我向她保证过,你在我这儿一定会安然无恙,她才放心走的。。
“既然我没事了,而且也真的安然无恙,我想我就不再打扰你了,我该走了!”说完,她便下了床。原本束成马尾的长发在她昏睡时松了开来,如今,有如飞瀑般披在脑后。她不经意的拢拢它,这只是一个很随意的动作,但却妩媚动人到了极点。
邾里几乎是看呆了。
“再一次向你说声抱歉,同时也代表台湾每一个人民欢迎你到台湾,衷心祝福你早日找到你心目中的‘东方新娘’。”她说完,径自走向大门。
他没有开口挽留她,甚至也没有和她道再见。
不知为何,她竟然觉得有点--失望。
她以为他会跟她说些什么,但,一直到她走到门口,甚至打开门,他都没有开口。
她一定是神经错乱了,才会这么自抬身价。
他说要做她的朋友,可能只是顺口说说、逗逗她的;何况,自己不是也当面拒绝了吗?那还有什么好失望、好不舍的?
不舍?她怎么会有如此乱七八糟的念头?
站立在门口的彪形大汉似乎也没有阻拦她的意思,反而以一种十分奇妙的眼光看着她离去。
“我想,我已经找到我的‘东方新娘’了!”邾里自言自语起来,笑意也慢慢在唇边扩大。
*****
泡过热水澡后,晋葳全身紧绷的神经和肌肉都获得尽情的舒展。
“铃......”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才使晋葳猛然发现浴缸里的热水不知何时已变凉了;她匆匆穿上浴袍,走出浴室。
因为父母出去参加朋友的喜宴,她家那两个宝贝哥哥怕被唠叨,个个脚底均抹了油--溜了。哎!这就是喜宴症候群。
其实也不能怪她父母爱唠叨,撇开她不说,除了还在服兵役的小哥外,其余的那两个宝贝哥哥都已经到了该成家的年龄了,偏偏一个比一个还吊儿郎当;正苦着没有孙子可抱的晋家夫妇当然急了,尤其在他们参加完朋友儿子、女儿的婚礼或孙子弥月之喜后,更叫他们两个老人家恨得牙痒痒的;这也就是为什么相亲的事件会不断在晋家反复上演,而且是一次比一次精彩的原因了。
她接起电话,才“喂”了一声,话筒那端马上传来林郁洁连珠炮似的声音。
“葳葳,你回家啦?”
“托姑娘的福,本小姐安然无恙回家了!”她气呼呼地瞪着话筒,想到正在跟她讲话的这家伙竟狠心丢下她先行离去,她就恨不能把她从电话筒内拖出来,重打她十大板。
“别生气嘛!是王子一再向我保证,他一定会让你安然无恙的回家,我才放心回杂志社交差。瞧!你还不是真的毫发无损的回来了。”虽然看不见林郁洁的脸部表情,但从声音里就可以听出她正在努力地陪着笑脸。
“王子保证?你怎么就不担心万一他是个坏人呢?”
“坏人?不会吧!”林郁洁像是听到大笑话似的笑着。“人家可是堂堂莫非斯国的王子,未来王位的继承人,他怎么会是坏人?”
呵!才见了一次面就被收买了,这就是女人。
“王子!王子!你口口声声说他是莫非斯国的王子,但依我看,莫非斯国根本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国家,我听都没听过,搞不好还是那种等着我们去救济的偏远小国--”她的话马上引来林郁洁的激烈反驳。
“莫非斯国的国土是比较小一点啦!可是人家可是很有名气的哦!而且还是世界上少数几个没有负债的国家之一呢!它不但地产丰富,每年光石油的产量就够呛死人了!不少国家都巴望能和他们有邦交。”
“反正我对地理是一窍不通,而且不想、也不愿懂太多;反正他已经答应要让你做专访,我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oh,no!”她呻吟了一声。“你可不能就这样丢下我不管了。求求你,你就好人做到底吧!”
“你又有什么大事?”
“别说得这么难听嘛!我只是希望你能帮我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