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警告一次,要是你敢乱来,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炎玉不信邪。“朕可是认真的。”说完,俊脸慢慢的俯下,作势亲吻她。冠庭倏地满脸通红,才不想白白被他吃豆腐。
“那就别怪我了!”话刚说完,她突然伸手抓住炎玉的襟口,左脚一拨,动作俐落的使出一招“送足扫”,眨眼间便将他摆平了。
炎玉整个人无预警的摔在地上,口中逸出呻吟。
“呃……该死……好痛……”
她拍了拍两手,“我已经事先警告过你了。”
他全身痛得龇牙咧嘴。“你、你这是什么妖术?”
“不是妖术,这叫柔道。”
他俊脸布满恼怒,“你使诈?”
“嘿嘿,这叫兵不厌诈,你可不要小看女人的本事,否则会吃大亏的。”冠庭俯睇着他,接着伸出手臂。“把手给我。”
炎玉痛得全身无法动弹了,也不愿接受她的好意。
“还要再来一次吗?”
“不必!”
“还要再来一次吗?”
他顿时改弦易辙,不怒反笑。“你真的很有胆量。”
“还好啦!”冠庭也很谦虚的说。
“老实说朕愈来愈欣赏你了。”他诡笑的说。
冠庭哈哈一笑,“你可不要爱上我。”把话又送了回去。
“这倒是有可能。”炎玉还是头一次败在女子手中。
她当他是在开玩笑。“这招美男计对我没用啦!因为你不是赵子龙,好好躺在这儿反省自己做错了什么。”说完便往外走。“我要去网咖‘练功’,你就负责看家吧!电话不要乱接,要是有人按门铃也不要开知道吗?”
“回来!朕不准你去!”
“鬼才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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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冠庭从网咖回到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原本想待久一点,不过玩得一直很不顺,还被敌人打得一败涂地,而且记挂着独自在家的炎玉,只好草草结束今天的练功。
站在家门口,掏出钥匙要开门,陡地发现大门没锁,她记得出去时还特别把它锁好的,难道炎玉跑出去了?没想太多,冠庭便推开大门冲进去。
“炎玉!”
一眼看见客厅被翻得乱七八糟,好像有外人闯进来过,接着又在通往二楼的楼梯口找到一小摊的血迹,小脸登时一白。
“炎玉,你在哪里?炎玉!”
她顺着血迹的方向走,它正朝向厨房。
这时,从里头传出叫声。“你快逃!”
冠庭大惊失色的拔腿街上前去,“炎玉!”果然在厨房里头找到瘫靠在流理台边的炎玉,他的左手臂流血了。“你受伤了。”
就在这当口,炎玉黑瞳暴瞠,“小心!”
警觉到身后有人,冠庭本能的要回头去,突然后脑勺被猛力敲了一下,便晕倒不醒人事了。
不知昏迷了多久,当她再度恢复意识,发出痛楚的呻吟,还没想起之前发生什么事了。
“你总算醒了?”注意到她身子动了动,炎玉放下心中的大石。
她低嘶一声,“是谁敲我的头?”
他靠坐在墙边,俊脸冷凛。“朕也问过他,不过那人什么都不说。”
“我的手和脚……”原来都被绳子绑住了,她挣扎了半天才坐得起来。“这是哪个王八蛋干的?居然敢太岁头上动土,他不知道我爸爸是谁吗?居然敢到我家来偷东西?”
一个阴森邪恶的声音在厨房入口处响起。“小妹妹,我当然知道这是谁的房子、你爸爸是谁,否则就不会来了。”
冠庭倏地回头,看清眼前这名中年男人的长相。
“你是……张锡平?!”
她只有在电视上看过他的照片,不过他现在已经是全台湾警察都在追捕的通缉要犯,想不认识都很难。
“果然是刑事局局长的女儿,看来很勇敢的样子,认出我是谁也没被吓哭。”张锡平肩上背着M16步枪,手持AK47冲锋枪,腰带上还有把手枪,嚼着满嘴的槟榔笑看着她。
“你既然知道我爸爸是谁,你还敢来?”冠庭昂起下巴面对他。
张锡平吐了口槟榔汁。“我被你爸爸追到无路可逃,反正早晚都要去吃牢饭,还会被判死刑,临死之前抓他的女儿来作伴也不错。”
“你赢不过我爸爸就使出这种下流的手段,我爸爸不会接受你的威胁的。”想也知道他要用自己来当人质。
笑得满脸横肉的张锡平走向前几步,“如果你爸爸不照我的意思去办,就等着替自己的女儿收尸吧!呵呵……”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好多警笛声,在最快的速度之下,附近的几条道路全都被封锁起来。
见他走出厨房和警方对话,冠庭才敢流露出害怕的表情。“炎玉,你的手臂怎么样了?还有在流血吗?”
炎玉的双手同样被反绑在腰后。“这点小伤朕还捱得住,只是不清楚他是用什么暗器,朕根本来不及闪躲就被射中了。”
“那个叫子弹,就算你武功再高也没用,不过他居然敢对你开枪,不怕被邻居听见。”她知道张锡平是来真的,因为他已经无路可逃,所以决定放手一搏,要和他们同归于尽。“我爸爸和大哥、二哥恐怕已经都赶来了,我会找机会让你逃出去。”
他眉峰不自觉的拧深,“那你呢?”
“逃出一个是一个,何况你是无辜的,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冠庭绞尽脑汁的想着办法。“你把背向着我,我帮你把手上的绳子咬断,外国的电视影集都是这么演的,应该有用,快点!”
知道时间紧迫,炎玉没有心思多想,只好把背转过去,让她用牙齿将绳子咬断。当他偏过头颅看着冠庭的牙龈、嘴唇都磨破了,满嘴净是鲜血,还是不放弃救他的命,下颚登时抽紧。
“够了!别咬了,朕是男子,这种事该由朕来做……”
突如其来的,外头警匪谈判似乎破裂了,枪声大作。
“快趴下!”冠庭用自己的身子将他压在地上,不让他受到伤害。
当枪声终于停止,张锡平狰狞着脸孔进来,一把抓住冠庭的手腕,动作粗鲁的将她往外拖。
“放开我!”冠庭一面挣扎一面大叫。
炎玉痛恨自己的无能,一点忙也帮不上。“你这该死的畜生!要把她带去哪里?不要碰她!”
当他将她拖到被子弹扫射之后满目疮痍的客厅,还有满地的碎玻璃,便任由冠庭倒在地上,接着又进去把炎玉同样拖了出来。
“张锡平,你要人质就抓我,把他放了!不关他的事!”冠庭蹭动身子来到炎玉身边,“抓他没用,有我就够了!”
听了,炎玉气急败坏的怒吼,“你在说什么蠢话?给朕闭嘴!”
冠庭瞪他的眼神像是在说“你真不知好歹”。“我在救你,你懂不懂?”
“朕若要个女子来救,那朕还配当一国之君吗?”炎玉扭动双手,尽管被粗麻所编的绳子磨破了皮,即便明知会死,他也不想坐以待毙。
没错!过去自己从不曾努力过,只是一味的姑息养好,纵容丞相他们不断壮大权势,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活该要自食恶果。
她被他的话给激励了,趁张锡平不注意,也努力想要挣脱束缚。
“X!”张锡平粗话连连,因为子弹用光了,从窗缝往外看,再笨也知道维安特勤队和霹雳小组很快就会展开攻坚,自己是逃不掉了。于是他转身回到厨房,把两桶瓦斯抱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