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娣虽然很少离开王府,但还是能从弗灵武口中听到许多事,包括民间原本传说着弗灵武的奇闻,但是渐渐有了“四大奇人”的新传说出现,弗灵武虽然是其中一大奇人,不过观娣对另外三大奇人的兴趣更大。
听说皇上病态地下令要网罗“四大奇人”进宫辅圣,除了弗灵武,皇上还真的找到了第二位奇人——弼尔雅。
原来弼尔雅是顺承郡王爷的二子,当初皇上凭一纸密折就抄了他的家,削了顺承郡王的爵位,现在得知弼尔雅竟是四大奇人之一时,忽然下令重新查办此案,结果还给了顺承郡王爷清白,并且把郡王府归还给弼尔雅,重新恢复他的爵位。
就在她私下对弗灵武抱怨皇上真是胡搞乱来时,弗灵武竟给她安排了一个任务,让她有机会见到传闻中身怀异能的奇人弼尔雅。
来到曾经被抄家过的顺承郡王府,观娣几乎被眼前残乱的景象吓住,无法想象在这座王府中到底遭到了什么可怕的劫难。
王府里头乱哄哄的,她看见一大堆衣衫褴褛的奴仆在王府里晃来晃去,有的搬运捣毁的桌椅陈设,把它们都集中在一起准备烧毁,有的茫然打扫厢房庭院,有的根本什么事也不做,一切看起来就是毫无章法可言。
观娣缓步来到正厅,找到一张完好的太师椅坐下,等候弼尔雅回府。
就在天色渐暗,她等得昏昏欲睡时,迷迷糊糊看见了一个俊美飘逸的年轻男子,慢慢走到她身前来。
她立刻惊醒,微讶地看着来人。
“您是……四贝勒福晋?”年轻男子微微笑问。
观娣傻楞楞地眨了眨眼,不知是夜色昏暗还是什么缘故,她讶异地发现那男子的眼眸异于常人,再仔细看清楚,确定他的眼瞳不是黑色的,而是一种接近黄褐水晶般的颜色。
“您好,我叫弼尔雅。”他有礼地颔首,似乎已经习惯被人这样注视观察。
“你就是弼尔雅?”她没有想到第二位奇人看起来竟然如此年轻。
“弗灵武说要请福晋来帮忙我打理王府,我内心真的非常感谢,终于有得救的感觉了。”他叹气似地笑说。
“千万别这么说,我很愿意帮你的忙。”尤其在看见弼尔雅之后,更加深她想要帮他的决心,因为他的模样看起来很无辜,清灵俊美得万分惹人怜爱。
弼尔雅感激地一笑。
“王府里乱糟糟的,我差不多快疯了。”他在炕上坐下,疲惫地长叹。
“你是从小娇生惯养的贝勒爷,凡事有人侍候,突然间要你一个人整顿这座王府的大小琐事,换成了我也会疯的。”她柔声安慰。
弼尔雅对观娣微微一笑。
“你是个很有趣的姑娘,也相当聪明能干,弗灵武真有福气。”
“没有啦,我没你说的那么好。”她羞怯地笑笑。
“我全都看得到,所以在我面前用不着太谦虚了。”
“噢,对了,弗灵武说过你可以看得见每个人的过去未来,你是真的可以看得见我的过去未来吗?”观娣好奇地睁圆了眼。
弼尔雅兴味盎然地看着她。
“你有一支千里镜,你每天会用它偷看……”
“啊!不要说出来!”她害羞得蒙住脸,不敢相信他真的连这种事都看得见。
弼尔雅格格轻笑。
“你真的很可爱,我的妻子应该也会喜欢和你交朋友。”
“你的妻子?她不在这里吗?”她疑惑地问。
“王府抄家以前,她是我阿玛刚纳的小妾,因为这层关系,所以我无法现在将她带回京来。”
“原来如此。”观娣恍然大悟。“娶父亲的小妾为妻,确实会引来不少议论,你的顾忌没有错。可是……你打算什么时候才把她接过来?”
“等我把王府旧奴仆一一遣送出府以后。所有知道善月曾是我父亲小妾的人,我一个都不能留在府中。”
观娣在他的言语中听见了他妻子的名字,也深深感觉到了他对妻子的保护。
“你放心,虽然要这么做工程非常浩大,不过我一定会帮你到底的。”她诚恳地向他保证。
弼尔雅悠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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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娣说到做到,第二天,她立刻带着几名仆役来到顺承郡王府,开始接手进行一连串的整顿行动。
弼尔雅亲自将他父亲的两位侧福晋安置在王府十几里外的僻静宅院中,也亲自为父亲的八个小妾安排下辈子的终身,其余的旧奴仆遣散和新添仆佣的部分,弼尔雅自己根本忙得没法子打理,现在就由观娣全权接手替他作主了。
“花园池子里的鱼都死光了,你们去打捞干净,换水,再买九十九条锦锂养进池子里!”
“你们几个把追回来的古董宝物全部清点成册,交给二爷过目。”
“府里所有门窗地板统统要打扫干净,用清水过一遍。”
“把府里所有器具分类造成册,交给二爷查对,往后丢失了东西,该谁管的就要谁赔。”
“这十个管膳、这十个管杯碟茶器,每日早上点卯,有谁睡迟了耽误差事,我绝不轻饶。”
就这样,一座原本乱糟糟、闹哄哄的顺承郡王府,在观娣的严格整顿之下变得井井有条、焕然一新了。
尾声
“好可爱喔——”
观娣抱着刚满月的小男娃,开心兴奋地逗弄着。
“真的是太可爱了!你看,眼睛像弼尔雅,脸蛋像你,天哪,会不会太可爱了呀?”
“夜里胡闹时可就没那么可爱了。”善月笑说。
“应该不会吧,这娃儿胡闹起来一定也很可爱,瞧他瘪嘴的样子,多可爱呀!”观娣宠爱得不讲道理。
“观娣姊姊,你这么喜欢小孩,怎么还没有好消息呢?”小男娃的母亲善月倾头笑问。
“嗯……”观娣神秘兮兮地一笑,附在善月耳边悄悄说了句。
“真的吗?”善月惊喜地低呼。
“嘘——”
两个姑娘头靠着头笑起来。
屋外偏厅对坐着两个男人,一边品茗一边闲聊。
“皇上最近简直走火入魔了。”弼尔雅头痛地揉着额角。
“怎么说?”弗灵武端着茶杯啜饮着。
“他只要突然想知道什么事,也不管是不是夜深了,还是非要把我召进宫告诉他答案不可。”他觉得自己快被搞疯了。
“我看你干脆告诉他,你的异能突然间消失了。”
“皇上看起来虽然昏昧但还不无知,这把戏骗不了他。”弥尔雅叹口气。
“说的也是。”弗灵武点头同意。“万一没弄好惹恼了皇帝老儿,说不准再给你来个抄家!”
“我可没那力气再陪他玩了。”
“是啊,得留点力气陪自己的儿子玩。”弗灵武调侃。
“你也是,妻子有孕在身,最近还是多回家陪陪妻子吧!”
“啊?”弗灵武茫然地挑高了眉。
“怎么,你还不知道?”弼尔雅暗暗怪自己太多嘴了。
“观娣没跟我说,是真的吗?”他疑惑。
“你不相信我的眼睛?”弼尔雅无聊地反问。
弗灵武怔怔发呆,渐渐被一股奇异的兴奋淹没。
“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弼尔雅急忙叮嘱,心里有点后悔不该破坏他们夫妻之间的惊喜。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弗灵武突然发狠地瞪向他。“说不定观娣想给我惊喜,这下子惊喜全没了!”
“抱歉,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他无辜地低头忏悔。
“真被你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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