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好吧。”看这个情形,那些繁琐的梳妆打扮的工作,是不用让她来操心了。
(很抱歉打扰你工作,你继续吧,再见。)在工作时间,他向来不和她谈私事,而且永远以要求其他员工的原则来要求她;尽管私底下他们已经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她放下听筒,继续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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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午休时间,严真渔办公室的电话又响了起来,她不禁觉得那电话铃声真是刺耳,随即拿起电话,这次是莫子凛。
(现在是休息时间吧,我有没有打扰你工作?)他是看着手表掐算时间才打给她的,应该不会有问题。
“已经午休了,怎么了?”听到莫子凛的声音,严真渔心中泛起阵阵暖意。对他,她有些挂念。
(后天晚上你有空吗?)
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她都被问到这个问题?严真渔不免纳闷。
“后天……是星期五吧?”
(嗯,你有空吗?)
糟糕!刚才她已经答应玉卓恺要和他参加酒宴了,现下可怎么办才好?严真渔为难了起来。
“对不起,那天晚上我要加班。”她说得有些心虚,声音不自觉的软弱无力。
(几点可以下班?晚上十一点以前你可以下班吗?)
“大概可以吧,你有很重要的事情吗?”酒宴应该不会进行到凌晨吧?
(也不是很重要,那么那天我去接你下班。)
“啊!不用、不用!下班后我再给你打电话好了!”她连忙拒绝,倘若他来接她下班,无疑会露出马脚。他们才刚和好,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还是不要让他来公司比较好。
(那好吧,到时候你别忘打电话给我。)莫子凛难掩沮丧地说。
“嗯,一定记得!”她加重语气,好像是掩饰心虚似的。
接着,电话的另一端一阵沉默。
“怎么了?你生气了?”她小心翼翼的问。
(没有,我想你。)
一瞬间,严真渔的心为他的话而微微心悸,他的坦率让她非常害怕自己会不受控制的为他迷失自己。
她终究只是一个女人,女人是感性的动物,骨子里是脆弱的,更何况她还是一个没有恋爱经验的女人,禁不起他露骨的表白和紧紧逼近她的脚步。
“子凛,同事来找我吃饭了,我先挂断了,再见。”她胡乱编了个谎话搪塞过去,等不及他再说什么,就急忙挂下电话。
子凛,对不起,我并不是讨厌你,只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你的感情。
二十六岁,她为一个人心动……
二十六岁,她开始挂念一个人……
二十六岁,她情窦初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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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晚上,严真渔早早便睡下了,为的是第二天能有足够多的精神,好在短时间内完成该做的工作,不仅如此,还要保证晚上参加酒宴时不会发呆,要不然玉卓恺的颜面恐怕就要让她给丢光了。
果不其然,星期五早上她速度超快的完成了一天的工作量,午休时玉卓恺打来电话要她下楼,说有专车接她到他在的地方。
不一会儿,她坐在宽敞明亮的豪华轿车内,听着轻柔的音乐,不由得整个人都放松了。
想到今晚要参加的酒宴,她不免有些担忧,虽然深知酒宴上和那些气势凶猛的商人正面交锋的人是玉卓恺,但是今晚她表现的好与坏,也会直接影响玉卓恺和公司的名誉。
严真渔,想想你在瑞士时的得体表现,今晚也一定可以做得很好!
一路上,她都在为自己加油打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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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载严真渔来到一间泰国餐馆,她下了车,透过餐馆明亮的窗户看到正向她招手的玉卓恺。
“等很久了吧?”严真渔走了进来,不好意思地问。
“没什么,我也刚到一会儿。这家泰国餐厅口味很道地,咱们好好品尝吧。”
“卓恺,你是我肚子里面的蛔虫吧,我一向钟情泰国菜的。”
提起泰国菜,严真渔就开始流口水了,泰国菜以酸辣为主,蔬菜的作法都很清淡可口,不油腻、而且菜的颜色也相当漂亮,丝毫不用酱油那些口味重、颜色重的调味料。
“那就好,我还怕你不喜欢呢!想吃什么,不要和我客气!”玉卓恺不由得笑了出来。
“我要是和你客气,那就委屈自己了!”
两人粲然一笑。
“我要一份栗子炒鱼和海鲜沙拉!卓恺,你要吃什么?”这两道菜是她必点菜,怎么吃都吃不腻。
“清蒸鲈鱼。”
“请问,两位需要什么饮料?”服务生彬彬有礼地问。
“绿茶!”
两人异口同声,而后有默契的相视一笑。
而在用餐时,玉卓恺把晚上酒宴的具体时间安排告诉了她,如果进行顺利的话,从晚上七点开始,差不多三个小时就会结束了。
这样一来,她就有足够的时间奔赴莫子凛的约会。
她心里很期待和莫子凛的约会。
“午饭之后咱们去选礼服、做头发什么的,所以你午餐多吃点,免得酒宴前肚子就饿了起来。”他把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嗯,听你的。”严真渔吃得十分起劲,对他的话则是左耳进右耳出,毕竟吃东西的时候她绝对是心无旁骛。
专注凝视着严真渔吃东西的样子,玉卓恺知道她非常享受眼前的食物,她的样子好似一个孩子一般率直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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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受过美味的泰国菜,玉卓恺驱车来到一家南非老板经营的钻石珠宝店。不用问严真渔也知道,这是来挑选首饰。
她被眼前琳琅满目的珠宝弄眩了眼,可俯身看看标签上的价钱,她立刻闭上眼睛做出痛苦的表情,这些首饰非她这种小老百姓能够消费的,哪怕是镶嵌在戒指上那颗绿豆粒大小的钻石,也会花去她将近一个月的薪水,更不要提买下整枚戒指
“你先试戴看看,喜欢吗?”
“我很喜欢。”她左看右看手上的六克拉钻戒,钻石切割得十分精致,颜色剔透无比,没有任何瑕疵;但她总觉得这类奢侈品并不适合自己。
“那就买下吧。”玉卓恺对自己的眼光很有自信,他一眼就相中这枚戒指。
“不行!”严真渔迅速取下戒指交给他。
“为什么?”
“太贵了,而且不值!咱们还是临时租一个吧,这样多省钱!”她为自己的话感到尴尬,不由自主的涨红了脸:但是尽管如此,她也不希望他买下这枚对她来讲华而不实的钻石戒指。
听到她的话,玉卓恺忍俊不住,向特地招呼他们的老板致歉离开。
“那么就按照你的意思,咱们去租一套行头吧!”他依然无法抹去嘴边的笑意。
“别笑啦!我快窘死了!”
“你是第一个!”玉卓恺饶富兴味的说。
“什么第一个?”严真渔不解地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
“拒绝我赠送的礼物。”
她明白他的话,不禁笑了出来,“你错啦!我只是拒绝那枚戒指,你看,我从来都不拒绝你邀请我吃饭!虽然那枚戒指真的很诱人,但是它不适合我,和我土里土气的样子根本不搭轧。”
他无言以对,心中对她的淡泊名利感到惊讶,因为在他身边有太多太多的女人陷入物欲的横流中而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