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探手,他阻挡她。
“走开,我在忙,没空招呼。”转个身,背对他,她继续拿地出气。
空气中飘散着火药味,虽不致剑拔弩张,却也教人心惊胆颤,所以,这回没人敢再白目多嘴舌,甚至连偷看都害怕被主角们给撞见。
“筠筠。”忍住气,他低声唤,语调紧绷。
“……”不理人,她仍使劲扫、用力扫。
受不了她的默视,卓越真的怒了。
“够了。”大掌一探,勾住她柳腰,他将她往怀里带,另一手则拿去她手中扫把,丢掉。
“放手!你不要碰我!”用力拍打腰间大掌,她想挣脱出他的箝制。
她的表态太过明显,教人很难不明白她是在对他生气,但--
“为什么气我?”不理会她的挣扎,他将她搂得更紧。
“为什么?”停下动作,她半转头看他,哦,不,是瞪他。“你竟然还敢问我为什么?”不问还好,愈问她愈气!
“你说。”他等着答案。
他的冷淡,看进她眼里,等同不在乎。然后,愈想心愈伤,她就快要崩溃。
“我说?好,我说就我说!”深吸口气,她说得急又快。“上回,店被砸,你说你会处理,我想不明白关你何事,可后来忘了追问也就算了,但这次、这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只差一点点,她就成了肉票,而她却不清楚自己得罪了谁。
然后,还有更戏剧化的演出--就在她快要被押上车时,又凭空多出了好几个打手,于是她就这么得到了解救。
对,是该庆幸没事,但比起平安无事,她现在更想知道缘由。
虽然她没证据能证明,但心里却再清楚不过,这些事绝对与他有关!
“你没事,这最重要。”不想回答,他避重就轻。
“够了!”低声喝斥,她怒目相向。“别拿我当小孩哄,我有权知道所有事情。”
“只是些不必要的事。”不想说明,因为不觉得她有必要挂心。天大地大,有事他自会扛,她只管做她自己,不必为繁杂琐事费心。
“必不必要,我自有判断能力。”她坚持知道真相。
“别胡闹,我说了你不需要知道。”他坚决守护立场。
“好,我不胡闹。”瞪他,双目遭怒火染红。“从这一刻开始,你我再也不相干,所有你的事我都不闻不问,所有我的事你也别再干预!”
说得冷淡决绝,其实痛彻心扉,她不想轻说分离,却被逼得进退都难。
瞬间,冷颜僵住,卓越双目如箭,直射向怀中佳人。
“你,再说一次。”声调,冰冰冷冷,没有半丝温度,犹如冷冽的北极风雪,冻得所有人浑身发颤。
妈啊,最近的戏真是不好看,他们可不可以选择退票不看?什么?不能退票,那……那可不可以退场?
“你、再说就再说!怎样?就准你将我摒除在外,不许我将你驱逐出境吗?”要说没被冻到,那是不可能的事,但话是自己说出口的,她当然不可能孬种的退缩。
驱逐出境?!登时,黑眸迸射出火光,是难得的盛怒之炎。
“你非要惹我生气,是吗?”怒火正炽,语调却冰如刀,两极的他教人着实难以招架。
“我……我……明明是你惹我……啊--你干嘛?放我下来,你放我下来啊!”想驳回罪名,他却不给机会,直接将她像米袋似的扛上肩,转身就走。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停车!你要带我去哪?太过分了,你这是绑架……”被甩到座位上时,安筠有好一阵晕眩,跟着便发现他极速狂飙,她终于忍不住发飙了。
“有罪我也不在乎。”为她,他什么都敢做!所以,他依旧目视前方,脚踩油门的加速飞驰。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气极,一时半刻想不出精湛的骂人词汇。
“我可以,因为我已经‘这样’。”音调极冷且冰,容颜也依旧酷寒,但其实已处于盛怒顶端。
“你……你到底想怎样?”天,她快被他逼疯了!
“做我想做已久的事。”拐过长长弯道,路道开始向上,他没有减速,依旧持续奔驰。
“什么?你想做什么?”看着前方道路街景,她知道这是上山的路,但却不懂他意欲为何。
“你就快知道了。”不再回答她任何问题,他专心于前方路途上。
“喂,你说啊,回答我啊!”叫唤老半天,却得不到回应,最终她只能放弃。
可恶,他真是蛮横又不讲理!鼓着颊,红着颜,气怒的端身坐正,此时此刻她什么都没法做,只能认命的等待谜题被揭晓。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天使花园,较五颗星还要高阶的顶级饭店,它矗立于群山环抱的幽谷坡地间,业者极尽巧思地将空间融入自然的氛围里。
为了让来到这儿的每位贵宾,能够真正释放自我且悠闲自得,天使花园的每间客房都拥有最顶级的配备,随处更是可见善体人意的贴心设计。
当然,一般客房都能如此豪华舒适了,自然也就能想见总统套房的奢华。嗯,好吧,如果想象不出,那住一晚总统套房要花上三万台币,这样总该明白它究竟有多“顶级”了吧?
而,万千红就暂居于此。对她而言,生活品质是非常重要的,她无法忍受低劣且没有品味的空间。
落地窗外,山水环绕,梅树挺立,花姿摇曳,好个清幽入胜的仙境,偏偏万千红却无法静心享受。她在等,等一个令她心烦且厌恶的人……
叮咚--
门铃响了,她有丝怔忡,旋即快步迈出。
“人带来了?”拉开门,她问得急切且兴奋,却在下一秒感到失落又愤怒。“怎么只有你?人呢?我要你带来的人呢?”
“抱歉。”面对夫人,再多的解释都不必要,因为她没耐心也从不听人说明。唉,有这样的主子,Tim实在忍不住要为自己叹息。
“道歉有什么用?我要看到的是人,是那个低贱的野丫头!她人呢?不是让你找了好些个打手,怎么连个女人都绑不回来?”万千红气极,怒火染红了双眼。
“……”以沉默作回应,因为他不能反驳。
“说话啊!哑了吗?可恶,真是没用的东西,连点小事都办不好,养条狗都比你来得有价值!”大老远跑来,可不是为了要功亏一篑,而他竟然敢坏了她的事?
愈想愈怒,她愤而扬手挥去--啪!五指印已烙在Tim的左颊上。
“滚!给我滚!我警告你,不管用什么方法、不管要花多少钱,我一定要看到她,你要是再敢失手,就给我试试!滚--”尖声喝完,她退回房里且用力甩上门。
门外,Tim未立即离去,只是沉眼瞪着合紧的门扉。
养条狗都比你来得有价值……
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紧紧握成拳,他气怒至极。
那老太婆当真以为自己尊贵无比?她总是那般自视甚高,不将他们这些下人当人看,她究竟该死的以为自己跟凡人有何不同?
拳头,紧了松,松了又紧,他深深呼吸,却再也平息不了反叛之心。
该还予的情,他自认已足够,再不想任人践踏尊严,也不想再做风吹两面倒的墙头草,所以--他,不干了!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