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承认你过去所有骂我的话,这样可以了吧?不要不说话行吗?”
“你就这么喜欢人家骂吗?我……我只是有点害怕。”他难道不知道这种“偷吃禁果”的感觉会让她无所适从?
翟彻这才意会出她的意思,跟着拥住她。“对不起,是我控制不住,真的,我大概是吃错药了。”
“可你……你为什么后来没有贯彻到底?”她羞红了脸,一句话说得辞不达意,其实她真正的意思是他为何没有真的“进入她”。
“什么?”翟彻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是说……是不是我不够吸引人,才不能让你有……有那种冲动?”过去她遭到太多背叛,多得对自己失去信心,千万不要连她的身子也让人嫌弃。
他蓦然明白了,这才拧拧她的面颊,“傻瓜。”
“啊!你骂我傻?”她鼓着腮帮子。
“如果你真让我嫌,我有可能这么吃你吗?”
他露骨的话还真是够呛,让珊珊已红润的小脸突然像关公一样烧了起来,又不能学鸵鸟找地方挖洞,只好捂着脸,“你好下流。”
“变态、下流都被你说了,还想到什么尽管放马过来。”他打开车灯,顺势褪下了上衣,
见他这样的动作,她忽地大声问道:“你还要干嘛?”
“如果我真要干嘛,刚刚不会就这样结束。”他撇嘴一笑,“衣服跟你一样,湿透了,我也该换一件。”
珊珊这才恍然大悟,也为自己的多虑而难堪。
“对了,你车后座怎么会准备那么多衣服?还有干毛巾?”她试着转移话题。
“我喜欢海钓,但海边的天气往往变化无常,说下雨就下雨、说刮风就刮风,所以我就带些衣服在车上,以备不时之需。”他将湿衣丢进塑胶袋内。
“说真的,我对这里……这条溪……像是有种感觉,但说不出是哪时候来过,我猜一定是我小时候跟你来过对吧?”她突然问道。
“你想起来了?!”他眉宇一扬。
“没有,只是隐约有这样的感觉。”她眉头一蹙。
“那就算有进步了,没关系,我可以慢慢等。”都十年了,他不会在乎这一小段时光。
“我为什么会对那段时间特别没印象?而你又为什么那么在意我想不想得起来?”终于,她问到了重点。
“因为这关系到你、我的幸福。”翟彻没有说得很明白,但是意思已经到了。
“什么嘛!”说得不清不楚的。
但接下来,当他擦好身体,打算套上干净的衣服时,珊珊却意外看见他肩上有样暗暗的东西,她赶紧从外套口袋中找来手电筒,这么一照,才发现是个蓝色和红色的心形刺青!
“这是什么?”她瞪大眼。
“这是爱的印记。”望着它,他的眸光变得迷离。
“是你女友要你去刺的?”不知为什么,如今只要提及他那个“神秘女友”,她的心就会微微泛酸。
“没错。”轻抚着这个记号,他的思绪又飘到老远。
“还真是多情嘛!那你今天算是背叛她啰?”这男人,刚刚还说什么女友只在于他的认定,那他到底认定了几号女友?
“她不会在意的。”他撇撇嘴说。
“听你说的,把她当神一样,这个不会在意、那个也不会在意,把她叫出来,我要见见她,让她知道我跟她男友同居,看她怎么样?”她气极败坏地说。
“你是想跟她‘呛声’吗?”他这下可得意了。
“我呛什么声?”
“希望她把男朋友让给你?”发动车子后,他便往山下慢慢驶离。
“你美喔,别以为我跟你……跟你有过那个,就当我非要你不可,这不过是男人和女人间的游戏。”她赌气地说。
“你什么时候观念变得这么开放了?”她这样的说法,他并不喜欢。
“那你刚刚那样对我,不算开放吗?”珊珊反问。
“我是因为……”
“因为你是沙猪,男人就可以这样对女生,却不准女生有一点点邪念。”说完,她便看向窗外,不再理他。
翟彻笑望着她那气呼呼的身影,“吃醋就说吧,不要太固执了。”
“谁吃醋?我又不是没有男朋友,只是被你捷足先登--”
他突然踩下油门,差点儿害珊珊的额头撞上挡风玻璃。
“你疯了?”
“我问你,你刚刚是什么意思?还想跟李善新再来一次吗?”他脸上的笑容一敛,转化为一种僵硬线条,“我差点忘了,你星期天要和他去看电影,对不?”
“你记性不错,但我不喜欢你动不动就扯到他!”因为生气,她故意承认,“好,既然你猜对了,那我就不隐瞒,或许星期天就由他来完成刚刚的事。”
“你怎么可以?”
“请你赶快开车回去,我困了。”他那对利眸让她的心头直发麻了起来。
想说的话卡在喉间,翟彻用力敲了下方向盘,这才踩下油门,加速往前飞奔……
山路崎岖、弯路又多,他却不要命地左转右拐,这样的速度太过刺激,让珊珊抓紧门把,惊悚地望着眼前飞驰而过的一幕又一幕。
一直到大楼外,翟彻终于停下车,只说道:“你扪心自问,刚刚是否在我这里得到了欢愉和满足,那就够了。你下车先进屋,我把车开到地下室。”
珊珊望了他冰冷的脸色一眼,便推开车门走了出去,临进大楼前她也丢下一句,“我最不喜欢让人要胁,所以你不要想控制我,包括我的思想,还有……性。”
翟彻转首看着她快步走进大楼的身影,忍不住用力一叹。
今晚,他或许是冲动了,可他发誓完全出自“爱”,绝不仅止于性欲的发泄或游戏而已。
第五章
星期天。
珊珊约晓愉出门,学校附近除了小吃摊最多外,再来就是书店了,两个女孩还真不知道该往哪儿去,只好找一间咖啡屋,坐着聊天。
“假日耶,我好想回家一趟。”珊珊揽动着咖啡,喃喃地说。主要是想找老爸彻底谈谈,继续争取她外宿的权利。
“我倒不怎么想回去,离家不远,回去不像客人,反而会被当成下人使唤,倒垃圾、洗碗,拖地……喔,真是够了!”因为晓愉是老大,用膝盖想也知道,这一回去,肯定没得休息。
“其实我满羡慕你,生活较像正常人,家人不会给你太多限制。”珊珊叹口气。
“那不叫限制,而是没有太多关心。”
“谁说的?我就看得出来你爸妈对你的爱,只不过你不是独生女,没办法事事替你想得周到而已。”珊珊点了下她的额头。
“被你说得我好像很不孝。”晓愉抚着额头。
“真要说不孝,我比你还严重。”珊珊鼓着腮笑了笑。
“那你回不回去?”
“不了,我下午还要跟李善新去看电影呢!”这又是另一件棘手的事,因为她根本不想去,尤其在昨天与翟彻经历过一场三温暖般的心情洗礼后。
“你真的要跟他去看电影?”这事晓愉知道,但她也知道珊珊后悔了,以为她早跟他说了呢!
“嗯嗯。”她点头。
“可是你根本不开心呀!”晓愉看得出来。
“这有什么好开心的?”她看看表,“还有一点时间,我们随便逛逛吧!对了,你下午要不要跟我们一起来?”
“才不要,谁想去当电灯泡。”晓愉挥挥手。
“什么电灯泡?真无趣,还说是我的好麻吉呢!”珊珊先行付了帐,走出店外才发现已是中午时间,“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