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他喽?”
“可以这么说。”
“拜托,麻烦你们将心思放回正事上。”怎么还有心情谈这些闲话。
“小姐,大少爷是不会有嫌疑的。”他说出他的推论。
“哦,为什么?”
“因为他不敢。”大少爷怕事一向是众所皆知的事实。
“况且他要做这种事没必要等这么久,再加上这三年来他对自己的工作是满意得无以复加,没有理由对你做这种事。”
“被你这么称赞,季劭杰可真是三生有幸。”她的确没想过他是嫌疑犯的可能。
任昊天对姜磊的分析也只能点头同意,基本上他对季家大少爷也是作此想法,只是如果要他说,他没把握可以像姜磊说得这么含蓄。
“这么说,是私人因素了。”任昊天再次看了室内一周。
“你曾经招惹过人吗?”
他相信一定不少。“有谁对你会这么恨之入骨?”
“那个对我恨之入骨的人早死了。”
早死了?任昊天不解的眼神望向姜磊,他知道她绝不会再多说些什么,因此期望能从姜磊身上看出端倪。只是姜磊一心悬在季柔霄身上,对他的注视根本无动于衷。
恨之入骨的人的确像她说的死了,但是——姜磊突然进出一句话:“会有承继人吗?”处在季家的岁月里教会他男人其实比女人还记恨、还执着于报复。
“也许有。”目前她只能这么回答。
“你们在说什么?”任昊天听得莫名其妙。
“没什么。”季家的事不必让不相关的人知道。姜磊转移话题:“任大哥,这里有我就行了;麻烦你为小姐准备另一间办公室。”
任昊天点头,既然姜磊不说,他也不好勉强,总有一天他会知道的。
待任昊天消失在眼界后,姜磊凝起面容正视她。
“这几天不要擅自行动,让我随时都能看得见你好吗?”他的眼神严肃得不容她拒绝。
“随便你。”典型季柔霄拐弯抹角的回答。
姜磊这才放松地笑了笑。
开始忐忑不安了吧!
呵呵呵……继续不安吧!最好是日日夜夜在害怕里痛苦,日日夜夜不成眠,我要让你也尝尝我所受到的苦难,哈哈哈……
季柔霄,你以为让姜磊守在身边就没事了吗?
别太天真了!
这只不过是我事前上演的一场小序曲罢了。
害怕吧、惊慌吧!
我一定要让你害怕到精神崩溃,要看你那张无时无刻诱惑男人的脸因为害怕,渐渐的憔悴、变丑;然后再慢慢杀死你——对!我要慢慢杀死你!
让你流着血,一点一点、一滴一滴,慢慢地死去!
不要怨我也不要怪我,谁教你要夺走我最重要的一切,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呵呵呵……哈哈哈哈……
狂浪的笑声在暗地里放肆的笑着,如入无人之境。
第8章(2)
“这是怎么回事?”姜磊朝何芊晴桌上丢下一份牛皮纸袋。“我们公司什么时候开始收购季氏的股票?”
“不久以前。”何芊晴吐吐舌。还是被发现了。
姜磊双手环抱胸前,目光凝聚在心虚的合伙人身上。
“你最好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
这……未免太强人所难了吧!“这是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最近不少的散户纷纷抛售季氏的股票,我想以季柔霄的能力季氏只有好不会坏,所以就全买了回来;季氏在营建业里算是绩优股不是吗?所以我才舍得丢下这么一大笔钱投资。”
姜磊抓回牛皮纸袋在半空中扬了扬。
“你以为我不知道季氏的散股有百分之十三吗?没理由这百分之十三的股权都在你的手上。”
“更正,是在我们的手上。”再正确一点是在你的手上。她在心底默念。
姜磊听了她的话,双眉更是紧锁。
“我们公司并没有本事吸纳那么多股权,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他虽然因为要跟在季柔霄身边,没有办法亲自守在公司,但也不至于完全把公司放任她一个人做。“芊晴,你最好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倏然间季柔霄的脸刻印在脑海里。唔!冷死人了!她可不想被冰山封冻啊!
“芊晴!”
可这“暖气机”又在旁边烘着。唉!是谁说洗三温暖很舒服的?骗鬼啊!搞得她里外不是人!
“芊——”
“好了啦!”一个任昊天就够她烦的了,现下又加上一个姜磊。
“我说啦!”
姜磊点头,等她的下文。
“事情是这样的,这些股票是有人托我买的,所以这不是以我们公司的名义买进,而是以我私人的名义买的。”她说的是事实的一半。
“谁托你买的?”百分之十三的股份是谁有本事吃得下去?
“秘密。”她在嘴边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秘密?”
何芊晴用力地点点头。
“秘密,乃不可随意告人之事也。”
“不要跟我玩文字游戏。”
“我是说真的。”何芊晴顺势起身。
“所以无论你再怎么逼我,我还是不会说的。”打死她也不可能。
听出她话里的坚决,他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小姐的事就够我神经紧绷了,现在又多了你这一个问题!”他忍不住揉起太阳穴来。“女人真是很让人伤脑筋。”
“你们男人还不是一样!”瞧他说这是什么话啊!“相信我,那个托买的人不会对季氏不利的啦!”
“你又知道了?”
“当然知道,要不然我还会答应帮忙买吗?老兄,用你的大脑想想,我怎么可能对你家小姐的公司不利?咱们京凌哪有这么大的本事斗垮营建业中的佼佼者?”
她说的是没错。
“真的?”
“真的啦!”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疑了?
叹了口气,姜磊只能无奈地道:“我现在也只能姑且信之了。”
“安啦安啦!”何芊晴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可是他心里还是有一丝的不安。事情似乎没那么单纯,他是这么觉得的。
“喔!”对——姜磊的报告,季柔霄只是轻轻的以一字带过。
“喔!?”站在她桌前的姜磊被她这种敷衍的态度给逼得皱紧了眉头。
“就这样?”
“那你希望我能怎样?”她一面埋首文案,一面分些心力给他。
“你要我做什么?抢回那百分之十三的股份?”不愧是何芊晴,才用了不到几个月的时间。看样子她也得加快脚步才行。可以的话最好是在恐吓信的事解决后能立刻完成。
“小姐!”
“先看看这个。”她摊了封白色信封在桌上。
“又是恐吓信?”姜磊拿起来打开——
李柔霄,你该死!
我要你生不如死!
又是这么简短的恐吓。
“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这种信已经连续寄了三个多月,那个人不嫌烦吗?”他实在是搞不清楚了。
“也许是有人把恐吓信当情书在寄。”看来她已经成功地转移他的注意力。季柔霄满意这结果。
她的话让姜磊抬头看了她一眼,满眼的不赞同。
季柔霄耸了耸肩算是应付他的不悦。
“到底是谁搞的鬼?”这三个多月来他始终查不到蛛丝马迹,紧绷的神经已经呈现松弛状态。
可是如果不继续追查,只怕有一天这信里头的文字成真,到时他会恨死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实在教人有摸不着头绪的挫败感。
“应该说是谁继承了季仲宇对我的报复。”那个人生前有很容易让人信服的特质,该说是骨子里那一份为人少有的邪野气息作祟,让这世上占多数拥有趋光性的平常人容易被他的黑影所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