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怔,她挣动的身子霍地僵住,满面桃红。
“被我吓坏了?”他轻柔拍碰呆瞅着他的小脸,“我是好心提醒你,没其他意思。”就算忍得再辛苦,在她首肯前,他不会贸然侵犯她。
“那就请你乖乖的坐下来听歌可以吗?”怕引起他的“反应”,她一动也不敢动的任由他搂揽。
“我没有听——”他奇怪的停顿了下,“我平时没有听菲尔·雷欧斯专辑的习惯。”
黎蓓蓓微眯起眼,“你的话有藐视的意味,懂得欣赏音乐的人就该知道菲尔的歌是一流的。”
“喔?”他一笑,“听你这么说,这首Who\'s Loving You Tonight,好像还满悦耳的。”
是她的错觉吗?为何有一瞬间她觉得他说英文的腔调、余韵,和菲尔·雷欧斯极为神似。
“嗯?我说错话?怎么这样看我?”这首以萨克斯风伴奏的歌,他应该没记错。
“你当然说错话,你该说肯定、绝对悦耳,不是好像。”回驳的音调忽放软下来,“拜托,请你放开我,我脚酸。”再跟他这么亲昵依偎下去,等会说不定她会被抱昏头的拿他当她喜爱的歌手菲尔。
“傻瓜,脚酸怎么不早讲。”拉过椅子,他不由分说将她抱坐他大腿上,有点自责自己让她站那么久。
黎蓓蓓好想大叫,他到底懂不懂得放开的意思?“我找你不是请你来抱我。”这样他知道该怎么做了没?
“我一直在等你提找我有什么事,再说这和抱你并无冲突。”
见鬼的他最好是一直在等她提找他有什么事,他根本一直在吃她豆腐,把她当专属私人抱枕巴着不放,也敢说谈正事和抱她不冲突?怎奈他就是这样说也这样做了。挣脱不开他,她只能呕在心里,不甘愿的放缓语气央求,“打个商量,你去别家舞蹈社学爵士舞好不好?”
有型浓眉顿皱,环扣她腰上微微收紧的力道是他的回答。
“那让于琪教你?”她不死心再道。
有力双臂一个钳制,她的小睑差些吻上他明显透着不满的俊颜。
“该死的,周末你哪天有空,我帮你上第二堂课!”两手被迫抓扳他双肩,她绷着俏睑对他吼,好想咬他俊挺迷人的鼻子泄愤。这里好歹也算她的地盘,为啥这家伙不用说半句话,就能喧宾夺主的威胁她非得继续教他跳爵士舞不可?!
上官樊终于露出他惯有的飒爽笑痕,“两天都有空,时间随你安排。”
“说得好听,你几时有把我这个大你两岁的老师看在眼里?”
气炸她了,他明明跟她弟同年,她弟什么都听她的,他却专门跟他唱反调。
天理何在?
“你又冤枉我了,蓓蓓,我的眼里只有你。”
“因为现在跟你大眼瞪小眼的是我!你——”娇嗔陡地停住,只因瞪人的她反被他凝视得心头小鹿乱撞。天杀的他那是什么眼睛,那样迷魅、那样深不见底,直像漩涡般将人卷入其中……
叩叩!清脆的敲门声突地插入暧昧的两人世界中。
“老天,有人。”令她恍惚的魔法骤然消失,她慌喊着像无头苍蝇由他腿上挣跳下来。
“小心。”上官樊跨步捞抱差点吻上地板的她的同时,DJ室门应声而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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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了,没来得及像上次那样叫他躲进洗手间,反倒让姑姑目睹足以产生误会的一幕——上官樊紧紧搂住差点扑跌在地的她,而她则本能的环抱住他的腰。
“蓓蓓?”黎锦容的唤喊微带困惑,并非她不认得眼前这位没作男生装扮,放下一头漂亮长发的侄女,而是困惑又惊讶她会瞧见一位五官俊美得无懈可击,教她惊为天人的男子。瞧两人亲密的模样,莫非是蓓蓓新交往的男朋友?
黎蓓蓓忙不迭拉开两人的肢体相缠,“他叫上官樊,淋漓尽致舞蹈社的学生,我们在练习双人爵士舞。”
“嗯?”上官樊撇头瞟她,怎么他从来不晓得双人爵士是这样跳的?
“这是我姑姑,这家PUB的老板。”她转而向他介绍自己的姑姑,不着痕迹的扯他衣袖,以眼神暗示他别乱开口。她已经拚命让姑姑不致误会两人的关系,这位没默契的大少还给她乱“嗯”。
“你好。”幸好他还算有礼貌的跟她姑姑打招呼。
黎锦容点头,笑笑的走向他,“既然是蓓蓓的学生,说你们是交情匪浅的朋友也不为过。”
黎蓓蓓有不好的预感,姑姑笑得怪怪的,该不会……
“上官先生条件这么优秀,要不要在我店里担任男公关?”
果然,她就知道。“姑姑,你别乱说!”
黎锦容眼里净是赏识的光芒,由头到脚打量上官樊,“店里的男服务员可全是我应征的,我阅人无数,上官先生绝对具有成为我们PUB No.1红牌服务员的本钱。”
她今天来找侄女聊天的时机选得对极了!让她发现这么个极品男人,不将他网罗为寻开心女狼PUB的公关,实在说不过去。
黎蓓蓓只差没抓狂,姑姑在上宫樊面前这样讲,他搞不好会以为这里是牛郎店。她急忙将姑姑推到一边,压低声音道:“PUB里的男公关够多了,姑姑别看到人就打他主意。”
“这么说怎么对?你这位学生一人就可抵店里大半的男眼务员,如此难得的人才,包准每家女狼PUB都抢着要。你跟他交情不同,帮姑姑怂恿他来店里兼差,如何?”
“免谈!我又不是皮条客。”
“丫头,我们店里没有人是,你忘记我们店里的服务员是卖笑不卖身?”
“一样,反正这事没得商量。”眼角瞥见行情看俏的男主角噙笑望着她,黎蓓蓓气不过的脱口冲道:“还笑!难道你想当被一群女狼扒光衣服的小狼狗?!”
岂有此理,她极力护卫他的清白,他却像无事人般在一旁纳凉,她又做啥管他会不会被扒光衣眼?也许他就爱那样,她犯得着脑筋短路的阻止他的兴趣,挡姑姑财路吗?
“算了,我不管了,你想当公关随你。”恼怒的压下胸中无由窜升的怒气,它冷着脸越过他要坐回自己的座位。
然而,上官樊却一把搂住她,在她抗议前朝黎锦容开口,“谢谢姑姑的抬爱,可惜我对女狼PUB男服务员一职没半点兴趣,请你别为难蓓蓓,也别为难我。”
“没有协商的空间吗?”心思全在说服他当红牌台柱上,黎锦容未注意他揽着侄女宛若情人般的举动。
他摇头,“蓓蓓会生气。”
一听这话,从刚刚就认真想扳开他擅自环扣住她的手,怎奈徒劳无功的黎蓓蓓,忍不住抬眼瞪他,这人的国文造诣真的很烂,说得好像她是会吃他醋的女朋友。
黎锦容倒没想那么多,揣想面露不悦的侄女,或许不希望自个舞蹈社的学生到这儿兼差。“真可惜,今天店里的主题是陪女顾客谈天聊八卦,我本来想让你去试试,现在只好等你不是蓓蓓的学生时再重金挖角你来这里。”
“姑姑——”她讨饶的喊,姑姑以为男公关是啥令人争破头的高官禄位,还重金挖角呢!
“我知道,你们继续练双人爵士,我去端些点心来。唉,扼腕哪,平白错失这么个绝无仅有的大台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