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蓓——”
“你这样搂着我,我会心跳加速嘛!”
刀削浓眉暗挑,上宫樊眼里闪着惊喜流光,她会心跳加速代表她对自己是有感觉的吧!
“你别想歪喔。”察觉自己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连自己都吓一跳的话,黎蓓蓓轻揪他胸前衣服,脸儿微红的急作补充解释,“你对我有不轨的前科,现在又不放开我,大有再次偷袭的嫌疑,我当然会紧张得心跳加速。”
“蓓蓓小姐,你真的很不解风情。”完全把他当色胚看。环在她腰上微微收束的力道,透露出他的不满。
“难道你还希望我花痴的跟你说,请吻我吧?”欠人瞪嘛他。
薄唇狡黠的俯近她,“乐意之至。”尾音随着他的唇瓣落在她软馥红唇上。
“你……唔——”惊觉他像第一次吻她那样,将她仅止说明的普通叙述扭曲成允许他吻她,黎蓓蓓想开口阻止,但他温热的舌尖却趁隙探进她的唇齿中,霸道缠住她的丁香小舌。
如同上次一样,她无力反抗,浑身气力像教他夺走般软倚在他怀里,没有多余心力思索为何就是对他的吻毫无招架之力,恍似受催眠的阖起眼,不由自主的环住他的颈项,随着他炽热的唇舌共舞……
老天,她的回应令他的情欲火热沸腾,好想爱她!
然他明白那样的贸然会吓坏怀里的人儿,他可不想他的亲亲未来老婆被他骇得落跑,再也不理他。
万般困难的,他逼自己结束欲罢不能的缠绵深吻,埋首于她细致颈项,平缓浓促喘息,不意汲闻到属于她的淡雅馨香,呼吸更加紊乱,在残存的理智消失前,他连忙将她扶坐回副座,拉开两人的距离,以策她的安全。
挟小车厢内的音乐已换成略带佣懒的萨克斯风爵士演奏,身子犹存亲昵虚软的黎蓓蓓仿佛听见自己如擂鼓动的心跳声,脸红耳热的垂眸轻喘着。
鬼迷心窍吗?她该想办法挣脱他的冒犯才是,竟反而迷迷糊糊地回应他,此刻的她真想找个地洞钻。
“你还没回答问题,你是不是想和前男友复合?”极力缓和蠢动欲望,他需要谈点重要事情来抑止对她甜美滋味以及完美契合他的娇躯的遐思渴望。
“这与你无关。”语气夹杂赌气味道。她原本的确打算坦白,可被他的吻一搅和,她有些恼羞成怒,不想说了。
“我明白了,我们直接到宾馆去。”
“上官樊!”红脸娇喝着,低垂看着自己无意识绞弄皮包吊饰的螓首,终于被迫抬起与他四目相对,“你别老是威胁我。”
“那就说实话,要不等会我若再吻你,我会要的更多。”他是说真的,她不晓得她刚才的温柔回应在他体内掀起多大的情焰波涛,先前他一直忍着未伸手扳碰低头不看他的她,即是怕自己轻轻一个碰触,会让体内未散尽的情火燎原成他克制不了的漫天爱火。他为她忍得很痛苦哪,她非得在他生理受折磨的情况下,还残忍的让他心理受煎熬,继续忐忑难安的猜测她是否情系孔杰耕?
黎蓓蓓听得瞠目结舌的呆愕住,他说他会要的更多?!天啊,这个男人哪来这样坦荡得教人骂不出只字片语的色胆包天。
“唉——”委实拿他没辙,她揉着隐隐泛疼的太阳穴,整个人靠向椅背,认命的回答问题,“我压根没想过要和孔杰耕复合,只是心生感慨,心有戚戚。”
“怎么说?”心里正为她无意与前男友重续情缘打鼓喝采,他仍不忘深入了解她话中有话的感慨。
“姑且不论他是不是在和我交往期间便劈腿,跟我协议分手时他曾信誓旦旦的说双方各自冷静一段时间,我会发现他的好,同意他届时的复合提议,然而跟我分手不过四个半月,他却已和新欢同居四个月,这对我来说不是个可笑的讽刺吗?”
“你感慨他违背誓言?”
她柔美唇边浮现他于录影带出租店见过的凄迷纹路,“早在交往后期,我就发现他对我并非全然的真心,他的誓言早被打了折扣,没什么好期待,自然也没什么好失望,我不过感叹自己为何总遇不上一份真心捆待的感情。”说着,她转头睇他,“你们男人真那么在意女人的外貌吗?”
“什么意思?”他不解她突来的问语。
“遇上个颇有姿色的对象就被她的外表迷惑,一味的献殷勤、讨好她,口口声声说爱,其实觊觎美色大过真心付出。”
“那是差劲的男人,猎艳的投机者,不懂得纯欣赏风度的不良代表。”
“这么说我还真‘幸运’,碰到的全是这类男人。”长得比别人漂亮又不是她的错,为何老天专派些不够专情的烂男人给她。
“我不是啊!”上官樊慎重其事的提醒她,想起曾于寻开心女狼PUB听见她姑姑惋惜她所遇非人,但教她匆匆打断的慨叹。今天他总算清楚她确实经历过情伤,直为她感到心疼。
“你?”翦水秋瞳横去明显难以苟同的一眼,“那倒是,你是更魔高好几丈的超级大色狼。”稍早前才放肆吻她,威胁说会要她要更多的人,也敢大声疾呼他是好男人,不怕被自己的口水噎到。
“蓓蓓,你这样毁谤货真价实的正人君子,有点不厚道。”他要不要冒着极可能会在车里爱她的风险,吻得她相信他是宇宙罕有的超优质男人?
真是大言不惭,正人君子会未经她同意就吻她?“我已经回答完你的问题,我要回家了。”与他独处太危险,她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我送你回去。”按住她握在门把上的手,他止住她开门的动作。
她的心随着他的靠近与烫人的碰触猛然一跳,害她直往门边挪靠,心慌得只想快点打开车门逃开。“不用麻烦了,我自己会叫车……哇啊!上官樊——”
手腕教他轻轻一扯,她再次被迫与他面对面,他有力手臂牢牢钳扣住她的腰。
她尚未骂人,厚实的嗓音已然滑下,“听着,再来一个吻、或上宾馆、或让我送你回家,三选一,请作答。”
噢!该死的上官樊,她好想好想掐、死、他!
第六章
周末假期第二天,工作伙伴兼好友的于琪八点便登门造访,黎蓓蓓甚感意外。
“发生什么大事吗?放假你不都睡到过午才起来,怎么这么早来我家。”开门请她进屋,她问完迳自臆测答案,“跟你老公吵架啦?”
“呿,少乱诅咒我,我跟我老公甜蜜得很。”于琪瞪她,自动坐入沙发。
“要不然是什么希罕的风把你吹到我家?”
“上官樊那个超级俊美男人风呀!”
“上宫樊?”黎蓓蓓一双细致柳眉顿时有些扭曲,为何美好的假日早晨,她就得听见他的名字?
于琪狐疑又好奇的打量她,“干么听见他的名字就一副想咬人的模样?”
她一屁股落坐她对面,腮帮子微鼓的由齿缝进话,“他可恶得很欠咬。”
“也就是上次他真趁你睡着时对你怎样,将你由头摸到脚?哇塞,那你也真是迟钝得厉害,全身被帅哥抚摸遍,居然没感觉!”不可思议,真有蓓蓓的。
“于琪!”她羞窘大过气愤的喊,好友过人的联想力实在令人难为情,她曾几何时被上官樊抚遍全身?即使当真如此,于琪要做的是替她讨回公道,而非净说奚落的风凉话吧。她怎会与这种损友成为手帕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