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震,因为她觉得他这些话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而当她终于意会,一切都已来不及——
他用力地吻住她,像要让她窒息般。
她记得这种感觉,上次他在饭店吻她时,也几乎教她因为喘不过气而昏厥过去。
她害怕那种感觉。她并不是讨厌他的吻,事实上,他的唇办温暖又柔软,那种触感给人一种舒服的感受,但她不喜欢他总是以这种带着惩罚意味的方式吻她。
“不要!\"不知哪来的蛮力,她推开了他。
她涨红着脸,眼眶湿热,满脸气愤委屈。
“笨蛋!\"她狠狠瞪着他,然后转身快速地钻进卧室里。
练无懊恼地瞪着那扇门,眼底全是愠火。
只要他愿意,他随时能把这门拆了。但,他不是野蛮人。
说他是笨蛋?谁是笨蛋?老是曲解别人意思的她,才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吧!
还好她是进了他家的门,要是进了别人的门,她肯定被吊起来狠狠毒打。
人果然是不可貌相的。他奶奶以为她温柔娴雅,会是个体贴听话的乖媳妇,好老婆,哈!错了,他老早就知道她不是盏省油的灯。
没关系,反正她已进了他家的门,时间多得很,他可以跟她慢慢的磨。
“喂,未来老婆。”知道这么叫她,她一定气得咬牙切齿,他于是有点故意。
他敲敲门,声线里带了一点点威胁的味儿。“明天见。”
隔着门,她气恼低吼的声音自房里传出。
练无撇撇唇,露出了胜利的粲笑。
上次吻了她之后,他有强烈的罪恶感。但这次,他却有满腔胜利的喜悦。
因为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太平静,但也绝对不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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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住进罗川家已经一个星期时间,短短的七天,罗川千草感受到她与练无之间,那种充满着烟硝,却饶富兴味的微妙关系。
她不想管他们“小俩口”的事,因为她非常乐意见到他们“自由发展”。
这一天,她收拾了行李,准备离家——
“我要去奈良。”在用餐时,她宣布了一个消息。
“咦?\"练无一怔,“您要去泰子姑姑那儿?\"
她点头,“我很久没看见她了,有点想她。”
“泰子姑姑知道吗?\"
“我已经通知她了。”罗川千草气定神闲地道,“我会带阿乐一起去。”
“阿乐?\"他一怔。“阿乐跟您去,谁做饭?\"
阿乐是他们的厨子,她把阿乐带走了,他吃什么?
罗川千草挑眉一笑,斜睇着正安静吃饭的未央。“当然是未央。”
未央正将一块肉往嘴里放,这会儿却卡在她的唇片与舌头之间——
“我?”她瞪大了眼睛。
“当然。”罗川干草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这不也是新娘实习的其中一项吗?\"
“可是我……”
“你该不是不会做饭吧?\"
“当然不是,我……”她上过烹饪课,也跟母亲学习了不少家常菜,做一桌饭菜当然难不倒她。但是做给他吃?哼!
“末央,”罗川千草根本无视她打从心底显露出来的抗拒,“就这么说定了。”
她皱起了眉,不甘心地点了点头。
“这应该不是虐待吧?\"罗川千草开玩笑地问。
未央又摇了摇头。不,做饭还算不上是虐待,只能算是心理折磨。
“就这样,我明天一早就启程。”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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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罗川千草不在家的第一天。
练无习惯在晚餐时间回家,而今天的他不知为何特别的期待。
一整天,他脑海里想像着她为他做的丰盛菜肴,然后整个人有那种轻飘飘的幸福感。
回到家,进到餐厅,餐厅里空无一人,而长长的餐桌只有……一碗泡面。
泡面!?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只觉得整个人从云端上往下跌……
他趋前,看见泡面底下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希望你喜欢这种口味。
“可恶……”他浓眉一纠,转身就走出餐厅。
“少爷……”迎面而来的是阿菊。
“她呢?\"他一脸愠恼。
“你说降矢小姐吗?\"看他一脸不悦,阿菊怯怯地回道:“她应该在房间……”
练无脸一沉,什么都没多说的就往东厢走。
他快步的来到她房门口,刷地一声拉开了门。“降矢未央。”房里没有人,只有几件衣服叠在门边。
他退出房间,将视线栘往浴室的那扇木门。
转身,他往浴室移动。
刚要敲门,门突然打开了,一阵香气扑鼻而来——
“啊!\"未料到他在门外的未央惊呼一声,本能地拉住自己睡衣的领口——虽然她的睡衣十分的保守。
“你干嘛这样吓人?\"跟他单独相处时,她总是能肆无忌惮的对付他,不必顾虑到老夫人。
尽管她衣着整齐保守,但她刚出浴的模样,还是教他的心神有几秒钟的恍惚。但随着她的大声质问,他的心神拉了回来。
“你没做饭?\"他问。
“你真以为我会做饭给你吃?\"她一脸你能奈我何的无赖表情。
“别说你根本不会做。”他期待了一整天,竟等到了这种结果,这叫他如何不火大?
“不会又怎样?\"她不理他,迳自掠过他身边,往自己的卧房走。
“你,站住。”他恼火地拉住她。
“你到底想怎样?我也吃了泡面呀。”要她做饭给他吃,他想喔。
“你说你在你妈妈的训练之下,一直在为结婚做准备,这就是你的‘准备’?\"
“我的‘准备’从来不是为你做的。”她冲口而出。
这是事实,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一天得被迫嫁到他家来,她的准备是为了某一个她不知道的男人做的。
但这样不经思索而说出的事实,听在他耳里却实在不是滋味。
她的准备不是为他,而是为了别人?谁?
“我不管你以前是为谁做准备,总之你现在得为我做准备。”他态度强势。
“奶奶又不在,我们何必装乖?\"她就是想跟他唱反调,就是想跟他作对,不管方法对不对,该不该。
他一怔,“你说什么?\"
“这阵子你不必回来吃饭,甚至可以不要回来睡觉,没人会在意的。”她觉得自己越说越亢奋,却也越说越离谱。
但说出这些话是多么痛快,以至于她根本不在乎自己说得有多离谱。
听见她这些话,他真的是火冒三丈。
“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他不自觉端出大男人、大丈夫的架子来。
见他端架子,她也不甘示弱。“你不是我的谁。”
“我是你丈夫。”他沉声一喝。
“要不是我爸爸欠你十亿,我不会在这里。”她负气地说。
“你不甘心是吗?\"他浓眉一叫,语气冷肃地道:“不管你甘不甘愿,这个交易已经完成了,我吞下那十亿,你就得尽好你的本分。”
他实在不想说这是一场交易,但她实在惹毛他了。
听见他亲口说出“父易”两个字,未央不知为何地感到难过。
他终于承认这是一场交易了。
她拧着眉心,“反正这一切都是假的……”
“你说什么是假的?\"
“我是假的,你是假的,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她说。
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越来越阴沉。
“我根本不想来,但不得不来;你根本不想结婚,但不得不结,所以这一切都是假的。”她一口气地吼了出口:“你奶奶要求我嫁进罗川家,只是想要我代父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