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话很多女人不会同意。”
“爱情本来就不理性,所以不必所有的人都同意,如果要一致表决通过,那就可以立爱情宪法。”他一本正经。
恩熙突然笑出来。
“笑什么?我现在很严肃在跟你说话。”
“你的态度很严肃,可是说的话很好笑。”
“好笑?”他眯起眼。“好,我让你,用女人的观点耻笑男人的分析。”
恩熙打量他。“我突然发现你很狡猾。”
谋仲棠咧开嘴。“因为跟你说话要很小心,李恩熙小姐。”
她瞪着他。
他牵起她的手。“上车。”
恩熙不再抗拒。
“我母亲说服你改变心意了?”在车上,他突然问她。
恩熙沉默了两秒。“无论如何,我已经决定的事就会坚持下去。”然后回答。
谋仲棠抿起嘴。“有多坚持?”
她回头看他。“你想问什么?”
“我母亲不会放弃。”
“那么你呢?你也会很坚持吗?”
他看她一眼。
“董事长夫人告诉我,你很有女人缘,等时间久了我们之间没有新鲜感,你很快就会忘记我。”
“你希望我反驳我母亲的话?”
恩熙摇头。“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回答董事长夫人的答案。”
谋仲棠盯着前方挡风玻璃。“你的答案是什么?”
她顿了顿,然后缓缓地说:“两个人在一起,只要曾经真心对待彼此,以后就算分开也没有关系。”
他平稳地开车。
“你没有话说吗?”她问他。
“我同意你的说法。”这是他的回答。
回饭店的路程很短,车子很快就开回饭店。
恩熙下车后,谋仲棠对她说:“你先回办公室,我还有事。”
她站在饭店门口,目送他驾车离开。
好象,他们之间有默契。
她的选择不被祝福,每个人都在阻止……那是因为人们总以为,天长地久是常理,分手是遗憾。
然而,每一段感情都会分手,再恩爱的两个人也会因为世事无常而被迫分开。
更何况……
有的时候,爱情其实只是一段很短的过程。
她是在无意中,因为姜羽娴的缘故而说出这种话。
然而谋仲棠……
他早就已经明白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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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姜羽娴被气得坐在车子上发抖。
她从来没有这么挫折过,就算当年丈夫不要这个家庭,她也没这么不舒服过,那个时候她虽然常常发脾气,但有很多方法可以发泄,可是现在被一个年纪轻轻、什么都不是的女孩子三番两次冒犯,真的让她很忿怒!
姜羽娴坐在车上,气得咬断自己精心保养的指甲,直到指甲都被咬坏,她一气之下,冲动地从皮包里拿出手机拨电话--
“喂?云佳吗?”她一定要找个人诉苦,不然她真的会气死!
“是谋夫人吗?”张云佳马上认出姜羽娴的声音。
“是啊,我现在可不可以到你家找你?”姜羽娴问。
“噢,当然可以。”
“现在路上塞车,那我大概三十分钟俊到。”
“好,我等您。”
姜羽娴合上手机。“你尽量开快一点。”她吩咐司机。
“是。”
车子开往宋牧桥与张云佳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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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如果非必要,姜羽娴并不想到宋家。
丈夫不喜欢她到处串门子是原因之一,另外还有一个她不想到宋家的理由……
“夫人,您来了!”张云佳亲自站在门口等车。
“是,不好意思,你还出来接我。”一看到张云佳,姜羽娴勉强露出笑容。
“没关系。”张云佳笑盈盈地把姜羽娴迎进门。
“夫人您喝果汁还是茶?”
“茶就可以了。”
“好。”张云佳吩咐佣人:“给夫人泡一杯好茶。”
姜羽娴环顾宋家,这是她第一次到这里。
“您吃过中饭了吗?”张云佳问。
姜羽娴想到在餐厅不愉快的经验,脸上就没了笑容。“没有。”她撇撇嘴,对张云佳说:“我不饿,刚才已经被气饱了。”
“怎么回事啊?”
“刚才我找李恩熙那个女孩谈判,结果把我气得一肚子火!”
张云佳瞪大眼睛。“她对您很没礼貌吗?”
姜羽娴垂下眼,想到就生气。“她啊--”
话末说完,突然有人下楼。
宋牧桥一下楼看到访客,愣了一下。
“牧桥,你下楼正好,谋夫人来我们家了。”张云佳对丈夫说。
“呃,你好。”姜羽娴垂下眼,显然有点失措。
她没想到,白天宋牧桥会在家里。
回过神后,宋牧桥走下楼。“你好,好久不见了。”他看着姜羽娴说。
“是呀!”姜羽娴却回避他的目光。
“喔,对了,你们好象是学长和学妹的关系是吗?因为牧桥和谋董事长是同校系的同学,所以夫人跟牧桥很早就认识了。”张云佳笑着说,没察觉两人的异样。
“嗯。”姜羽娴漫应着,低头整理自己的衣裙。
宋牧桥收回目光。“你们慢慢聊,我正要出门。”
“你去哪里?”张云佳问丈夫。
“系里有点事,我过去处理。”
“那你晚上会回家吃饭吗?”
宋牧桥的目光又回到姜羽娴身上。
她挪动身体,有点不安。
“不会。”宋牧桥回答。
“好,我知道了。”张云佳说:“我送你到门口?”
“不必了,你陪夫人坐。”
说完话,宋牧桥看了姜羽娴最后一眼,然后才走出大门。
张云佳收回眸光,笑盈盈地对姜羽娴说:“我老公就是这样,他不太需要我担心。”
“他是标准丈夫嘛!”姜羽娴陪笑着说。
张云佳也笑着默认。
“对了,我来这么久了,怎么没见到恬秀呢?她在上课吗?”姜羽娴问。
一提到恬秀,张云佳的笑脸就垮下来。“她这阵子身体不太舒服,在楼上房间里休息。”
“怎么了?生病了吗?”
“也不算是。”张云佳讪讪地说。
看不出张云佳的意思,姜羽娴干脆问:“我可以上去看她吗?”
“当然可以啊!不过真不好意思,她是晚辈,还让您上楼看她。”
“没关系。”
于是张云佳带姜羽娴上楼。
“妈?”门一打开,恬秀虚弱的声音就传到门口。
“恬秀,是你姜阿姨来看你了!”张云佳告诉女儿。
“姜阿姨?”恬秀一听,紧张地从床上坐起来,慌忙整理乱糟糟的头发。
“你不要坐起来,躺着就好了!”姜羽娴走进去,连忙告诉恬秀。
“没关系,今天我已经好一点,可以坐起来了。”
“唉呀,好可怜,怎么会生病了呢?”姜羽娴问。
恬秀垂下眼不说话。
“怎么了?”她不说话,姜羽娴又问。
“夫人。”张云佳忍不住插嘴。“虽然很不好意思,不过我想,您知道一定不会见怪,其实……恬秀是自从宴会回来那天晚上开始,就已经不太舒服了。”
姜羽娴看了张云佳一眼,她一想就明白是什么原因。
“本来嘛,人会生病这也没什么,她年纪轻轻的哪需要躺在床上养病?可是前几天从学校回来后她就突然放声大哭,把我跟她爸爸都吓了一大跳!然后她就突然病倒了,前阵子连站都站不起来,可把我们做父母的都快吓死了!”张云佳说话的时候,还忧心忡忡。
听到这里,姜羽娴问恬秀:“你怎么了?是不是……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恬秀摇头。
她看起来楚楚可怜的样子,姜羽娴突然觉得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