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事已不是好说歹劝就可以让老公改变想法,唯有让他自己感同深受,才能彻底根除他这惯常发作的妒意。
因此,她改变了作战方式,不再与他抗辩。
“说得也是喔,我是你心爱的妻子嘛,我对你如此深情,又怎么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呢?对不对?”
“优优……”原本绷紧的俊容,像是松了口气似地软化了。
她偎在他怀里,用五只灵活的纤指,在他硬朗结实的胸膛上来回来地摩搓着,挑逗的企图很明显,让老公龙心大悦,高兴地弯下头,想要尝尝她的嘴儿解馋,却被她用手阻止。
“不行。”她爱娇含嗔地拒绝。
“为什么?”
“天干物燥,容易走火。”
她不说还好,她一说,更撩得他火上身,妻子的娇媚,总令他把持不住。
“那就走火吧,灭掉就行了。”
“还是不行。”
“为什么?”欲迎还拒吗?他的唇笑了,乐得与妻平调情。
“因为……”她倾上唇,覆在他耳畔,用着娇滴入媚的嗓音软侬地说:“我大姨妈来了。”
“呃?”
她推开他,浇一盆天山雪水过去。“今晚烦劳你自己解决。”
在老公傻眼的瞪视下,她姿态撩人地转身回房,她心里有火,就也让他上火,起码,她成功地让他不爽,也算小小地报复他一下。
而这个报复,理所当然地持续了一个礼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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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决定将角色反过来,当一个妒妻,让他尝尝她的感受,只有亲身体验,老公才会了解她的感受。
“为什么你肩膀上有女人的头发?”
“嗄?”
沈驭石正着装准备三个小时后执行一趟欧洲长程飞行,却在穿上制服时,被妻子从肩膀上挑起一根,据她说是女人的头发。
一只纤纤玉手捏着一根头发在他眼前晃,而她的表情十分严肃。
“当然是你的头发。”他想也不想地说,很理所当然的口气。
“不是!”她斩钉截铁地否认。
“怎么不是?”
“我头发是鬈的,这根头发是直的。”
“是吗?”
“是!”她美美的大眼睛闪着疑虑,打结的秀眉充满怀疑。
对于妻子提出的质问,他丝毫不以为意。
“大概是外头沾上的,我这套衣服都拿去外面送洗,可能因为这样所以才有这根头发。”他好笑地看着小妻子质问的模样,这表情是他从没见过的,挺新鲜可爱哩。
简优优本身并不是个会乱吃飞醋的女人,因为她生性开朗,活泼大方,又对自己信心满满,加上她本身条件好,以往被异性追求时,从来都只有她让别人吃醋的分,她自己则只吃甜的。
因为她的观念是──爱人不疑,疑人不爱。如果她今天爱上一个男人,她就会真心信任他,才不会无聊到小鼻子、小眼睛、小心眼,若是一天到晚对对方疑神疑鬼,那干脆和人家分手算了,何必降低自己恋爱的品质?
因为她很清楚,留得住男人,留不住心,一个男人若无心了,她还要一具躯壳有什么用?这是自欺欺人,她才不浪费那个美国时间哩,早早分手才是正果,笃信下一个男人会更好。
像她如此宽大的女人,当然不会因为一根无聊的头发而发飙,现在这嘴脸还是从电视连续剧上学来的呢!
“这么巧啊,之前都没有头发,现在突然有了,那洗衣店也洗得太不干净了吧?”她眯着眼,想露出一副尖酸刻薄的妒妻样,看在沈驭石眼里,却不是那么回事。
他打量小妻子横眉竖眼的脸儿,心想怪了,以她大而化之的个性,不曾如此在意过小细节,今天是怎么回事?
突然脑海灵光一闪,喔,他懂了。
“你……在吃醋?”他灼热的眸里闪着异样的神采。
她睨了他一眼,废话,这还需要问吗?用看的就知道了,但这时候可不能承认,因为这样才能显现出她的“不明理”。
“吃个头,我是在质问你──啊?你做什么?”这人干么突然抱过来啊!
“你好可爱。”
可爱?这可不是她的目的,她要演的是“可恶”啊!
“我不──”才发飙了两个字,就被他贪婪滑进的火舌给堵住了下面的话,搞得她编好的台词还没来得及用上,理智先被吸去了一半。
娇小的身子在他有力的擒抱下失魂,他的热情将她融得四肢无力,只觉得自己像巧克力,被他贪吃着、吮着、舔着,融于口,也融于手……
沈驭石扬起似有若无的笑意,小妻子的心思他怎会不明白?她是在撒娇,嫌他爱得不够,才会跟他使性子。既然娇妻需要,他当然不吝赐予自己源源不绝的激情。
一个深情而冗长的吻后,他终于放过那被吻得红肿的蜜汁唇瓣。
“乖,在家等我,大后天我就回来了。”
“嗯……”仿佛被下了蛊一般,她晕晕然地点头。
沈驭石戴上机长帽,拉起行李箱的杆子,在她额上亲一记后,便出门赶赴机场去了。
事后,她才猛然觉醒,戏码不该是这样演的啊!本来她应该要故意大吃飞醋,让老公备感压力才对,而不是像刚才那样。
她懊恼地跺脚,定力真是太差了,一个拥抱外加一个吻,居然就让她忘了正事,不过刚才那个吻还真让人意犹未竟哩……
哎呀!她想到哪去了?!不行不行,她得稳着点,不可以这么容易受影响。
下回得再无理取闹一点,再任性一点,醋劲再大一点才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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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
“这是谁的电话号码?”
简优优以河东妻之姿,拿着老公的手机,质问上面陌生的电话号码问他。
平常有事没事检查老公的手机,询问他的隐私,好让他不耐烦,是她这次的计划,相信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忍受老婆侵犯手机的隐私。
正在看报纸的沈驭石,望了一眼手机荧幕上的显示号码,他不但不以为意,还很认真地去想,接着恍然大悟似地记起。
“同事。”
“男的女的?”
“女的?”
“她是谁?”
“同事。”
“好啊!你竟然──”她正要借题发挥,突然想想不对。“这个你刚才就说过了,我是问她叫啥名字?”真是的,害她差点就演错戏。
“她姓魏,名筱青。”沈驭石如实以报,毫不隐瞒。
这才对嘛!简优优心想,立刻接续下面刁难的台词。“她为什么打电话给你?”
“因为她要负责排飞行的轮班,所以打来问我的意愿,希望把假期排在什么时候。”
“哟~~她这么贴心,还特定打来问你的意愿?”讥讽的语气里充满挑衅,但某人依然面不改色地有问必答。
“是的。”
简优优心下咒骂,怎么老公到现在对她刁难的语气还没反应?难道是她表现得不够刻薄?于是她横眉竖眼,更加提高尖酸的语调。“她怎么不去问别人,偏偏对你特别待遇?”
“她每位机长都有问。”
“是~~吗~~”她故意用好酸好霉的语气来质疑他的话,存心挑拨他的怒气,因为这样才有料可吵,让他觉得爱吃飞醋的女人不可理喻。
沈驭石一对浓眉微扬,放下报纸,审视妻子刁蛮的嘴脸。
“你怎么了?”
“我怀疑你骗我。”话一出口,终于见到丈夫神色转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