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乱了心?”她不懂。
“你还真会挑重点问!”她的纯洁与单纯令他的心头一暖,“坦白说,我也不知道。”
小夜来到他的面前,用前所未有的温柔语气说道:“没关系,我原谅你的不知道。”
他对她漾开一个虔诚的笑容,“其是多谢啦!”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小夜严肃的板起面孔,“以后不许再打我的屁股。”
“好啦!”织田无道开心的笑了起来。
???
吧台边,织田无道正啜饮着杯中的酒,一身的黑衣衬出他那邪肆俊美的面容,他在等待,亦在狩猎。
没多久,一名身材惹火的女子便坐上他旁边的高脚椅。
“先生,一个人吗?”
“是的。”他勾起嘴角,邪邪地笑了笑。
“是在孤独的享受人群中的寂静,还是在等待走向人群的时机?”
那女子的话,让他低沉的笑了起来。“我不是诗人,更没有伤春悲秋的情绪,我只是单纯的想发泄。”
“好过分,把女人当成泄欲的工具!”那名女子对他魅惑的笑容十分着迷。
“只可惜我不爱男人,否则找男人会更省事。”
女子妩媚的笑了笑,“幸好你不爱男人,否则会有很多女人伤心而死。”
“是吗?那可真是我的罪过。”
织田无道不采取主动,但也不拒绝,任由那女子涂满红色蔻丹的长指挑逗的滑过他的肩膀。
“要不要来乐一乐?”那女子眼波流转,妖媚的送了个秋波给他。
织田无道扬起嘴角,唇边的酒窝若隐若现。他本就是为了这目的而来,他现在只要点头就行了,“当然,我很乐意……”此时此刻,他的理智早已不知抛向何处。
“是谁这么没公德心的在这抽烟?想害我得肺癌啊!”小夜不爽的寻找着罪魁祸首,却见到此处几乎人手一烟,酒吧里烟雾弥漫的情形远超过她的想象。
“不会吧?!这里简直就像人间炼狱。这么爱抽,抽死你们算了!”
她骂得十分高兴,反正又没人能看得见她。兴致一来,她索性选一个顺眼的头!直接坐在那颗头上找人。
织田无道本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但那淡淡的身影,吊儿郎当地坐在年轻男子头上的姿势,他实在不陌生。
那女子推了推他,“我们找个方便办事的地方吧!”
织田无道咬着牙,勉强地吐出了一句话,“我实在很乐意,不过今晚不方便。”
那女子一怔,“会有什么不方便?别装了,这不就是你今晚来这的目的吗?”
“原本是,可是现在不是了。”
小夜的目光正对上他,圆溜的大眼先是笑眯了起来,还少根筋的向他猛招手,当她发现他不如自己这么高兴的时候,她才会意的吐吐舌,准备开溜。
“你不要我啊?勾引了这么久,到现在才说你不要了。”那名女子的口气微愠。凭她的魅力,不该遭受如此待遇的。
织田无道无心跟她纠缠,于是从皮夹里掏出两张万元大钞,“这酒我请客,算是给你赔罪。”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一走出酒吧,就见到小夜站在墙边的阴影处,对他露出一个怯怯的微笑。
“嗨,无道兄,我又是哪儿惹你生气啦?”
“你为什么不给我好好待在家里?”
“又要开始了。”她皱了一下鼻子,咕哝了几句后,便委屈的垂低了头,等待那极为冗长的训话。
“有那么多可以做的事,为什么你都不去做?像看书、看电影、听音乐,有空也可以顺便回想一下你是怎么沦落到这副德行的。你都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啦?”
若不是深知她的个性,他肯定会直接把她锁在锁灵阵里,教她反省个三天三夜再出来。
小夜蹙着眉,小声说道:“好啦!我听进去了啦!其实我会去找你,是因为你不在家,房子又这么大,我一个人在家会怕。”
“你怕什么?你是鬼耶!只有人怕鬼的份,你有什么好怕的?”
他快被她搞得欲求不满了。他千躲万躲,就是不想再有人破坏他的好事,这小女鬼到底在搞什么!
“谁说的?鬼也会怕人喔!”她抬头看了他一眼,“你不在,就没人能听得见我、看得见我了,就算我发生了事情,也不会有人知道。而且……我心里就是没有踏实感,我怕你把我抛弃了。”
这是小夜第一次说出她心底的恐惧,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种再也回不去的阴影,一直笼罩在她的心底。
织田无道第一次听到她对他说出内心的渴望与恐惧,他的心开始为之悸动,兴起了想保护她的念头。
他温柔的张开双臂,将她揽入自己的怀里,“放心,有我在,就算有再大的事,也有我为你一肩扛下。”
她嘟着嘴,“真的吗?无道兄,以后我还是可以跟在你身边吗?”
“看情况。”
“是不是你想跟女人上床的时候,我就不能跟啊?”
这样她完全懂了。简单嘛!她可以在外头等,反正瞧多了他的身子,对她的睡眠品质也是有影响的,因为她会一直梦到他健壮阳刚的体魄。
织田无道微微笑了笑,“小夜,刚才的事你最好别提了,以后这种事也别再说了。”
“为什么?”
“因为你是个女人,那种事不适合挂在嘴上。”
“你有双重标准耶!你可以做的事,我为什么不能说?”难道连说话也有男尊女卑之分?
“因为我是男人。”
“我知道了啦!这是你们男人的自大狂作祟。不过,我发现你有双重人格耶!白天一本正经,晚上居然喜欢跟不同的女人上床,真教人佩服、佩服。”
小夜促狭的笑着,使他瞬间红透了脸,因为她一语道破了他心中积藏已久的秘密。
“你给我闭嘴!”他大吼道。
他只是宣泄自己不满现状的过多压抑,绝没有她说的那么不堪。
???
在东京市立综合医院的加护病房中,一位少女全身插满了管子,昏迷不醒。站在病床旁的,是一对焦虑的中年夫妇。
“老公,她怎么还是这样?都已经用尽各种办法了,为什么她就是醒不过来?”
面貌姣好的妇人哭倒在先生的怀里,眼眸仍离不开她最心爱的女儿。
“麻衣,你要坚强点,她已经昏迷三个月了,将来说不定会一直昏睡下去……”
“不,我要她好起来。老公,我们又没做什么坏事,她的心地又那么的善良,为什么我们会遇上这种事?”妇人激动的哭喊着。
“唉!这一切都是命吧?她在上学途中,为了救一个小男孩而不幸发生车祸,幸亏小男孩毫发无伤,这样想来也值得安慰了。”
他这个做父亲的,又何尝愿意发生这种事呢?其实,他心中也是苦得很啊!
妇人抹着脸上的泪水,伤心的说道:“太残忍了!那天是她二十二岁的生日啊!呜……我的小夜。”
如果亲情的呼唤能让这惟一的女儿醒过来,他们绝对会不惜一切的去做,可是在试过各种办法后,他们只能被动而绝望的接受这个残忍的结局。
妇人忽然说道:“我想到一个办法了?也许我们可以试试。”
“什么办法?”
“极乐院家的神官啊!你还记不记得内阁总理大臣快死之前,交代你们去做的事?”
男人是上任内阁总理的贴身秘书,他自然明白,“没有用的,我们没钱又没地位,极乐院神官是不会见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