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必璇动容的望着这一幕,她静静的走上前,轻盈的开了口,声音是那么的柔和迷 人,“姊夫,我们把姊姊交给你了,她为我们家吃了不少苦,如今,总算是有个好归宿 了,我们很为她高兴,希望她将来能过得幸福。”
望着眼前淡雅宜人、文静清秀的她,宗翔在心底暗赞,这俨然又是一个小必玮。“ 我会的,我很珍惜她,也会使她更幸福的。”
严瑾这个大男孩,也收起玩笑的脸色,“姊夫,请你一定要善待她,我们严家什么 都没有,但你若欺负她,我会不惜找你拚命的。”
他们姊弟之间的感情明显而深刻的写在他眼里,宗翔望着他,心中不禁百感交集, 这种友爱的感情,虽然他从来不曾拥有过,但他却懂得珍惜与典藏。他动容的拍拍严瑾 的肩头,“我不会、也不敢,我还想留下我这条命,好好宠她一生呢!”
然后,他们坐上那辆把他们从两个世界中,拉扯到一块儿的福特天王星,一路上驶 向了他们的未来,且带着众人的祝福,满心愉悦的度蜜月去了。
没多久,.就听说了宗瀚与守容结婚了,那是一场政商两界号称近十年来最盛大豪 华的婚礼,动用了十对男女槟相和五十位可爱的小孩当花童,听说那天宗瀚挺拔,有如 玉树临风般得意非凡,而守容雍容华贵有如公主一般,他们的婚礼满足了岳明峰的期盼 ,也惹得张静文华下泪来。宗翔和必玮听到这里,只是相视一笑,暗祷他们幸福美满。
按着,一年后又听说宗瀚和守容去了美国,想是在那儿寻求岳氏企业另一个海外据 点,这是宗翔和必玮最后一次听到他们的消息,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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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历历,自从与宗翔结褵后,今年已是第六年了,窗外的雨依旧浙沥沥的下 着,必玮漫步在长廊上,缓缓找着三恭的教室,她无意识的玩弄着左手的白金婚戒,这 是他们结婚之时,宗翔亲手为她戴上的,尽管这只戒指并不值钱,也尽管是后宗翔买了 许许多多比这个价值更昂贵的戒指想换下它,必玮总是不肯,因为它代表了那一份患难 中的真情。
她一步进教室,这群半大不小的学生便嘻嘻哈哈的捧来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必 玮微感怪异,但也没仔细看,便含笑称谢,收了下来。
学生们不依,“老师,你仔细看看花嘛,你看看有什么不同。”
“哦,会有什么?”必玮纳闷的取过花来,仔细地瞧了瞧,这才发现每一枝花的 花瓣下都包裹了一层厚厚的塑料纸卷,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个个的保险套。
必玮的脸条地羞红了,不禁暗骂这群调皮捣蛋的学生们,细数之下竟然有三十朵玫 瑰,三十个五颜六色的保险套呢!
这群学生轰然笑着,却又乖巧的懂得适可而止,她们站起身来齐声祝贺着:“祝老 师愚人节快乐。”
必玮啼笑皆非,撇唇悻悻然的说:“真难为你们了,到哪搜集了那么多的保险套来 ?”
学生们满面笑容,“一个人负责去一间情趣商店,看到买来了就是了嘛,老师,祝 你和师丈天天都是情人节。”全班笑闹得好开心,浑然不像距离联考不到百天,需要卯 足了劲而努力奋战的考生。
每年愚人节前后,学生们都会来上这么一次,必玮早已是见怪不怪了,她清秀灵动 的眼眸转了一圈,清清喉咙,唇边已浮起一抹顽皮的微笑,“那好吧,我盛情难却,只 好收下来了,回去跟你们师丈说,要他改天来谢谢你们。现在嘛,我也要迭你们一个惊 喜。”见大家好奇的张着眼睛注视着自己,她笑得更得意了,“把书本收起来,我们进 行随堂模拟考,下课前交卷。”
她们满口抗议,埋怨声此起彼落的,开了好一阵,见必玮始终不吭声,优闲自得的 坐在讲台上,这才相信了,默默的收起课本,等待试卷。
必玮这才笑意吟吟的宣布这堂课用来谈天,舒解她们每天沉重的功课压力。这群女 孩子们才又恢复了欢颜,重新吱吱喳喳起来,弄得教室裹好热闹,她们层出不穷的话题 ,一直到下课还未停歇,也让必玮暂时抛开愁绪,与她们一起玩起游戏,分享了许多发 生在她们身上的故事。
必玮的好情绪使她心情放轻松,脚步也跟着轻快了起来,她捧着那束别有意味的花 ,快步地走出校门。
宗翔开着他最近新买的酒红色跑车,早就在校门口恭候多时了,一看到她纤细柔弱 的身影,他忙下车,笑着相迎,“又是一束玫瑰花,要不是我早知道你们是女校,跑不 出程咬金来,我早就被嫉妒淹死了。”
必玮笑得含蓄,轻巧的坐进车里,才轻叹说:“你要是知道她们为什么要迭我这束 花,恐怕你还得感谢她们哩!”
她说完后,才想到这种暗示太过羞人了,她嫣红着脸,低垂着头,将目光掩藏在眼 脸下不敢看他。
宗翔开着车,一面用温柔的目光掬饮她的甜美,这些年来,他面对着她,总有着无 尽的爱恋与眷顾,他分不清这是种什么样的感情,也不想去分明白,他只知道,他愿 和她过一辈子。此刻看着她如此娇羞的模样,他不禁笑问:“我要感谢她们?为什么? ”
必玮呐呐的说不出口,只含羞的把那束花递到他面前,“你自己看。”
宗翔把车滑行到路边,拿起那束花左瞧右瞧,就是瞧不出什么名堂来,他皱着眉, “什么啊?花就是花,难道会变棵树来吗?必玮,你就说了吧!”
必玮笑着伸过手来,轻轻解下了一个个别在花梗上的保险套,每解一个就换来宗翔 一句惊呼,全解下来之后,他摇着头,不可思议的说:“这群小毛头在想些什么啊!到 哪裹找来这么多玩意儿?”
必玮双颊殷红,羞涩地垂了头,低声说:“她们……她们还说祝我们天天都是情人 节呢!”
宗翔泛起了一抹邪气十足又促狭意味颇浓的笑,“既然如此,我们现在赶紧回家试 试,别辜负了她们的好意,你说是不是?”
必玮的双颊被他调侃得更加红艳似火,她跺跺脚,咬着下唇嗔道:“你这人可真不 害躁,这种事也好意思说出来?”
“为什么不可以?你是我老婆耶,我们同床共枕六年了耶,你身上有哪一吋是我不 熟悉的?”宗翔笑意吟吟、深情款款的凝望着她,眼中那两簇炽热、醉人的火花不停的 闪耀着。
必玮微微仰起头,神情似笑非笑却又如比妩媚,“你这人,若是再胡说八道,我就 休夫、把你FIRE掉,看你去和谁打情骂俏呀!”
“自古只有休妻,哪有休夫的。”宗翔大表不满的抗议,“何况你这群庞大数日的 ‘礼物’没了我,怎么用啊!?”
必玮噘起唇,睁大黑白分明却闪着懊恼的大眼睛时,宗翔闪电般的封住了她的唇, 给了她既热情又缠绵的一吻,“好了好了,别生我的气了,好吗?”
“快开车吧!我们是停在路边耶,我的好老公!”
“是,老婆大人。”宗翔马上发动引擎,一边却在低声咕喂着:“怎么会有这么害 羞的女人,这种年纪都该做妈了,提起那事简直就像个小女孩一样,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