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惊奇与日俱增,虽然她早就知道他的武功很好,可没想到他竟然深不可测到这种地步。
“你是指我吻你吻得够久?”莫言的大手挽住她的肩头,夜风沁冷,深怕她着凉。
“嘻嘻!不要转移我的注意力,老实说,那些女入是你的什么人?
他早就想过了,“没见过,也没印象。”
“可是她们对你的爱好相当了解,凌大公子,你是何时结下的红粉缘,还不给我从实招来?”喻锁心扭了他腰侧一把,让他差点跳起来。
“锁心妹妹,你就老实说你在吃醋吧!”他的语调略带揶揄。
“我吃醋?我何必吃醋.我是光明磊落的跟你算帐。”她凶巴巴的双手擦腰,“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跟我以外的女人勾勾搭搭。不三不四的,我就要你死得很难看。”
“简直是天大的冤枉.我何时理过其他女人了?”莫言连忙澄清。
“喊冤也没用,去把你的酒瓶抢回来。”
他啧啧称奇。“何必那么麻烦?你刚才不是说要陪我一个?”
“我不要你的东西落入别的女入手里。”谁知道她们会拿那只酒瓶来做什么?
“那酒瓶是跟了我很久,我对它也有相当的感情,不过,为了它特地跑上一趟就太不值得了。”他解释一大堆。
女人嘛!小家子气地可以理解,但东西是他的,他有权决定让它寿终正寝。
“我才不甘心让它落入别的女人手里咧!是谁说那只酒瓶是你的?我说那是我的。”
“什么时候成了你的?”莫言好笑的问。
“从现在开始。”’她说了就算。
“啊?”他不禁愕然。她还真霸道!
“去把它抢回来,我一刻也不想让它躺在那女人的怀里。”活像他的手正在摸别的女人似的。
莫言的眼睛眨了眨,然后又眨了眨,“锁心妹妹,你这醋吃得实在没道理。”
她狠狠的瞪他一眼,“不要惹我,我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可是,那酒瓶根本没必要拿回来啊!”酒瓶乃身外之物嘛!
“你真的这么认为?”
“是啊!”
喻锁心大喝一声,猛地把他推下去----
莫言讶然,身子疾速坠落的事实令他睁大双眼,他连忙回神,据力往虚空一踢,借力使力翻转身子,轻巧的落在地面上。
“锁心妹妹,你这是干嘛?”
“你不想去嘛!我就送你一程。”喻锁心的内力远不及他,声音被风吹散,必须很仔细才听得见。
“嘎?”这醋吃得毫无道理。
“还不快给我去!没拿回酒瓶,就不要回来见我。”她环着双手在树上大叫,并向他挥挥手道再见。
真是蠢蛋一个!“你有办法从树上下来吗?”莫言问。
这回换成她愕然了。
喻锁心左右看了下,突然发现自己离地面很远,凭她的轻功,根本没办法自己下去。
“莫言。”
“好好好。”他就是拿她没辙,准备提气跃起。
突地,一声清哨,令他浑身一僵。
“酒徒莫言,我们终于见面了。
是刚才那群蒙面女子!她们竟然又折回来了!
莫言顿住身形,现在倒不急着带喻锁心下来了。
“好,你们自己找来也省得我奔波,我的妻子对你们未经许可擅自取走白玉酒瓶极为不满,把它还给我吧!
为首女子仔细打量眼前的男子,那俊俏的外貌和有点吊儿郎当的个性,以及无形中散发出一股令人无法招架的魅力,想来很令女子心动,但是,它主要他应该不是这些理由。
“看什么看?他都已经有妻子了,你这女人还这么不知羞耻、低贱、下流!”坐在树枝上的喻锁心看得分明。又气又急的直嚷嚷。
“锁心妹妹,别急哪!”莫奇劝道。
一缕细微的声音传进她耳里,她明白是他在用腹语跟她说话,得却安抚不了她的心,她开始设法从树上慢慢下来。
“把东西还他。”
“是。”另一名女子上前,抛出那只酒瓶。
莫言接下,含笑道:“多谢。”
“江湖上传言你犹单身,又怎么会有妻子?”
“呵呵!那是几天前的事了,现在我已有妻子。”如果不是拜她的蠢所赐,她们要见到他还真是不容易。
“她是喻清风的女儿喻锁心?”
“咦?”两个高低不同的惊讶声同时发出,让人不知道树上有人才怪。
莫言见这名女子的美眸往上一瞟,他说道:“她正在上头,你要见她吗?”
“她不在我的任务范围之内。”
“真可惜,我原以为你会对我的妻子有兴趣。”他浅啜口好酒,姿态优雅。
“我要你跟我们走。”
“走?去哪里?”
喻锁心不屑地撇撇嘴,竟然有这种女人,开口就要男人跟她走,这成何体统?
“凌莫言!”
“好好好,我知道,路边的野花不要探,我不会被别的狐狸精拐走的。”
莫言用腹语把安慰的话传给恼怒的喻锁心,不过她好像没什么慧根,依然在上头暴跳如雷。
“掬芳宫。”
莫言的眉头拢了起来,抱歉的笑笑,“对不起,我不认识你们,也不知道什么掬芳宫的,你们一定是找错人了。”
女子冷哼,“只要你是凌休恨的儿子,我们就没找错。”
又来了,最近江湖上就属他们父子的名气最大。
“如果你们是为了观音水而来找我,那就真的是找错人。”
“当然,因为观音水在找们宫里。”女子道。
喻锁心的眼睛登时发亮,“莫言,我们走吧!
“唉!一个观音水就让你把丈夫给卖了,你知不知道她们绝非善类?”明知她看不清楚,他仍往上瞟了眼以示抗议。
“反正你很强嘛!”她嘟起小嘴。
“闭嘴。”
莫言半晌才道:“既然观音水在你们手里,还要找我干嘛?”
“宫主的命令,没人能违抗。”
“你们宫主认得我?”
“你何不自己去问她?”为首女子扬起雪白柔荑,所有蒙面女子举起剑来,剑锋指向被围在中央的莫言。
“唉!与女子动手非我所愿,但逼不得已,我也只好动手了。”他把酒瓶往腰间一塞,严阵以待。
女子媚笑一声,身子陡然拔高,跃向喻锁心;其他数名女子摆出剑阵,白晃晃的长剑顿时从四面八方拥向莫言。
莫言拦人心切,左右手开弓,再也不怜香惜玉,在众蒙面女子被击开的刹那,他飞身跃起。
在那名女子接近已怔在当下、完全无法动弹的喻锁心时,莫言也来到附近,他双手一推,女子轻轻吐息,反转双掌格开他的掌风,但是雄浑强劲的内力仍令她胸口一窒,身形一个不稳,连忙跃上另一个枝头。
“好可怕。莫言,这个女入真的想杀我。”
莫言还没站定,就让喻锁心冲上来的力道推得住下跌,她紧紧搂着他,死也不肯松开,他眨巴着眼,第二次从树上摔下来。
自诩武功还没遇上对手的莫言,竟然从一棵树上摔下去,别说他自己不相信,连那名为首女子都瞠大双眼,目送一代英雄“殒落”。
“啊——”
喻锁心吓得不敢睁开眼,整张脸埋进他的胸膛,预期的疼痛没有来临,她只觉得下坠的速度顿了下,然后笔直的落下。
“咦?”她没踩到地?
“别咦了,我们已经下来了。”他对周遭的目光视而不见,只对怀中的人儿感兴趣。
“哦!”她被他抱着,当然跌不到地了。她不好意思地从他身上下来,“对不起喔!”
“你啊!轻功差,难道连脑袋也跟着不灵光吗?”当他俩从树上坠下来的时候,他的心几乎揪成一团,如果可以,他也想把脸埋在她怀中,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