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哥哥,是你丈夫,一个等你二十年、疼你二十年的丈夫!”他变得有些可怕。
“不!我是你的妹妹,我们同在一个屋檐下长大,吃同一锅饭,我敬你如兄,你爱我如妹,我们不可能成为夫妻的。”凌飞扬坚定地说。
“为什么不可能?”凌亚影已呈歇斯底里状态。
“因为我对你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你知道吗?这二十年来,你就像妈妈一样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在我心里,你是兄长亦是母亲。我爱你,但不是男女之爱,是亲情、是友爱。”凌飞扬不知道该怎么让他明白。
罗婷婷在他们争辩之时,悄悄掩近桌边,拿起桌上的刀,默默欺身到凌亚影身后,冷不防地拿刀刺向他。
凌亚影虽然情绪正在紊乱中,但他的警觉心一点也没松懈。
他将凌飞扬拉向左边,抬脚将罗婷婷踢向墙边往桌角撞去,罗婷婷闷哼一声后晕死过去。
“婷婷!婷婷!”凌飞扬惊慌失措地想唤醒她。
“哥,快叫救护车呀!”
凌亚影充耳不闻。
“不送医院她会没命的!”
不顾凌飞扬的大叫,凌亚影死命地拖着她往外走。
“放开她!”余棠邑一脚上石膏,身上裹着纱布。
凌亚影哈哈大笑,“你这样子也想叫我放人?”
“你想不想试试?”余棠邑阴狠的眼神让人发毛。
“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推她下去!”凌亚影拉着凌飞扬站在崖边。
“你不是很爱她吗?你舍得推她下去?”他看得出凌亚影心绪混乱,眼中带着迷惘。
“就是因为爱她,所以才要和她同生死、共存亡。”他的精神有些涣散,渐渐松手。
凌飞扬趁势想逃开,一不小心惊动了他。
余棠邑一个箭步想拉住她,没想到反而将她撞向山崖。
凌飞扬在千钧一发之际,抓住一棵小树,整个人悬着。
余棠邑心系佳人,顾不得凌亚影手上持刀,拼命冲向崖边想拉住凌飞扬。
凌亚影乘机朝他的背部捅一刀。
余棠邑忍着痛,一手抓住凌飞扬,并以另一只没有上石膏的脚踢向凌亚影。
远处传来的警笛声,吓跑了想置余棠邑于死地的凌亚影。
他忍着痛楚拉她上来。
“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呢?”
他痛苦的摇摇头又点点头。
凌飞扬吃力地将他扶上车。
余棠邑睁开眼。“快走吧!别让警察看见,否则少不了要上警局作笔录;还有,别去医院。”
“可是你的伤……”她忍着泪水。
“到我朋友那儿去。”
她不再和他争辩,油门一踩到底,想尽快带他去疗伤。
幸好一路上没什么警察,否则她怎么解释车上这种情况?
第9章(1)
好不容易来到余棠邑所说的大宅院。
“喂!来人啊!”她在门口大声嚷嚷,不久,一个帅哥出来了。
“叫魂啊?”陈哲安认得她。
“快点帮忙啦!”
陈哲安探头看见余棠邑的跑车,哇!出车祸了吗?好好的一部法拉利,撞得前凹后凹!
凌飞扬想把车开进去,陈哲安快如闪电地早一步上车。
“闪开啦!”还发呆!
凌飞扬虽然气愤,无奈技不如人,不敢强出头,何况若不快一点,她怕车上的人撑不住。
陈哲安把方向盘一转,疾速地倒车入库。
帅!她要是有这种技术,就不会有车不敢开。
“竹本小姐,还不过来帮忙?”要不是今天大伙儿都去公司作会报,也不必叫她帮忙。
“叫我吗?”凌飞扬以食指指着自己。
“不叫你,难道叫鬼?”他没好气地说。
她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他对她恶声恶气的,她得罪他了吗?
但她不想深究,赶快帮忙将余棠邑扶上楼。
“医生呢?”
“把他的衣服解开。”
凌飞扬遵照他的意思将余棠邑的衣服解开,他背上触目惊心的伤口让她胆战。
“害怕呀?那你还跟着他?他早晚被你害死!”陈哲安已准备就绪。
就知道她是个祸水,明明是个杨花水性的女人,这家伙还跑去救她!
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为什么她会害死棠邑?但她无暇多问。
言“医生呢?”她再次问道。
情“医生去度假!”
小“那怎么办?”早知道就送他去医院。
说“不要大惊小怪,别告诉我你没见过这种场面!”在鹰风帮待了二十年,不可能没见过血淋淋的场面。
独“是没有嘛!”凌亚影顶多让她看看鼻青脸肿的伤,至于这种血淋淋的场面,绝对禁止出现在她眼前。
家“这种伤对我们来说是家常便饭,所以每个人都会处理。”转眼间他已经替余棠邑包扎妥当。
“你帮他擦拭干净,我去洗个澡。”陈哲安说完转身就走。
她长这么大,头一次见到这种场面,一双手抖个不停,却还是听话地拿起毛巾擦拭余棠邑的身体。
也不知棠邑为什么会认识这人,一副像混黑社会的模样,看起来好吓人。
凌飞扬摒除杂念,专心替他擦拭身体。
余棠邑有浓密的睫毛,粗犷的浓眉,虽然闭着眼睛,她却记得那双深邃、犀利如鹰的眸子,厚实饱满的唇吸引人想尝一口。
她再拧干毛巾擦拭他的背……
“擦干净了吗?”
陈哲安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吓得她手上的毛巾掉在地上。
“做了什么亏心事?”陈哲安捡起毛巾。“怎么没换掉他的裤子?”
“喂!我是女人。”虽然跟余棠邑有过亲密的关系,但是不代表她可以毫无顾忌的脱下他身上的衣物。
“护士哪一个不是女人?”虽然现在也有男护士。
陈哲安动手替他换下长裤。凌飞扬别过脸去。
换好衣物,他将余棠邑抱进另一个房间,将他放上床,再搬一张椅子到床前。
“你过来坐这里。”凌飞扬以为他要她坐在床边照顾余棠邑,就乖乖地坐下。
等她坐上椅子,他拿出手铐,把她的手铐在床头的栏杆上,脚则铐在椅脚上。
“为什么铐着我?”直到现在她才发现自己俨然是个人犯。
“我累了,需要休息。”
“要休息就休息,关我什么事?”
“因为今天没有人可以看守你。”她还真是名副其实的竹本小姐。
“我也累了!你只要将我关在房里就可以,何须铐着我?”
他才懒得理她。
凌飞扬在和凌亚影拉扯之际,身上有多处伤痕,扶余棠邑时也沾染上不少血迹,加上看见他的伤口又吓出一身冷汗,现在的她又累、又饿;冷气又对着她的头猛吹,她开始发抖、身体发烫,眼皮有如千斤重,于是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
余棠邑睁开眼睛,瞥见凌飞扬被铐在椅子上,双眉微蹙。
他试着下床,拨开凌飞扬的长发,触到她发烫的额头,才发现她满身血迹的衣服冰凉得很。他按下床头的对讲机:“找医生带药箱上来!”
他冷冽的声音,冻得接收讯息的人一身寒意。
不到五分钟,陈哲安提着药箱上来。
“伤口痛吗?”陈哲安急着察看。
余棠邑没有温度地说:“把她的手铐打开。”语气充满责备。
“我怕她跑了!”他的解释略微牵强。他拿出钥匙打开手铐。
“她若想跑就会丢下我喂野狗,何苦送我过来?”
哲安是没脑筋,还是另有图谋?
“干嘛这么心疼她?早说过凌亚影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你偏不听!现在可好,弄得被捅一刀,你这一世英名就毁在她身上。”陈哲安嘴里叨叨念念,手可没歇着,忙着量体温、帮凌飞扬打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