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嗯,我保证。”
他开始动起来了,而且狂野地推挤,一次又一次的,几乎把她带进绚烂的漩涡里。
狂喜的情绪一发不可收拾,她的手脚紧紧的攀着他。
“太好了、太强了,再来。”
他很听她的话,半是药性、半是男性的本能,他们度过了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许久许久之后,汗湿的两人紧紧相拥,谁也离不开谁。
“上扬?”她低唤。
“嗯?”他抚摸她的背脊,爱怜的吻着她的发。
“仇天情说得没错。”
嗄?“你怎么会突然想起他?”
“我想起他曾经说过我很幸运,因为我得到一个好丈夫。”她露出甜笑,疲倦的眼皮开始沉重的垂下,可是又不想这么早入睡。
“彼此彼此,我也有了你啊!”他温柔的一笑。
“可是,我也很惨。”
“咦?”
“因为我真的好疼好疼。”
他们做了五次耶!有谁在洞房花烛夜这么卖力啊?明天她肯定连腰都直不起来。
斯文的他既尴尬又心疼,搂着她的双臂僵了下,“这……这……非非……我很抱歉……”
“不用抱歉啦!我原谅你了。”她笑咪咪的睁开眼,亲吻他的脸颊,“谁教你是我的男人嘛!”
说到这儿,褚上扬突然下床,在抽屉里摸索着。
裴知非累得不想动,睁开眼瞧他在于什么。
“啊!我找到了,非非,都怪我,做完了才想起来。”他开心的拿着一只玉瓶回来。
“那是什么?”她好奇的问。
“太医给我的药。”他讨好的道。
“什么药?”她皱皱眉,见他从瓶中倒出一颗拇指大的红色药丸。
“是宫内的药。”他的俊脸通红,“而且……是……要给你的。”
“给我?”她瞠大双眼,看见他的手探向她的下体。
“你要干什么?”
他直接抚上她发疼的地方,“非非,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中毒,也不会让你这么难受,所以我……向太医询问可有……让你比较舒服的法子,于是他……他给我这药,我……”
他红着脸,她比他更不好意思,两人有些不知所措的别开眼。
“你就闭上眼,让我放进去吧!”
“真……真要这样吗?”她用力的闭上眼。
“我会很快的。”他分开她的那里,温柔的将药丸塞了进去,两人在这过程中,都不禁倒抽一口气。“好……好了。”
“你……你真爆笑,居然去向老太医要这种东西。”
为免尴尬,她转而嘲笑他。
“没办法……我不知道可以求助谁,何况我也很在意我身上的毒啊!”他躺在她身旁,伸手搂着她。“就怕伤到你了。”
“那你怎么开得了口?”
“我结结巴巴了老半天,幸好老大医听懂了。”他腼腆的回想着。
“那我们恐怕会被笑一辈子。”
“我认了。”他低喃,“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她露出俏皮的笑容,“凉凉的!而且也不痛了,你说这是宫内的东西?”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我终于知道皇帝为什么可以有这么多妃子了。”
她在他耳畔轻道。
“为什么?”
“因为这是春药。”不痛是不痛了,可是她体内的欲火开始熊熊燃起。
“啊?”他傻眼。
“相公,我想要。”她说。
“啊?”他翻起身瞧她。
她温柔的压下他的头,“人家真的很想要,我不管,你要负责。”
啊?内向的褚上扬万万想不到事情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他还来不及细想,就只能埋首在爱妻的身上冲刺了。
据说,这对深受春药之害的新婚夫妻,连续三天关在新房里,饭菜都让下人们由窗口送进去;据说俊美的长公子在三天后终于步出房门时,人变得更俊美了,褚府的下人对他是又爱又羡,据说长公子和少夫人的感情好得不得了,两人形影不离,常常待在房里就是一整天;据说……
第七章
裴知非是嫁给褚上扬之后,才明白她到底抢来什么样的男人。
无暇理会耳畔的叨念,她浆糊般的脑袋犹在消化刚刚收到的讯息——褚上扬是当朝的才子,他三岁识字,七岁开始作诗,十四岁高中榜眼,现在已是朝中最年轻的尚书郎,深受圣上的赏识,一度是热门的额驸人选,如果他没有坚决反对的话。
才子耶!印象中窝在小学堂里,拿着厚重的书摇头晃脑,偶尔打打学生、发发牢骚的老学究,这种人就是裴知非对所谓的才子的印象,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的丈夫竟是——才子?
“非非,我说的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非非?”褚夫人瞪着不甚满意却又不得不接受的媳妇,声音不自觉的渐渐拔高。
“才子啊?上扬怎么这么厉害,相较于我嘛……嘿嘿!”她傻笑了会儿,吐吐舌,“实在有点距离。”
“你才知道。”褚夫人以绢遮嘴,“你最好注意点,别一天到晚在外头惹是生非,丢了上扬的脸。”
她不管,是因为管不着,因为每回儿子都护着裴知非,不过她还是得说,免得将来真的出了什么麻烦事。
“我也没惹事,我只是……”无聊罢了,褚上扬每天早上都得上早朝,就算回到家也老是窝在书房里,她不四处晃晃,要如何宣泄那些精力啊?
“你要出门也行,找几个人在后头跟着,规规矩矩的坐轿……”
她还没说完,裴知非就跳了起来,“拜托,娘啊!那不麻烦死了?又不是小孩,只是出个门,后头还得跟着一大堆人,像城隍爷出巡,难看死了。”
褚夫人眉尖蹙在一块儿,“怎么会难看?城里哪个官夫人不是这样?”
“问题是我不习惯,何况也没有人知道我是官夫人啊!”
“就快了,等圣上举办春日宴的时候,就要把你介绍给文武百官认识了,说到这个我就头痛,你的礼仪学得如何了?”
要死了她!
提到那磨人的礼仪,裴知非的小脸皱成一团,“娘,那礼仪可不可以不要练了?
就为了一个弯腰的动作,我的腰都闪到了,天哪!比我练大刀还麻烦。”
“不行,你一定得学,而且还得快,没多久就要上殿了,圣上要见你。”
“皇帝老头为什么要见我?”
褚夫人为她的用词皱眉不已,“因为你抢了他心爱的驸马人选,他要见见你到底生得什么样的天仙绝色。”她的口气颇为悻悻然。
“不用见了,我很丑的。”她摇头如波浪鼓!“我和他就相见不如不见吧!”
“胡扯,圣上的命令有谁敢违抗?!”
“圣上也是人哪!怎能强人所难?”
“你想让上扬的脑袋不保吗?”褚夫人严厉的道。
“喝!做母亲的怎么可以咒自己儿子呢?”裴知非淡淡回了一句,惹来褚夫人的瞪眼,两个女人较劲得厉害。
“伴君如伴虎,上扬如今是圣上跟前的红人,朝中多少人等着拉他下来,你不但不帮他,还在后头扯他后腿,你自己想想,你这样算是称职的妻子吗?”
真够伤人的。“不喜欢上朝就不要去嘛!做人何必这么麻烦!”
“你……真是冥顽不灵!”
褚夫人气得拂袖而去,裴知非则在原地眨巴着眼,觉得眼睛酸酸的。
唉!好累,她不习惯的拉拉长裙下摆,即使改作妇人装扮,她还是很怀念以前的日子。
“唉!又惹得人家不高兴了。”她无力的趴在冷冰冰的桌上,这才舒服嘛!挺着腰直挺挺的坐着,难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