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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页

 

  她好不容易愿意抛开一切,试着接受他的爱,不管他是风雷动或是冯君恒,她都愿意试着接受她无法回去的事实;而有了爱之后,她越来越容不下陈芷蓉成天在他身边围绕的事实。

  之前,她还能安慰自己,作为一个统治者,他必须倚赖陈芷蓉的人际关系,而她地深信陈芷蓉无法取代她,现在却没那么有把握了。

  也许她想抓着些什么,所以她向他提出成婚的要求。

  “呃……斯凰,再过些时候好不好?这阵子我还投心情。”其实他想要给她一个既隆重又安全的婚礼。

  “可是你答应过……”他的拒绝让她心慌。

  “我知道,也没忘,但……”冯君恒伸手想拉她坐到自己的膝上,阮斯凰却躲开了。

  当初执着爱情带给她的伤痛瞬间又浮现脑海。阮斯凰忍着心痛,故作愉快的倒了杯水给他。

  “没关系,你可以先说个日期。”

  冯君恒为难的看着她。“斯凰,我无法给你一个确切的日期,但是我保证,只要内乱平定,我一定给你一个非常盛大的婚礼。”既然要好好治理这个国家,当然不能为了儿女私情而有所荒废。

  阮斯凰依旧维持轻松的口吻说:“我不要盛大的婚礼,我只要过平凡的日子。”她宁愿他是一个平民百姓,而不是伟大的国王。

  “斯凰,这不是你愿不愿意的问题,这一切都是必须的。我必须先平内乱才能考虑到自己。”

  “我了解,权位始终是男人的最爱。”女人总是学不乖,总要在男人的心中与权位争第一。

  阮斯凰不想再争了,她转身进房。

  冯君恒急忙追过去。他也不想这样,但事情就是这么巧。

  “斯凰,时间真的是不对,但我保证不会让你等太久……”

  阮斯凰冷冷的打断他的话。“没关系!”

  阮斯凰有理由生气的,所以即使碰了个软钉子,冯君恒依然温柔低语:“过两天我必须到南方,和几位族长谈判,等谈判有了结果,一切就都在掌握之中,那时我们就可以高枕无忧的过日子了。”

  真的是这样吗?

  她觉得冯君恒太天真,自古以来,权力—直都是男人嗜吃的春药,只要大权在握,纷争就会不断发生。

  “难道你不能把主权还给原来的国王吗?让他们治理自己的国家,我们就在这里做个平民百姓,或者想办法回到我们的时空……”

  “不要说了!”冯君恒不懂,为什么她老是忘不了要回去的事?

  阮斯凰没有因为他愤怒的口气而停止发言:“你难道都不曾怀疑过陈芷蓉吗?为什么你只需要随着她四处谈判即可平反内乱?却不见有任何族人有动乱的迹象,或者有人向你挑衅的举动?”其实她想直接告诉他,陈芷蓉的目的只是为了夺得王妃的位置,而这个王妃的位置会为她带来极大的危机。

  这些问题已放在她的胸口多时,她却说不出口。

  她怕问出口后,会让他认为自己只是在争风吃醋;也怕问出口之后惹怒他,为这个国家带来流血的战争。

  这些都是她无法承受的结果。

  心中滋生的爱让她变得不像自己,只是现在发现已经太晚了,爱使她软弱,爱使她变成一个多疑的妒妇。

  “你多虑了、陈芷蓉是这个国家的公主,当然有一定的影响力。”

  阮斯凰不再多说,一切都已成定局,她和他的未来只能听天由命。

  “一切都听你的。”尽管嘴里这么说,她内心却不抱希望。

  冯君恒很高兴阮斯凰的明白事理,他一心一意就想稳定他的地位,却没发现爱情已经远离他的权力核心。

  第八章

  冯君恒离开不过一天而已,阮斯凰却仿佛像是过了一世纪那么久,她的心情有着空前的郁闷和痛苦。

  她懒懒的躺在床上不想动,突然听见有人旋开房门的声音,她以为是宫女,所以没多加理会,闭着双眼不想起来。

  突地,—个陌生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臣下拜见王妃。”

  阮斯凰惊慌的从床上坐起来,张着讶异的双眼,神经紧紧的绷着,身体下意识的瑟缩一下。

  “你怎么进来的?”地认得这个人,虽然冯君恒没有正式的介绍过两人认识,但是她知道他是谁。

  陈裴山,是前任的国王。他双手环抱在胸前,悠哉闲适的走到她的床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跷起二郎腿。

  “看你的样子好像对我不陌生,是不是你对我也有意思?”

  阮斯凰没有太大的惊慌,她懂得冷静才是解决事情的根本之道。

  见她一副镇定的模样,他狂放的哈哈大笑,笑声显得异常刺耳。

  “你难道不知道这里是国王的寝宫,没有国王的允许不准随意进入吗?”她搬出国王来吓唬他。

  “我当然知道,不清楚的是你。我是这王宫的侍卫军长,国王不在.就属我最大,在这王宫里我能畅行无阻。”

  阮斯凰猜测着他的来意道:“你想趁国王不在时造反?”

  陈裴山吃惊于她的冰雪聪明。

  她那蛔娜多姿的体态、清纯无惧的面容,和王妃的身分,足以成为他的妻子,只要她愿意配合,消灭冯君恒可就轻而易举。

  “说造反有些不适当,应该说复辟。这个国家原本就是我的,只因为冯君恒用妖术降临到这里,轻易的控制人民,让人民对他产生恐惧,才让他轻易的稳稳掌握住大权。”

  “你胡说!”

  “我没有胡说,冯君恒就是对人民施法,让人民对他唯命是从;你说,这样的人有资格治理国家吗?”

  闻言,阮斯凰难以责信的傻住了。

  不,她不相信,完全不相信。

  如果他真是这种人,当初她吵着要回去时,他大可对她施法术,让她断了回去的意念,但是他什么也没做。

  “我肯定你没被施法,为什么?”若说真有这回事,他应该是第一个被施法的人。

  陈裴山哈哈大笑。“相信你也发现了,国内除了你之外,就只有冯君恒是外来人,凭一己之力,如何将所有的人民都施法术予以控制?唯一的方法当然是趁着生病看诊时施法,而不被他施法的最好方法便是不要让他有机会下手。”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既然他有如此的权谋,掩饰都来不及了,怎可能轻易被发现?

  “因为这个国家的人民都如此爱戴他,若非使用妖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阮斯凰听完他的话,宜觉的想笑,但她忍下来了。

  “这么说,你方才说的只是你的揣想.根本毫无根据?”

  “难道我说错了?”不,他不承认自己会猜测错误,

  阮斯凰终?:忍伎不住,“你知道人民为什么爱戴他吗?”她反问他。

  陈裴山摇摇头。

  “因为你一心只想控制人民的思想,而他却让人民有充分的思想自由,放宽严苛的律令,在律法之内做自己想做的事,生活自由又安定;两相比较之下,人民当然喜欢他胜于你。”

  陈裴山心中半信半疑。

  “人民真的就因为这样而对他死心塌地?”

  “这我就不清楚,也许你应该找几个百姓问一问,或许能找到答案也说不定。”

  陈裴山仍是半信半疑,他还是选择相信,也许是因为他对阮斯凰有好感,也或者是因为阮斯凰的话深具说服力。

  “不过我还是不放弃夺回国家主权的信念,希望你有心理准备。”

  “我知道,有机会我也会助你一臂之力,但前提是不能发生流血战争。”阮斯凰诚挚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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