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着目光,看着昨夜在她身上抚触的大手在别的女人身上抚弄,看着昨夜吻她的唇,此刻,正吻着别的女人。
心疼了,刺得她的身子轻颤。
“伊凡,有人在看。”发现她的目光,女人娇嗔的推着男人,却仍留恋地吻着他,绿眸示威的睨向恩恩。
凌恩恩没有理会女人得意的眼神,她只注视着男人,想看他怎么对待她。
“嗯?”伊凡懒懒地睁开眼,与恩恩的目光接触。“有差吗?”他无请地别开目光,轻佻地笑了。
凌恩恩闭上眼,他的不在乎刺伤了她,她却不许自己倒下,眸子坚定地睁开,她上前,拉开女人,仰头注视他。
“你想证明什么?”紧捏着拳,却止不住声音的颤抖。
“喂!你——”莫名被拉开,女人正想对恩恩开骂时,伊凡开口阻止。
“安琪,你先回去,我晚点再找你。”他抱住女人,在她耳边低语,却全数传进恩恩耳边。
“好,别让人家等太久喔。”安琪娇嗔的吻他一记,瞪了恩恩一眼,骄傲地转身离去。
“我以为你已经走了。”伊凡走进屋子,一眼便看到桌上餐点,蓝眸微眯,他却装作没看见的把自己重重丢进沙发,低头为自己点燃一根烟,轻吐出白色烟雾。
“你希望我走?”凌恩恩看着他,突然觉得这样的他好陌生,一点也不像她所看到的他。
不!她曾看过。在许愿池旁,他想甩掉褐发女人时,就是这么冷漠的语气,而现在他以这种语气对她,是想甩掉她吗?
这个想法,揪痛她的心。
“好聚好散,不是吗?”伊凡好笑地扬起眉,蓝眸深得看不到深处,令人看不清他真正约想法。
凌恩恩瞪着他,“你在抗拒我,你明明对我心动了!”
不!她不能接受,昨夜她明明能感受到他的爱呀!
“嗯,我是对你的身体心动没错。”伊凡点头,笑的很不在乎。
“伊凡·夏洛斯!”凌恩恩忍不住低吼。“别用这种态度对我!这不像你!”
“那怎样才像我?”伊凡淡出一抹嘲讽,“别自以为了解我,你根本不知道我的一切,喜欢我?是喜欢这个皮相吧?”
“才不是!”凌恩恩开口想辩解,他却不想多听,直接打断她的话。
“随便!你不用解释,你的想法对我而言并不重要,毕竟只是玩玩而已,没什么好认真的。”他轻嗤,语气满是不屑。
他的话让恩恩气得直颤,忍不住扬起手。
伊凡看着她的手,无所谓地等着巴掌落下,谁知掌心却在空中停留许久,缓缓垂落。
“怎么?不打吗?”他扬眉。
凌恩恩深吸口气,唇瓣紧抿。“你不值得。”
她输了,输的很惨,原以为他对她心动了,谁知一切不过是她的妄想,这场痴梦,她作的愚蠢。
“是吗?”伊凡无谓地耸肩,将手上的烟捻熄,佣懒起身,躺到床上。“没事的话,我要睡了,要走的话,记得关门。”
他轻淡地瞄了她一眼,嘴角勾起轻佻。“还是,你还不满足,想在最后的时间,让我抱你?”
凌恩恩别过脸,不想理他。
讨了没趣,伊凡无谓地闭上眼。
直到他闭上眼,呼吸转为沉稳,凌恩恩才瘫软于地,泪水像珍珠般直坠,湿了颊畔。
能怨他吗?
不!是她太傻,以为能让他爱她,以为他真的对她心动,傻得献出自己的全部。
这场游戏,她输了,输的很惨。
才三天,她让自己输的什么都不剩,飞蛾扑火,飞蛾岂有赢得了火的道理?
凌恩恩忍不住笑了,却笑的无声,唯有泪水,落的更多。
天亮了,三天到了,是该走了。
她缓缓起身,拿起自己的行李,看了床上的男人一眼,却不许自己再多留恋,毅然步出他的住处,叫了计程车,直奔机场。
一下车,便看到吉儿担忧地站在机场外,两人相视,不用多说,结果便已明白了。
“走吧,我们上飞机了。”吉儿心疼地抱住她。
“嗯。”凌恩恩扯出一抹笑,在心里悄悄道别。
再见了,罗马,还有……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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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睡着,只是闭着眼。
她没有出声,可是他能感觉到她在落泪,紧绷着身子,他让自己不在乒。
直到她开门离去,他才坐起身,看着紧闭的门,一股烦躁升起。
他低头想点烟,可却怎么也点不着。“该死!”他气得将烟连同打火机一起往地上丢去,烦闷的耙着发。
赶走她了,不是很好吗?他可以继续自己的自由生活,不是很好吗?那他该死的有什么好烦的?
跳下床,他烦得踱步,发觉自己的心没有因她的离去而感到轻松,反而烦得令他想抓狂。
该死!
不该是这样的!
他停住脚步,耙着发,厌恶这样的自己。
他向来自由自在,不为任何人束缚,现在会这么烦,一定是因为愧疚……
可是他妈的!他又不是第一次让女人伤心,之前都没愧疚过,现在有什么好歉疚的?
该死!该死极了。
这种烦闷的感觉糟透了。
他深吸口气,弯身拿出行李,将衣服一件一件塞进去。
许是在这里待的太久了,他是该换个地方旅游了,只要离开这里,他的心又会恢复以往。
提起行李,他看了眼桌上已冷掉的早餐,薄唇一抿,冷漠地擞开蓝眸。
不带一丝留恋地,他关上门,离开这个城市和……
那朵扰人的蔷薇。
第六章
四年后 台湾
“讨厌!这是什么烂天气,一下出太阳一下下雨。”凌恩恩推开玻璃门,咒骂随着门上的铃铛,清楚的传人另四名女人耳中。
“凌恩恩,你这个迟到大王,总算到了喔!”看到迟来的人儿,唐盼儿笑着给她一记白眼。
“我一下飞机就赶来了,谁知突然下起雨来,讨厌死了。”凌恩恩拨着微湿的发,拉着行李,慢慢走向好友。
“恩恩,毛巾。”季天天急忙拿出干毛巾递给她。
“谢啰。”凌恩恩接过毛巾,伸手将盘起的长发解开,及腰卷发轻柔飘落,她侧着头,轻擦着头发,自然的举止带着抚媚风情,引来一旁客人注目。
“喂!大庭广众的,别乱勾人。”夏乐乐没好气的瞪了凌恩恩一眼,这女人没事做这么诱人的动作要死喔。
“我哪有?”凌恩恩无辜地眨着眼,卷翘的睫羽衬着明眸,别有一股柔媚。
“少来!”夏乐乐送她一记白眼。“我不是男人,这招对我没用。”
“恩恩,你好厉害喔,一颦一笑都风情万种的,我要怎样才能像你一样呀?”季天天撑着小睑,羡慕的看着她。
“你喔!下辈子都不可能。”唐盼儿伸出手指戳点她的额,毫不留情的打破她的妄想。
“吼!盼儿你很讨厌耶!”季天天捣着额头,委屈的噘起小嘴。
“天天,盼儿说的是事实,你别作白日梦了。”谁知一旁的夏乐乐竟也跟着附和。
“吼!你们两个很讨厌耶!”瞪着两个损友,季天天气得鼓起两颊。
看着她们二人斗嘴,凌恩恩忍不住笑了。
每月一次的聚会总能让她的心情放松,尤其是天天被欺负的画面,总能把她逗得开怀大笑。
“对了,飞完这次,我就休两个月的长假了。”喝口咖啡,凌恩恩缓声宣布这个消息。
“两个月!?”听到她的话,唐盼儿忍不住惊呼。“怎么放这么久?是不是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