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昱点头,眼光又粘上了骆铃。
“你昏头了吗?看上我女儿?”骆大毅立即圆睁吓人的大眼,凶恶地瞪他。嘿!多少打他女儿主意的人,都被他瞪得夺门而出,不敢和他争女儿的宠。
“唉!我也认为昏了头,不过她的头更昏,竟然没看出我的好。”展昱似真似假的哀怨。
展昱心里也知道他真的昏了头,多少大家闺秀、各方美女,争相投入他的怀抱,但是他的怀抱从没开过,哪像她,笨得不知珍惜这份荣聿,对他的温暖怀抱避之不及,让他只好使用最下流的方法——强抱。
“你!!”骆铃气得跺脚。
“你哪里好?好在猎艳的经验丰富吗?”骆大毅发现他没被眼光吓跑,加上刚才的武艺,有点想多了解他一些,于是破例同他交谈。
展昱苦笑了,他哪来猎艳经验,那些红粉都是自己送上门,他只不过没有推拒而已,但也没有进一步关系,这算得上什么经验?
骆大毅盯着他的苦笑,脑中转动着所有谣言,传说他很风流,可是没听说过哪位名妓是他的知己。也听说过他调戏良家妇女,但是没有人来控诉,也没见过他家付过遮羞费。听说他不务正业,但是他所管理的产业怎么没垮了?听说……听说了一大堆,但是没有一项事实来佐证,难道……
“小子,你故意玩自己?”骆大毅突然指出猜测。
在展昱的大笑声中,骆大毅知道猜对了,不由得重新打量他。嗯!油头粉面真碍眼,不过外表是天生的,下能怪他。举止轻佻,不过只对女儿轻佻来增加闺房乐趣,这点倒没有关系,嘿!骆大毅最中意的是展昱的眼睛,没有一时半刻离开女儿,看来他是真心了。
“你怎么认识我女儿?”骆大毅的兴趣被他勾了起来,他知道女儿几乎没什么外出,怎可能被他遇上。
“还说!这要怪你,说什么案子破不了,心情苦闷,硬逼我出门帮你买酒,就是那天很倒楣的见到他。”骆铃不满两个男人对打,但也不满两人相谈甚欢。
那天傍晚,骆铃熬不过父亲的耍赖,只好提着酒壶上街打酒。
她一出生即哭个没停,手忙脚乱的父母使尽法宝都无法止哭,后来风吹动廊下的风铃,很奇怪,只要听到铃铛的声音她即格格笑,所以取名为骆铃。
在她成长的过程,她听父母说过无数次名字的由来,加上天性喜爱,所以走出酒坊,见到街旁小贩在卖铃铛,立即上前观赏。
当她手中拿着一个铜铃,轻轻摇晃,闭眼聆听清脆的声音,铜铃突然脱手掉下去,一路叮叮当当地滚走,她放下酒壶,快步地追它。
突然一只手捡起了铜铃。
她欣喜地想抬头道谢,迎面是张好大的笑脸,她急忙倒退一步,看清眼前的情况,令她好气又好笑。
展昱手指捏着铜铃摇晃,半斜着身体靠在树杆,脸上挂着邪邪的笑容,一手还顺顺头发,看起来就像善于勾引良家妇女的人渣。
骆铃先替那棵树哀悼一下,劈手想夺回他手中的铜铃,不过并没有把握能轻易得手。
果然如她所料,展昱仗着身高,将铜铃高举,诱使她近身。
骆铃突然笑起来,转头对着小贩高声说:“老板,铜铃被他买走了。”
当展昱付完钱,甩脱小贩后,早就不见佳人的身影。
“然后呢?”骆大毅听得津津有味,直追问续集。
“然后喔!好不容易打听到她是谁,再来就追上来了。”
展昱首次为玩烂的名声懊恼,当他打听她的事时,所有的人都不忍见到一朵清纯的小花被他辣手摧残,大家全部摇头拒绝泄漏,有的甚至苦口婆心要他改邪归正,最后在一句会被他父亲的大刀砍死或关到死的线索上,查尽扬州城里会武的父亲,总算查到她的踪迹。
“你相上她哪一点?”骆大毅好奇地问。
骆铃装作没注意听,小手忙着泡茶,她的耳朵拉得可长,她强调她只是好奇,而不是……而不是……动心之类。
“她看我的眼神。”展昱瞄了她一眼,见她的背影肌肉紧绷,明白她也想知道,含着感叹的说。
“小子,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下懂,我这个女儿看人的眼神很凶,不可能让人相上,难道……难道她向你抛媚眼?”骆大毅猜测着,不过这种猜测,打死他也不会相信。
“不是!”
“小子,别吊人胃口,快点说。”骆大毅也很好奇这凶女儿为何被看上。
“她看我的样子,像……恶心,比看到老鼠还要恶心的眼神。”展昱哭丧着脸说。
“噗哧!”骆铃忍下住笑起来,如花绽放的笑容,不艳,但是清新得让人神智清爽。
“哈哈哈!”骆大毅豪迈大笑,边笑边摇头,同意地拍拍展昱的肩膀。“小子,你真可怜。”
“你不服气才来缠我吗?”骆铃笑红了脸,想板起脸,但是他哭丧的脸实在好玩,让她忍不住一笑再笑。
“不是!”展昱拉住她的手,严肃的脸,形成让人透不过气的压力。
“为什么?”骆铃在等待,说她没动心是骗人,她在期望,也许这张说惯甜言蜜语的嘴,也能说出令她心动的话。
“因为我的本质,我的本质比老鼠还恶心,你能够一眼看穿我的本质,这种了解我的女人,当然要追来当老婆。”
天啊!老天爷保佑骆铃吧!
第七章
水仙悄悄地溜出后门,还好伴日今天和展昱出去,不然以他贼得要死的功夫,让她没一次偷溜成功。
“快点进来!”水仙瞥见墙角等待的人,向她招招手。
“再来怎么办?”骆铃不明白为什么来找她必须偷偷摸摸,不过好像很刺激好玩。
“女扮男装。”水仙关好房间,取出包袱,里面易容的用品,应有应有。
“然后再去哪里?”骆铃没看过易容术,被她包袱里的东西吸引住。
“咱们去查案。”水仙口气很大地说。
“如何查?”骆铃发现她快变成白痴,除了问,别的什么也不会。
“我问你,淫贼最喜欢什么?”水仙神秘兮兮地问。
“女人啊!”这个问题白痴也知道。
“哪里女人最多?”水仙得意的出题目,这个问题可是经她深思好多天才想到答案。
“不知道。”现在不是进香的时候,不然骆铃会猜庙宇。
“妓院!”水仙得意地将答案宣布出来。
“你……你要女扮男装去逛妓院?”骆铃惊讶——不——兴奋地问。
“没错!咱们快点装扮。”
水仙经验丰富,三两下就装扮完毕,在骆铃面前转个身展示,说:“如何,很帅吧!”
“嘻嘻!”骆铃指着她大笑。
“笑什么?”水仙仔细打量,没错啊!头戴文巾,身着文衫,虽然矮了一点,但是看起来就像翩翩美公子,很适合去妓院。
“你的胸部,没有男人会有这种胸部。”骆铃指着文衫底下高低起伏的曲线大笑。天啊!这种易容术走出门,会让人笑死。
不能怪水仙无知,首先她是在宫女的包围下长大,看习惯女性,虽然后来有看过护卫,不过没仔细打量,加上大家强调她的易容术很像,才会出糗。
“怎么办?总不能割掉吧?”水仙懊恼地看着胸部。
“当然下必,只要用布绑好就可以了。”骆铃至少有点常识,找了两条白布,一条给她,另一条当然是自己用,于是各自绑好高耸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