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搂抱起来,会是哪种的销魂感受?
“你若想要的,尽可以拿去。”男人抬眼望着少年,“我无意于纷争。”
少年的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男人的腰身,咽了咽唾沫,一句话就这样不经脑子地脱口而出,“我如果想要你呢?”
清纯的思想里,从这一刻的闯入,懂得了风花雪月,懂得了什么叫欲望。
男人一愣,似是被他的话有所惊吓。
少年逼近一步,“我如果要你呢?”少年的心性不懂隐瞒,略有些冲动地逼近男人,“你会怎么办?”
轻叹一声。男人望着眼前年轻的面宠,一瞬间,似是有些心神惶惚,“你跟他,真是如此之相像啊……”
“他是谁?”少年抓住那个词,突然地心头怒意又生,“你身受父皇宠爱,竟然还心有旁人,你——”望了一眼自己被他移去的剑,倏地抽回来,拔剑指着他,“你若是对父皇有任何三心二意,别怪我不客气!”
男人轻笑着摇了摇头。
少年望了望男人,还是忍不住心中喜爱,拔剑指了一会儿,自觉无趣,收回剑来,竟是笑嘻嘻地缠着男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问话间,手指已经是像小蛇般地滑上男人的发上,把男人本来就不是太齐整的发松开,任一头乌发披散到男人瘦削的脊背上。
“墨樵。”男人淡淡道。
“墨樵……墨樵。”少年轻轻地在口中吟了几声,仰头望着男人秀丽的脸庞,“墨樵,我很喜欢你呢,可是你是我父皇的,怎么办?”少年头痛地呻吟起来。
墨樵轻笑。
“怎么办呢?”少年也略蹙起眉峰来,“我又不可以抢父皇的东西……”真是麻烦的事情啊。
墨樵仍是淡淡地在唇边勾起一抹笑意。
温雅的,满足的。
“这样子好了,”少年一拍大腿,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望着墨樵,“你有没有兄弟?有没有长得跟你十分相像的?你说一个,我去把他找来,这样子就不会跟父皇有什么冲突了。”少年走过去,蹭到男人身旁,眉眼里满是兴奋,“说吧说吧,有哪个?”
墨樵轻笑,温润似水的目光停驻在少年身上,“有一个徒弟……跟你……”沉吟片刻,方从薄唇中吐出两个字,“很像。”
“很像我?”少年惊讶地叹了一声。
墨樵宠溺地摸了他的头,“是很像。只不过……”目光略有些黯然,“现下他可能正恨着我了……”
“恨?为什么?”少年问了一声,望见墨樵略有些黯然的神色,也收起几分好奇心,“他的心性如何?跟你像的多些?不了不了,你方才说他跟我相像,那就惨了惨了。”少年大为叹息,“我的脾气又不好,又暴躁又粗鲁,若是那个人儿也长得如你这般温玉般的相貌,却有我那种蛮石般的性格,那还真真是惨到家了……”
墨樵微笑。“只怕他的性格早已经有变了,都已经三年没见他了……”
是啊,都已经三年了……
时间,过得竟是如此之……快……吗?
“三年,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又不短,说不定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变化,咳,不管了,不管他什么样子,反正我就是好奇,等某日出宫一趟,跑去看看他,看他到底是何种人样,若是本宫喜欢,就把他弄进来。”少年嘻笑着喃喃自语了一番,又突地抬头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李斐。”墨樵轻道,“我唤他作斐儿。”
“斐儿啊……”少年口中翻来覆去地含叨着,“他几岁?比我大还是比我小?是你的徒弟,恐怕年纪并不会很大吧。”
“今年恐怕是有二十了吧。”墨樵笑道,望着少年好奇的目光。
“二十,那还好,跟我差不多。”少年稚气的脸上神彩飞扬,“可是他是你的徒弟啊,若是他武功极好,那我怎么办?我会不会被他打死?”
“……”
“万一他踩都不踩我,理都不理我,那我怎么办?如何是好?”少年又伤怀了,“莫名奇妙地跑去找他……”
头脑里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想法,少年晃晃头,拍拍脑袋,突地站起来,“不管啦!先跑去看看再说!”
墨樵不由宛尔。
“李斐……我对你很好奇呢!”
少年笑笑地对上墨樵的脸庞,像是透过男人的脸看着另一个世界里的人,“我要看看像你这般的人儿都念念不忘的人,会是何样?”
番外篇一完
番外篇之二
--性福问题
秋日的一天。门“吱丫丫——”的被人打开了,穿着一身青袍的老爷难得地早早出了卧房,步入庭院。
似是心中略有烦恼事,但见老爷在庭院里站了一会儿,沉思会儿,默默地踱步到院角两张大石墩前,蹲下打量半晌,慢慢站起,口中念念有辞:“练武之道也,精、气、神三者合一。意劲神发,神发功行,只要我意到,便也——”说着捋起袖子,扎好马步,伸手便要抬起那两个大石墩。
“一——”
“二——”
“三——”
院落里两个大大的印迹,那印迹里,本就开始枯黄的草都七倒八歪,倒在一处,看样子是被重力压的。
李斐擦擦额上汗,看看身下,两个大石墩安然在原地,倒是自己脚下踩出两个大土坑来。
“所谓存乎一心,虽未成大道,只要不为外物所动,不为小难挫败,大道指日可待……”自言自语两声,老爷继续搬。
“一——”
“二——”
“三——”
管家小福从他的房内探出头来,这么早,会是何人,一看见是老爷,心里吓掉半条命,连忙出来将老爷赶回房内。
第二日。
“一——”
“二——”
“三——”
两个大石墩还是在原地。
管家小福带了条毛巾出来,将不听话的老爷赶回房内。
第三日。
“一——”
“二——”
“三——”
两个大石墩不动安如山。
管家小福端了水来,将不听话的老爷赶回房内。
第四日。
“一——”
“二——”
“三——”
两块大石墩分毫未移。
站在一旁的小福叹一口气,“老爷你这是干嘛呢!天这么早,连将军都还没醒,这两块石墩在院子里敲进去好好的,你搬它做甚。”
做老爷的瞠大了一双凤眼,抓起小福衣领:“你说是敲进去的?”
“是啊。”小福道,“上任县令建此院的时候,让人掘地后将石墩敲打进去,这石墩下面是锥形的,因此可以深陷土里,上百年不移分毫。”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李斐点点头,怪不得他一直都抬不起来,放弃这两块大石墩,踱到另一边,瞅了桌旁不算大的石狮,抬手,抱住石狮下身,努力,吸气,咬牙,“一,二,三——”
小福眼明手快,连忙扶住,免去他家老爷差点跌个狗吃屎的境地。
“小福,这石狮是否也是敲进去的?”李斐抓了他问道。
“呃,老爷,这石狮是石匠做好后放在此处的。”小福道,搞不清楚老爷到底在做何事,望见自家老爷又开始“一,二,三——”,连忙拉回,“老爷,你到底是要干什么?”问他,他又不说。
问将军,将军也全然不知。
真不知老爷他又是为何事!
老爷搬了一会儿石狮,放弃,坐在石狮上,叹了口气,抬了眼瞅着他:“小福,你老爷我看上去很弱吗?”
没想到老爷他会问这种问题,机灵如小福连忙回答道:“不不不,老爷您才高八斗,无事难得到老爷,老爷,您一向很历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