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极恶梅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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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页

 

  “那可不,页是太卑鄙了,那些可是我们大伙共有的!他以为他是寨主就可私吞吗?”

  卡滋、卡滋、卡滋……

  于莽用力摔碎酒杯,怒咆道:

  “他别想私吞,否则大家走着瞧!”

  “于老弟,我们又怎奈他何呢?他是那么的武功高强,唉……”刘昆状似无奈的叹了又叹。

  卡滋、卡滋……

  旁边两名獐头鼠目的男子互使了个脸色,其中一人开口道:“老实说,常孤雪老是挑各方霸主的粮草抢,早晚会出乱子的。到时他一个人逃到天涯海角很方便,但叫‘孤寨’里上千口人如何是好?我们哪禁得起军队的围剿?”獐头甲一搭。

  “是呀,我们哥儿俩打西边的燕门城过来,听说那边据守的大将军已计划着要攻打孤寨了,其他拥兵自重的王爷们也很想吞下这易守难攻的据点呢。何况原本没没无闻的小山寨,如今算来也有千万的身家,打仗时就怕缺粮缺银,这天下乱了七、八十年,每个王爷、将军早就打得力不从心了,正四处找财源哩。”鼠目乙一唱。

  卡滋、卡滋……

  “刘老哥,你这两个朋友似乎对天下大势很了解。”于莽打了个酒嗝,怀疑地问着。

  刘昆嘿嘿一笑,趋近他悄声道:

  “不瞒你说,我这两位前来投靠我的朋友,其实与燕门城里的一位管事很熟。”

  于莽警觉的眯起眼。

  “他们莫非是来探路的?想来个里应外合?”

  卡滋、卡──滋……(咀嚼声随若气氛的沉凝而减缓,似也在屏息以听分明)

  “老弟啊,你以为这小小山寨,斗得过数十万大军吗?原本大家坐在同一条船上,理应同舟共济,但你很明白,这‘孤寨’里的金银财宝全教常孤雪一人独吞,凭什么让他独占了所有好处,而我们却要出生入死?!与此如此,还不如到将军那边当个将领,日后若是由燕门城的燕家军取得天下,到时荣华富贵哪少得了你一份?

  比起在这边当个人人唾弃的土匪,无权又无势,还不如做另一种选择。你说是吗?

  嘿嘿嘿。”刘昆将意思点得很明白。

  咋滋、味滋味滋……(紧张紧张、刺激刺激!)

  于莽皱起眉头,沉声道:

  “你就不怕我向那小子通风报讯?你这般的煽动,别以为他会饶了你。”

  刘昆虽是在笑,但眉头也凝结成一直线。

  “我相信你是聪明人,知道怎么做对你最好。如果你拒绝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实在太不明智了。”

  卡滋卡滋卡滋……

  “我如何确定你不是在唬弄我,然后在那小子面前陷害我?”于莽可不笨。

  刘昆伸手抚上脸庞的十字形刀疤,眼中闪过恨意。

  “你该明白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两人沉沉的对望,在猜忌与共同的目标中,达成初步的协议──

  “嘿嘿嘿……”刘昆笑了出来。

  “嘿嘿嘿……”于莽也笑了。

  卡滋、卡滋……

  突地,两个男人同时跳起来大吼:

  “他奶奶的!老子们在商量机密大事,你们嗑瓜子的声音咋滋味滋的想吵死人哪……”

  “王八羔子,不想说而已,还愈吃愈大声,找死!”

  被指责的獐头甲与鼠目乙无辜的捧着地薯,害怕地道:“我们没有在嗑瓜子呀。”

  “我们以为是你们在吃呢,不是吗?”

  四双狐疑的眼,惊疑不已的对视,并屏息倾听,想确实找出声音的来处。

  但,“卡滋”声再也不曾响起。

  “咳咳咳……”

  还没走到常孤雪房间的门口,远远便可听到风寒病重的剧咳声。梅好奇的从窗口往里头望。

  里边,躺在床上却不安分想起身的是常孤雪。由他赤红的脸色来看,正被高热所苦中。

  床榻旁,侍候着汤药的是钟南山,以及一位十六岁的少女──也就是不再能以肉球唤之的窈窕少女钟萍。

  “晋大夫派人快马送来了治风寒的药,无论如何也得喝下去呀,寨主,你这病已拖了十来天了,再不吃药可不成。晋大夫说你再不肯吃,他就要从百里外的秋扬县赶回来了。您也知道晋大夫不谙武,一身的文弱禁不起舟车快马的折腾……”一长串的苦口婆心,显然还能再啼个两、三个小时,而不怕用光了他今生所学过的词汇。

  “拿开,我说不吃。明天就会退热了,你别多事。这么多年来,我受伤、生病,几时需要用药来着?端出去,让我起来处理公事。”

  “常大哥,您千万别逞强呀,奴家……”

  “肉球,把羊皮卷拿过来。”他已坐起身。

  “喔好。”钟萍转身走了几步才晓得要跺脚发嗔:“常大哥,人家已经不是肉球了!别再这样叫人家啦!”

  那很重要吗?常孤雪觉得女人就是小毛病一大堆,莫名其妙得让他连沾也懒,所以至今未有娶妻或纳妾的念头,更是对女人敬而远之。

  “我说,寨主,你拖着这样的病体,简直是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啊,要知道有多少人想置你于死地前天夜里──”他的叨念立即被打断,“前天夜里那三个刺客此刻已被我废去武功,丢到山下自生自灭了。”区区宵小,哪有对付不来的道理?

  “你没杀他们呀?”梅好讶异地问。要是以前,他对那些行凶于他的人若不是一刀解决掉,也会伺候上数十种酷刑、断手断脚的才放人走,可凶残呢。

  “喝!”钟氏父女同时吓了一大跳,并退了好几步,完全不知道眼前这位白衣姑娘是几时出现在身畔,竟让他们无所觉。

  倒是梅,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她一向是这样出现的嘛,有何好大惊小怪的咧?

  床上的常孤雪仅是眉头微扬,可能也是挺习惯了。伸手轻抚了脸颊,锐眼投射向那个笑得一脸好奇的可恶女人。他可没忘十天前被她丢在雪地中,不仅被奇怪的摆着,然后整张脸被胡乱涂写,致使他因睡在风雪之中太久而生病,那张见不得人的脸还以面罩盖了三天才得以见天日。

  “你是谁?!”基于女性的敏锐心思,钟萍充满了防备的开口质问。她可不许其他女人接近常孤雪,这是她才能独占的特权。

  梅觉得脚有点酸,也就坐在常孤雪身边的空位,很有礼貌的自我介绍:

  “我叫梅。”

  “你……你……”她怎么可以坐在常大哥的床上?!

  “梅姑娘是山寨里的人吗?”钟南山确定她并不是,虽然对她依稀有点印象,但却又觉得陌生得紧。

  “我又不是土匪,怎么会是这里的人。”梅很快的撇清,以昭示自己清白无垢的身家。

  “这是什么浑话!谁是土匪了?!”钟萍大叫。

  “姑娘,我们这儿并不是!”钟南山觉得很有必要对她做个解释。

  不过常孤雪很快的打断他:

  “钟叔,药留下,你去忙吧。”

  听到手上这碗药终于有机会送到寨主的肚子内,钟南山立即放下药汁,再三交代:

  “一定要喝哪,那我出去了。”

  “爹,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走啦走啦!没听到寨主要我们去干活儿吗?早上那一批米粮八成装运好了,我们去清点吧。”

  “不要啦……爹……我不……”

  闲杂人等已清场完毕。

  梅狐疑的盯向他。

  “干嘛打发他们走?怕我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吗?”

  常孤雪冷着一张脸,迳自端着药喝着。

  “认识你这么久,第一次发现你身体有那么热哩。”她凉凉的小手搁上他额头取暖,觉得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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