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我就是赖你,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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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页

 

  像此刻,他顶着大烈阳骑机车到常夕汐的宿舍,还没开门进去呢,隔壁住的一名会计小姐便已开口“伸张正义”道:

  “你这样打扰常小姐,会让她身败名裂你不懂吗?常小姐可没欠你什么!”她就是看不惯这名粗野工人三天两头往这边跑,害常小姐不时要采购食品来这名霸王食客。一定是善良外加迫于淫威——每个人心中都这么认定。

  纪衍泽停下开锁的动作,眯起眼,望着退了两三大步的竹竿女人。

  “滚开。”好好的心情又被破坏殆尽,真他妈的!这些女人都怎么了?不是花痴得像李艾春,就是道德得像眼前自以为是救世主的假正经。

  会计小姐有些畏怯,在退了好几大步之后,仍逞勇的叫:“你没有资格抓了一名善良女人就当老婆看,利用她的同情心要胁她事事依着你,你好可恶!”

  他妈的!

  “砰”地一声,木质扶手硬生生被破一角,纪衍泽没有迟疑的抡拳往那名假道学走去。他并不是不打女人的,既然她看他比人渣更不如,那么如果他没有适时表现一下,怎么符合她的期望呢?还道他的“败类”来自浪得虚名哩——

  “衍泽?”正在做咖哩饭的常夕汐被扶手碎裂声吸引出来,一打开门就见到纪衍泽的背影,以及会计朱小姐的尖叫失声。怎么了?

  纪衍泽顿住步伐,利目转向常夕汐,看到了她一脸纯净的笑意,以及她身上穿着围裙……

  像是正等着丈夫回家吃饭的小妻子。他看得有些失神,几乎忘了自己刚才正在怒火勃发,满身杀人的欲望。

  “常小姐,他要打我,好可怕!哇!”会计小姐哭诉完,复又尖叫的下楼,想叫警卫来轰人;有这种危险份子在,所有的人都有危险。对!她要打一一○,叫管区来,也许这流氓身上背了数十件滔天大案,正被通缉中!

  “她怎么了?”常夕汐走到他身边,发现他身躯冷硬且怒火狂涌。

  纪衍泽不语,抓了她进入屋内,没有心思控制力道,直到门板砰然上,她的身子被困在门板与他的身体之间,她才由头晕目眩中回神。看到他冷傲的表情,戾气狠气凶气尽现,令人看了心悸胆寒。她吞了口口水,轻轻问着:

  “怎么了?是朱小姐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说话吗?”她摸着他面孔,揣测着刚才的情况。朱小姐是个急公好义,却流于自以为是的人,更是一票劝她离开纪衍泽的人之中最激进的一个。可能朱小姐说了难听话吧?

  但衍泽为何会生气?

  他抓下她的手,看到了她手指上戴着他的戒指,便盯了住,冷声问:

  “你是不得已才与我在一起的吗?是因为我硬是认定你,使你不敢拒绝,所以委屈来应付我?”

  “你在说什么呀!”她低叫。

  “是不是?”他低吼。

  “纪衍泽,你在气什么?没事跑来与我闹,你是吃太饱了是不是?”她叉腰吼回去。

  “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同情我才与我来往,怕我才与我在一起!”

  “你哪里需要人家同情,你自己说。”她反问。

  没有,他住了嘴,但一会后又道:

  “你怕我?”

  “以前很怕,你自己知道。”她瞄他,明眸诉尽了小时候遭欺压的控诉。

  而现在他比较怕她——怕她的唠叨,足以使人自杀以求解脱。

  那种“怕”,来自于心中有她,不愿见她伤心落泪,不得不依她的叨念改掉诸多恶习,而不是出拳打人或转身而去。

  但那些已不是重点,他真正在意的,真正无法确定的是——她心中究竟怎么看他,有没有他的一席之地?

  这些原本都是自信满满、百分之百笃定的事,却在众多否定的声音中,他动摇了;他想知道她的想法,而不一味的自喜于自己的认定便是一切,夕汐自然不会是问题。

  是的,她不会背离他,但——她爱他吗?

  只有他爱她是不成的,他现在明白了,并且介意得坐立难安,尤其她身边有那么多小人排队洗她的脑。如果没有爱,什么都会变的。而这玩意,并不是逼迫就可以得到,也不是互相交换就可以得到的东西。

  她爱他吗?不,她一定也要爱他才行。

  他心中蛮横的决定着。

  “夕汐,你爱我吗?”他突兀问着,并且那副面孔是不允许有否定答案的横样。

  “我喜欢你。”她红着脸说着。

  “有什么差别?”他不满意的叫。

  她嗔他一眼。

  “你干嘛问这个?喜欢跟爱差不多啦。”

  “那说爱我。”他一定要听她说出口。

  哪有人这样的!教她一时之间怎么说出口嘛。

  “夕汐!”他火大了,声音又恶声恶气了起来……

  她踮起脚尖吻住他,在他错愕得忘了回吻时,半羞半嗔地道:“不要理别人怎么说,只要我们好好的就可以了。真的,不要介意。”

  多少有些明白他因为不安所以急欲求取保证,心中不无讶异,毕竟他是那么的目空一切,怎么会因为今天有人指责挑拨便乱了方寸?以前他可不是这样的,会将人揍一顿,什么也不放心上。

  而今天这般怒气勃发,是为什么呢?

  是……他非常在乎她的一种表态吗?

  思及此,脸蛋不禁更红,伸手拥住他腰,微微笑着。

  “我身上很脏——”他扶着她肩,想到自己一身泥污。

  “没关系。”她对他笑。

  突然,门板重重被撞了开来,冲入了许多人,将宁馨的气氛霎时破坏殆尽!

  “警察先生,就是他!他擅闯民宅,抓他回去,看看他有没有做什么坏事!”

  十分钟前落荒而逃的朱小姐招来了一大群人,并且当真叫了警察来抓人。

  好不容易平息怒气的纪衍泽当下又火山爆发——

  “你他妈的,欠揍!”

  “衍泽!”常夕汐非常警觉的死搂住他身子,压住他双手,不让他出拳伤人。

  “放开!”他不敢用力挣脱,怕伤到她,只得气唬唬的吼声如雷,当下吼得已入屋来的女性全退出外边,而立于原地的男性则不安的往门的方向张望,并挑好了可以逃的好风水站定。这男人又壮又魁又一脸狠样,没有人敢怀疑他有什么事是不敢做的。

  “纪衍泽?喔!不会吧?你是那个纪衍泽?”年近五旬的胖胖警员突然叫了出来,甜不辣似的手指往怒气冲天的男子脸上指去。

  交缠中的男女同事楞住,望向一脸“他乡遇故知”的老伯,眼中全是问号。

  而那名老警员仍努力在回忆中,肥手指倏地转了方向,哎声大叫:“唷!那你不就是那个——那个常夕汐了?常常到派出所领回这小子的小女生嘛,你们还在一起呀?情况仍是一样!只有这名小女生才管得住你这个小表!”

  “死老头,你是谁?”纪衍泽打量他,压根不记得自己几时与警员交好到足以令对方死记住姓名的地步;他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倒是常夕汐记了起来,拉住纪衍泽低叫:

  “呀!他是王警员,他在我们老家那边服务了五年,有三次都是他通知我去带你回家的,记得吗?”

  记得才怪!又不是光彩的事。

  “干嘛?来抓我呀!”他不善的问。

  “有人报警,我就来看看。”王警员笑眯了眼,兴趣仍放在眼前这两人身上,啧啧有声。女孩子变得十分秀丽温雅,这是自小就已看得出来的特质;倒是男孩出乎他意料之外。瞧着他一身工作过后的衣着,看来是脚踏实地在工作的人,居然没有去混黑道!他可是当年派出所内每一个警员大叹无药可救的恶童哩,甚至开玩笑说日后他必是重大案件的犯罪人,非干下惨绝人寰的大案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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