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签了这份切结书后,你们就会在宛家看见他。”他指着桌上的一张纸,
“这只是保证你会卖给我的一种担保罢了。”
嘉祺天看着它,耸耸肩,走过去坐下,拿起桌上的笔。
葳葳站在一旁,实在难以眼睁睁看着他签下,毕竟这是他父亲留下的产业,怎么可以为了她就这么牺牲掉?所以她想都没想就抢下那纸切结书,用力撕了,“不……不要签。”
“葳葳!”嘉祺天很震惊地看着她。
“别签,我就不信非得签字他才会放了我家人。”说着,她便走向佐野条司,还从腰间拿出一把利刃抵在他喉问,“说,你放不放人?”
“小丫头,别傻了,如果我真这么好解决,嘉祺天不会放任我活着拿到酒店。”佐野条司轻笑着。
“那是因为他有很多责任与义务,可我没有,我就一个人,杀了你我拿命抵而已。”她气极了,手劲一失,居然真刺进他喉咙!
乍看鲜血从刀痕中逸出,她竟吓得往后一退。
“来人--”佐野条司猛力一喊,从边门立刻冲出数名手下,团团围住他们。
“佐野条司,放了她,我立刻把酒店给你。”嘉祺天紧拉住葳葳。
“地我要,她我也要。”佐野条司发狠地说。
在接下来的打斗中,葳葳只觉肩部被人重重一击,就这么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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葳葳怎么也没想到,当她醒来后,已经在宛家的房间床上。
非但如此,她二十年不见的父亲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忧心地看着她,“葳葳,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爸!”葳葳认出了他,虽然眼前的父亲要比那张二十年前的照片老许多,但模样是不会变的。
“你喊我什么?”宛达仁激动地抱着她的肩,“你认出我了?”
“我在家里看过您的相片。”她直摸着爸爸满是皱纹的手,“那您怎么知道我是葳葳?”
“是放我们离开的那个人说的。”宛达仁很感慨地说。
她心底一惊,“他们为什么会放我们走?”
“我只听说好像他得到想要的东西,其他的从我被抓之后就一头雾水。”他直皱着眉。
“得到想要的东西!这么说……他把酒店卖了?”她激动得抓紧被子。
“你怎么了?千万别太激动,你后肩还有伤呢!”宛达仁赶紧扶她躺下,“如果让你妈看见你平平安安,她一定会很开心。”
“爸,芯芯和可可都很平安,这些年来我们三个是生活在一块儿的。”葳葳藏下苦涩,安抚着他的情绪。
“什么?老天……我……我高兴得真不知该说什么了。”他欣慰地笑了,这几天来被关在暗处的恐惧早被这桩喜事给冲散了。
“爸,对不起,我们这几年完全被隐瞒,不知道世上还有你们的存在。”葳葳慢慢将这二十年来的事情告诉了宛达仁。
“麦克爷爷?!”宛达仁摇摇头,“我不认得这个人。”
“可是这二十年来唯一养育我们的是他,但在我们离开澳洲前他是有提及幕后有人,却怎么也不肯点破那人是谁。”葳葳这才发现幕后似乎藏着件他们所不知道的秘密。
“别想太多,我有预感,事情会有揭晓的一天。”宛达仁能得知女儿们平安,一切都没啥好担心了,“既然我被放回来,我想你妈他们也快回来了。”
“我知道。”她点点头,暂时不敢告诉他,母亲和哥哥、弟弟是被不知名的第三者带走了。
“你受了伤,好好休息。我们父女这一分开就是二十年,等你伤好了,我们还有好多话要说。”他心疼地搂着她,拍拍她的肩。
“嗯。”她微笑地倚在他怀里。
好久没有躺在父亲温暖的怀抱里,窝在他胸前,听着他说话的声音,那朦眬不清的印象似乎有些些回到脑海中……不知不觉中,她竟然睡着了,还作了个好长好长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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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祺天让出酒店的消息,很快的传进了远在地球另一端的嘉震东耳中。于是他立刻打了通电话给嘉祺天,想确认此事。
“爸,我没骗您,我已经让出酒店,正等着您会来数落我。”嘉祺天正窝在一间PUB喝着酒。
嘉震东摇摇头,“酒店可是我毕生心血之一,也不是说你不能卖,但总得让我知道原因吧!”
“不过是为了救人。佐野条司抓了无辜的人,威胁我要让出酒店,否则就会杀了对方。”他转着酒杯,说来倒轻松。
“对方是谁?”
“宛达仁。”
“宛家!”嘉震东的嗓音明显在发抖,“你……你怎么会和宛家的人有来往?”
“因为我爱上了他女儿,一个叫宛葳葳的女孩,所以……”
“不准,你可以爱上任何女人,就是不可以和宛家的人有所往来。”嘉震东比刚才更加震惊了。
“为什么?”
“咱们嘉氏和宛家向来誓不两立,两家人的祖先曾面对面许下承诺,‘宛’、‘嘉’两姓永不联姻,更不得相爱。”嘉震东语气相当激动,“如果哪方爱上对方,那一方就会遭到劫难。”
“哈……爸,您相信这种誓约。”天,现在是几世纪了?!
“祺天,你要听爸的话,这可不是儿戏。”嘉震东沉着嗓,“这是真的……早在上几代就有人触犯了这个诺书,结果都死于非命。”
“爸!”他眯起眸,“就算会,我也不可能见死不救,世代的仇恨更不可能要我们承受。”
“我只是要你不要跟姓宛的来往,有这么严重吗?”嘉震东难得露出这么严肃的表情。
“我不想再多说什么,既然已知道原因,那就够了。”他打算切断电话。
“等等……老实告诉爸,你是不是真的陷下了?”嘉震东知道这些年来都不曾有女人打动过他的心呀!
“没错。”他已不想再否认。
“好,你如果爱她,就远离她,你为她让出酒店,爱意已展现,之后会遇到什么事我无法预知,但是如果你也让她深深陷下,她一样会遇难。”嘉震东很沉重的说。
“爸!”
“不要不信邪。”嘉震东难得露出仓皇的语气。
“那我懂了,所有难题我会自行解决。”不等父亲再说什么,嘉祺天已毅然决然地挂了电话。就此他掉进一个迷雾中,难道爸说的都属实,老天,那他该怎么办才好?
起身离开PUB,嘉祺天便开着车回家,才转进家门前的大马路,竟看见葳葳正朝他家的方向走过去。
“祺天!”葳葳也看见他的车,立刻上前挡在他面前。
嘉祺天拉开车门,“外面凉,进来说话。”
葳葳赶紧上了车,坐在他身边,试探性地问:“我刚刚去了酒店,他们说……你已经把它给卖了。”
他凛着张脸笑了笑,“卖就卖了。这两天你还好吧?”踩下油门,他往前面不远的住家慢慢驶近,直到门口才停下。
“嗯,伤已经好大半了。”她摸摸后肩,“能和我爸住在一起,那种充满亲情的感觉让我好幸福。”
“那就好。”听她这么说,嘉祺天明白他这么做并没错。
“你应该没跟你父亲提及我吧?”他以一双幽邃的眼神直瞅着她。
“还没,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我有跟他说有人帮我,那个人对我而言是非常重要的。”她柔柔低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