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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页

 

  秋去冬来,转眼间又到了大雪即将纷飞的时候。每年一到了这个季节,染红就开始愁眉不展起来:因为,他头疼的毛病,又快要随着节气的改变而复发了……

  简直比气象播报台都还要神准!

  “阿红,你可知道为师的为什么一直迟迟不帮你治疗你头疼的毛病么?”

  “弟子虽然不知,但弟子也觉得无所谓……”

  江婆婆悠悠地叹了口气。“倒不是你有没有所谓的问题,而是我怀疑你头疼的毛病,大概是脑中积有血块的缘故;这等症状解决起来说难也难,为师的想了许久,认为只有你自己将本门的调息内功练成,再以内功自行将血块逼出,才是根本的解决之道。”

  染红点点头。“既是如此,师父就不必替弟子担心了。内功的养成并非迅速可及,弟子潜心修为便是。”

  江婆婆抬起头来望着他,眼神中出现了难得有的温柔与不舍,让染红既感莫名又深受感动。

  “师父有何心事在身?愿意讲给弟子知道,让弟子分担么?”

  江婆婆连忙回过神来,恢复多日以来惯有的严厉表情。“呃……没什么,你快把为师曾教与你的‘玉女剑法’好好地再练一遍。”

  每个人在接受考试的时候,总会有比较“逊”的一环;而对染红来讲,这“玉女剑法”便是他学得最糟糕、也最害怕被“点名”要练习的一门武功。倒不是这功夫有多难练,而是……

  此门武功既名为“玉女剑法”,使之起来无非有些女儿姿态,这一点让染红十分难堪。堂堂七尺男子汉,却要耍出一副娇滴滴的样子……恶!让人光想到就有点“鸡母皮”要起床的欲望……

  他苦着脸哀求道:“师父,一定要练这个吗?我使‘笑八仙拳’给您看好不好?”

  “不行!”江婆婆的软鞭“刷”的一下便击了上来。啐!这小子!竟敢跟她讨价还价起来了?“快给我练!”

  一个老太婆拿着皮鞭鞭笞着一个少年郎,呃?这种画面,好像只能在“某种小电影”里面才看得到……

  染红无法,只得硬着头皮上场。心中既已有了不愿,这“玉女剑法”又怎能使得漂亮?隔没几下,就听见“刷刷刷”教训的皮鞭声不绝于耳……

  “啐!你的莲花指呢?”

  “刷”的一皮鞭,结结实实地……

  “干什么啊?玉女的腰有你那么硬的么?”

  “刷”的又是一下……

  “唉——你把玉女剑当什么?挂面棍么?祖师婆婆要是在世,早就被你给气昏啦!”

  皮鞭三度来袭……

  “师父!”染红惨叫一声,抓住皮鞭就瘫在地上了。“阿红不才,您别再打了!”

  “罢了!”江婆婆甩开软鞭,既无力又不忍地;她是恨铁不成钢。“‘师父引进门,修行在个人’,这个道理我相信你比我还清楚……”

  染红愣愣地望着她,心中想着:怎么回事?师父从来就没这么沮丧过!

  “为师的能教你的也只有这些了,从明天开始,你不必再上我那儿去了……”

  染红大惊,连忙追问道:“师父,为什么?是因为弟子无能,您便要放弃弟子了么?”

  江婆婆缓缓地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倒也不是。为师的有一件恩怨未了,过几天得去把它了结了……唉!这一去生死未卜……阿红,接下来的事,就得靠你……靠你自己了……”

  她转过身去,施起轻功便跃离开染红的身边,直窜到北渡寺旁的林子里。

  “师父!”染红大吼一声,又追之不及,只能在夜色下,痴痴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

  染红心中着实怅惘。原本以为他们“师徒”的缘分便就此消失不见;却没想到,事情并非他俩想象的这么简单……

  ***

  “你确定他只是去看病?”

  白猫儿“喵”的一声挣脱了他的怀抱,蹑手蹑脚地跃到了墙角边。

  “属下曾跟过去数次,确定他只在做一些杂事,而且,属下也跟附近的百姓打探过,那老婆婆的确只是一位大夫。”

  西门莫敌万分谦恭地,向秦公公报告他数月来跟踪染红的结果。

  “嗯,那就好。”秦公公满意地点点头。“要是那老太婆能阴错阳差地把他的失忆症给治好的话,对孤家来讲也未必是件坏事……”

  “公公,转眼数月已过,公公是否要试探染红一下?”西门莫敌建议道。

  “呵呵……莫敌啊!人有时候太精明也不是件好事唷!这一点孤家都没想到的话,孤家的位子岂不就得让你来坐了?”

  西门莫敌闻言之后大惊失色,连忙拜倒在地。“属下不敢,属下知错……”

  秦公公斜着眼睛瞅着他,暗暗冷笑道:“再过两天便是腊月初一了,正是孤家每年都必须上庙里为社稷祈福的日子。你帮孤家传话给那小子,要他那天陪孤家上北渡寺去。”

  “是!”

  北风呼号,放眼望去一片凄清苍茫。

  染红坐在马背上,被周遭的景致感染得难过万分。想到与“师父”相处的种种,和其临行前的交代,他就有种想落泪的欲望。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他虽然生长于深宫内苑,吃住一切从不忧心;然而,唯一的“亲人”义父对他总是爱理不理、喜怒无常的。除了在探问他幼时种种的话题时,勉强会关心一下之外,几乎是放他在内苑里任他自生自灭。阿标当他是主子、凝香当他是大哥、西门莫敌视他如不见;唯一真正关心他、教导他的人,就只剩下江婆婆了!而今面临“师徒”两人无法再见的遗憾,怎教他能不心生感伤呢?

  “染红,你在想什么啊?跟义父聊聊好么?”

  轿子内传来秦公公虚伪的关切话语。

  “呃……义父,孩儿……孩儿没想什么,只是被这一幅好风景给感动罢了!”

  “是啊!天寒地阔,又快到下雪的时候了。染红哪!你还记得你小时候下雪的情景么?”

  又来了!他不禁气闷地想:每年到了这个时候,最让他感到头疼的,除了自己“真的”头疼的毛病之外,就是义父这种不断重复的问话了。他实在是搞不懂,为什么义父对他小时候下雪的情形特别感兴趣呢?

  “义父,孩儿……”

  他话都还没开头,却听见半天中爆出一道破风声,朝他们一行人火速窜来……

  紧接着“砰”的一下,把一队人马恶狠狠地炸毁了大半片!

  “有刺客哪!”

  “保护公公!”

  在侍卫们紧张兮兮地放声大喊的混乱局面中,一条人影猛地扑上前来,“刷刷刷”几剑,便结果了数条人命。

  “姓秦的阉贼!你的死期到了!”那人影大声喝道。

  染红定睛细看,竟是一位身着袈裟的女尼!

  “放肆!”西门莫敌提剑拥上,和那女尼对招过后,打个不分上下,渐渐远离了他和秦公公的所在之地。

  轿子内静悄悄地,也不知道义父怎么了?

  正当染红想上前一步了解状况的同时,突然间,另一条人影又猛地窜至,夹杂着一声悲愤万分的呼吼:“阉贼,纳命来!”

  呃?这声音好熟悉哪……

  一条软鞭夹着无穷的力道,随即袭上前来……

  软鞭?

  染红怔了一下,忙不迭地挡在轿子面前,朝着那飞来之人大吼:“不可伤我义父……”

  这一切都在电光石火的刹那间发生:那蒙面刺客眼见染红挡在轿子前,万分诧异错愕之下连忙收了攻势;而就在这一瞬间,秦公公从轿子里发出的三枚“血魄银针”,也结结实实地打在她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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