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蒙面黑衣人又开口道:“你逃不掉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我要知道你们杀我的原因。”夏玉娃平静地开口。
她总是得先把事情搞清楚嘛。
第二个蒙面黑衣人说话了:“没有原因,你就是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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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些人怎么这么不可理喻呀!
夏玉娃苦着一张脸,正想着要如何脱身。
一道毫无预警的声音懒洋洋地插了进来:“啧、啧、啧!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四个卑鄙无耻之徒,光天化日之下对一名小姑娘图谋不轨。”
夏玉娃反射性地回眸,一看之下,她瞪大了眼--
是他?!那天的登徒子。
慕容飞云闲散地挥着白折扇,踏着轻松优雅的步伐缓缓走近,俊逸的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
四名蒙面黑衣人互相交换了下眼神,接着一名代表发言道:“你是何人?”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他仍笑得像没事人一般。
这个登徒子跑来搅什么局啊?夏玉娃蹙着眉。
“这儿没你的事,不想死就快滚。”蒙面黑衣人冷声道。
可惜慕容飞云并没如他的愿,仍是一派地气定神闲。“可是我这个人最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耶!”
蒙面黑衣人的眼里忽而冷光一闪,杀气明显,“那只怕你来得去不得。”
语毕,四人又联手出招,慕容飞云收起白折扇,仍是那股玩世不恭的调调儿。
夏玉娃不知道经过情形是怎么样,因为事情的发生太快了,快得让她看不清楚。她只知道,在登徒子一个漂亮的翻身后,竟已将四个蒙面黑衣人对他挥出的黑色长鞭牢牢握在手中,而他的手腕灵巧的一翻转,黑衣人的长鞭居然脱手而出;霎时只见四人呆楞了会儿,便飞也似地自他的视线中消失。
登徒子始终面带微笑。她没料到他的武功竟如此厉害。
她知道那四名蒙面黑衣人为何会仓皇逃走。对江湖人而言,随身武器必不离身:如果在和人打斗中,自己惯使的武器被迫离手,那表示对方的武功在自己之上,因此武器若离了手,那是大忌。
这个看来满脸不正经的登徒子,竟能让那四位武功高手的黑色长鞭脱手射出……
才想着,却不小心牵动了右脚踝的伤口,夏玉娃疼痛难忍,再也支持不住地跌坐在地上,
噢!好痛啊!那四个可恶的家伙下手居然这么重!
慕容飞云走近她,蹲下身想伸手探看她的伤势,却被夏玉娃手中的玉箫给打了回来。
“你这登徒子想做什么?”她一脸怒容地瞅着他。
可恶!这个人居然死性不改,还想摸她的腿、吃她的豆腐?
才对他精湛的武艺有了那么些许好感,谁知他竟又故态复萌?哼!收回称赞,他仍然是个不折不扣的登徒子。
慕容飞云对她的反应只觉得好笑,“你认为我想做什么?”
“谁管你想做什么?反正你什么都不准做!”
“可是这件事情我非做不可。”他笑容的弧度扩大。
呵,这丫头着实有趣,就逗逗她吧!
“你想做什么?”夏玉娃随即换上一脸愤怒和防备,并将玉箫横挡在两人中间,“你不要乱来哦!”
她果然是诸事不愿!才从死神手中逃出,这下又落在色魔掌上,唉!
老天爷,你是嫌我活太长会碍着你是不是?那也犯不着这样整我呀!
慕容飞云轻笑出声,“我要帮你疗伤。”
若非看到她的脚伤甚重,且血流不止,他还想再多玩一会儿呢!难不成这丫头真的以为他会对她有不轨的举动?
“帮我疗伤?你?!”夏玉娃显然是不相信他。
这个登徒子还会医术?不可能吧!
看着她百般不信的表情,慕容飞云自知多说无益,直接拉起她的右脚便开始止血、治疗、包扎。
“喂!你干什么?很疼耶!不要碰我!”夏玉娃挣扎着,但这样一来反而让脚伤更痛,于是只好靠嘴巴怒吼:
“你这个登徒子!不要借机吃我豆腐。我告诉你,虽然本姑娘现在行动不便,但你别以为这样就有便宜可占,我……你轻点行不行?如果你敢对我胡来的话,你就……”
“好了。”慕容飞云打断她的话,“暂时先这样吧!”
“什么?”夏玉娃一时之间还不知该做何反应,只觉得右脚踝比起方才似乎是没那么痛了。
再看向被登徒子处理过的伤口,心里这才有些信服,原来他真懂医术。她是明眼人,不会看不出来,只是有些不能相信,这个看来玩世不恭的登徒子竟也懂得譬道?
“你……是大夫?”夏玉娃迟疑地道。
“算是吧!”他淡淡一笑,眼尾一挑,看着她间:“你叫什么名字?”
“你管我!”她的口气、态度仍旧恶劣。
“你这是对救命恩人说话的口气吗?”慕容飞云潇洒地挥着白折扇,欣赏她可爱的反应。
“我叫夏玉娃。”她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你呢?”
“慕容飞云,”他还是微笑。
夏玉娃一听竟目瞪口呆、难以相信,左手食指颤抖地指着他,“你、你、你就是人称的浪子神医?!”
“很高兴你认得我。”慕容飞云的闲适和她的惊诧成了强烈的对比。
夏玉娃激动地直摇头,还是不敢相信。
自她下山以来,时常听见人们在谈论江湖上极有名气的浪子神医这号人物,说什么医术高超、神乎其技,曾治好大伙儿公认已无药可救的绝症病人;个性风流、浪荡不羁,生得一张风流长相,拥有一大票红粉知己……
可是眼前这个一身白色装束的登徒子,拿着白折扇挥呀挥的,微扬的嘴角和眼尾眉梢,都带着三分轻佻的不正经;整个人看来分明就是那种仗着自家有钱,就游手好闲、过着糜烂生活、整天荒唐度日的纨侉子弟。
怎么会是浪子神医呢?
原本她还对这号人物有那么点感兴趣的,可没想到事实真相竟是如此伤人。
“有那么失望吗?”慕容飞云看穿她的想法,依旧老神在在,语带笑意地开口。
“哼。”夏玉娃选择不理会他,径自将头别了开。
“你站得起来吗?还能不能走路?”慕容飞云顺势换了个话题。
经他这么一说,夏玉娃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坐在碎石地面上,连忙挣扎地站起来。
“看来你是走不回去了,你住哪儿?我送你吧!”慕容飞云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不必,本姑娘可以自己回去……喂!你做什么?我不是说过我可以自己走吗?放开我,你这个登徒……”夏玉娃被她抱在怀中,怒气冲冲地挣扎着。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喜欢拒绝人家的好意?”慕容飞云始终温文潇洒、带着笑容。
“没有,你是第一个!”夏玉娃咬牙切齿。
“那真是太荣幸了!”慕容飞云哈哈一笑。
“你这个死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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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滚了!”
“干嘛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那是我的事。”夏玉娃坐在床沿,厌根儿就不想理他。
慕容飞云笑着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道:“刚才那四个黑衣人和你有仇?下手那么重,完全不留一丝情面。我很好奇,究竟怎么回事?”
一想起不久前发生的事,夏玉娃不禁又皱了眉。
“我不认识他们,我也搞不清楚所有的状况。”
“我相信他们还会再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慕容飞云轻轻道出重点,“也许,是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