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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页

 

  “不吃药也不行啊!”

  “我已经买了感冒药了。”陶然扯着谎。

  “真的不要紧吗?”沈靖澜依然担心。“还是见个面吧!让我看看你。”

  “不好啦!”陶然立刻就说。“人家现在眼睛鼻子都红通通的。”

  “那又怎么样呢?”

  “丑死了!我哪有脸见你?”

  “你——”沈靖澜哭笑不得,叹息一声道:“难不成你在感冒痊愈前都不见我?”

  “至少在外表恢复原状前不准备见你。”

  “喂!”

  “我打算用尽偏方在这两天内治好感冒,你等着瞧吧!”

  “但是你室友们都不在,你一个人——我看你干脆到我家里,我可以——”

  “不行,不行!刚刚不是说过了吗?我现在没脸见你。”除非他那张脸能变得“普通寻常”些。“好了,我应该让喉咙好好休息,改天再聊吧!拜拜!”

  陶然不等沈靖澜回笞就挂断电话,看看表发觉时针已经指在八的位署,忙冲出寝室到校外买东西去了。

  *  *  *

  结果陶然既没有吃东西也没有买药。

  她才出校门口就让人给捂住了嘴拉往一旁,原本她还以为是沈靖澜故意和她开玩笑,直到一块布蒙上她的眼睛,另一块布塞进她的嘴里,然后硬被带上了车,陶然才惊觉到事情不对劲。

  这个——这个难道就是报纸社会版经常看见的绑票事件?

  她被绑架了吗?陶然觉得不可思议,毕竟她又不是什么富商的女儿,她老爸不过是经营一家拥有十几位员工的小公司,在经济或任何方面都谈不上什么知名度,一家人的生活就算比小康好些,但绝对称不上富裕,绑匪若是为了赎金铤而走险,找上她也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胡思乱想了一大堆,陶然发觉自己的手在发抖,如果不是嘴被塞住手被绑住,她一定会发出可怕的尖叫并且拼命挣扎。

  然而既然情况已经是如此,陶然也不断地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虽然她的手冰冷且抖个不停,但她试着静下来聆听周遭的声音,希望能知道抓她的是谁,还有他们为什么抓她。

  “这娃儿不错哦!既不哭也不闹的。”

  她旁边的人这么说。

  “搞不好早已经吓昏了。”

  这声音则从驾驶座传来。

  笑声仍分别由驾驶座及她身旁传来,所以陶然猜测绑架她的大概有两个人,而继续听着他们的对话,始终不间第三者的声音介入,陶然愈来愈肯定与她同车的就只有这两名男子。

  但她也察觉了这两人非常谨慎,他们对绑架她这件事绝口不提,一路上尽管时有谈话,但从不曾喊过彼此的名字。对于这点陶然可以说是心存感谢,听说不知道绑匪的长相和名字,被撕票的可能性便会相对地降低。

  陶然更加专注于周遭的动静,她注意到车子行驶的路线和往常不同,虽然眼睛被蒙住了什么也看不到,她却能感觉到车子并非朝山下驶去,相反地有往山上爬坡的吃力味道。

  陶然的心往下沉,毕竟对她而言,下了山进入市区的话,她能留下线索或获救的机会都比较多,反过来若是再往上进入深山,那可就真是孤立无援九死一生了。

  手可以动的话真想推推眼镜,但一想起眼镜在被蒙上眼睛时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陶然真有放声大哭的冲动;就算死也要戴着眼镜死,她真想对那两个混蛋这么喊。

  下午和湘凝一道搭车回家去就好了,现在也不会落得这么凄惨,如果不是这来的太不是时候的流行性感冒,她此时正在家中和老妈坐在沙发上,边吃零嘴边看无聊的综艺节目。

  这下子可好—她还没有机会尽为人子女的孝道就要死了,而且托这连续假日的福,也许要到星期二才会有人发现她失踪了,到时候她会是什么样子?一具没有戴眼镜的死尸?

  这时候沈靖澜的影像浮现在脑中,教她心里充满了悔恨。能再见他一面就好了,早知道这么一出校门就再也回不去,应该答应他来找她的,管他什么红眼睛红鼻子,一碰面她就要抱住他,一定要紧紧地抱住他,再也不松手。

  陶然感觉头愈来愈重,喉咙也愈来愈疼!但这些苦和她此刻的情况比起来根本就是微不足道。她靠着椅背,想起好友和学妹,想起丰富了她年轻生命的每一个人,想起相聚时那些美好时光,陶然流泪了,她不想失去这一切,真的不想……

  *  *  *

  星期天傍晚,沈靖澜从他的居处回到学校宿舍,正想再拨通电话给陶然,就有个学长来敲他的门,告诉他宿舍外头有个女孩子找他。

  以为来的是陶然,沈靖澜三、两步便跑出宿舍,却意外地看见古湘凝站在树下。

  “是你?”沈靖澜非常诧异,还转头看了看四周。“你一个人来吗?陶然呢?”他问。

  和往常不同,古湘凝显然无意和沈靖澜来场唇枪舌战,直接地说出来意。

  “我是为了陶然的事而来,能不能找个地方谈谈?”

  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沈靖澜点点头。

  “到学校的福利社去吧!因为是连续假日,应该没什么人。”

  两个人于是在福利社找了个靠窗的位署坐下,什么饮料也没买就开始了谈话。

  “陶然不见了。”古湘凝劈头就是一句。

  “不见了?”沈靖澜蹙眉。“你说她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不见了就是不见了。”古湘凝有点烦躁。“因为陶然感冒了,寝室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我有点担心,从昨天晚上九点就开始打电话给她,但一直没有人接。十一点宿舍关门后我拨电话到对面寝室,要她们替我去看看陶然的情况,我怕她是吃了感冒药昏睡了,所以才听不见电话铃响。”

  “然后呢?”沈靖澜问。

  “寝室的门锁着,怎么敲也没有人回答,向舍监借了钥匙来开门,发现寝室亮着灯,但没有陶然的影子。”

  “浴室和洗手间呢?找过没有?”

  “找过了,她根本就不在宿舍。”

  “但昨天晚上我还跟她通过电话的,大概是八点钟左右,她鼻音很浓,像病的不轻。”

  “她有各种的感冒症状,瘫在床上动都懒得动一下,你说她会上哪儿去?”

  “会不会她又改变主意回家去了?”

  古湘凝摇头。

  “我打过电话,她没回家。”

  “那么——还有什么她可能去的地方吗?”

  “我想不出来,所以来找你。”古湘凝对他说:“今天一早我就搭车回学校,我觉得很不安。”

  “直到现在都没有她的消息吗?”沈靖澜不断地命令自己冷静,也许她只是去找其他的朋友,顺道留在那儿过夜,但——这朋友是男是女?为什么连古湘凝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没有留言吗?寝室里。”

  “我不知道找了几次,什么也没有。”古湘凝把脸理进双手中。“我来找你其实是抱着最后的希望,我希望能听见你说陶然其实是和你在一起。”

  “我?可是——”

  “你看这个。”古湘凝取出一个东西搁在桌上。

  “这——这不是陶然的眼镜吗?”沈靖澜伸手轻触眼镜,发觉镜片上有几道裂痕。

  “我回学校时在校门口发现的。”古湘凝说。“陶然是到哪里都戴着它的,没有眼镜她就跟瞎子没有两样,能上哪儿去?”

  “你的意思是——”

  “这眼镜被扔在校门外,镜片上都是裂痕,陶然一定出事了,你也是这么想的不是吗?”古湘凝握拳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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