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有多严重你倒是说说看啊!你不说我们怎么会知道?”风允文道。
雷豹头痛了。这救他从何说起呢?他不能告诉他们小伦不像一般的小女孩,羞怯地把爱慕藏在心底,只远远地看着心上人就满足。她热切地表达她的情感,以所能想象的各种方式向他证明她的认真,令他备感威胁;更糟的是,他的自制力逐渐在溃散中,她生涩却不作假的侵略,次次都点燃他的欲火,那股纯真的气息不断魅惑着他,如果真如他们所建议的任事情自然发展,那将是一场不可收拾的混乱。
既然他不打算向两位好友坦承他信心尽失,而且自制力不足,今天的谈话似乎他无须再继续下去了。雷豹于是一口气喝光杯里的啤酒,站起来对他们两人说:
“顺其自然是行不通的,拜托你们另外想想法子,想到了随时通知我,我会很感激的。”说完他就离开了,没有再看他们一眼,也忘了拿帐单至柜台付钱。
“这家伙是叫我们来买单的是不是?”风允文埋怨道。“我们一杯啤酒才喝了几口,他就站起来走人,这算什么嘛!还有,他把小伦说得像个瘟神似的,太过分了!她只是个小女孩啊!会他当偶像崇拜是他的荣幸,这么紧张做什么?神经!”
“也许不是崇拜偶像这么简单,要不然雷豹也不会这么烦恼了。”司徒青鹰微笑着朝风允文举杯。“我们干了这杯吧!然后就可以回家抱着老婆睡个好觉了。”
“干脆叫雷豹来个闪电结婚如何?这么一来小伦只好死心,事情也就解决了。”风允文说着自己都觉得荒谬,哈哈笑着举杯去轻敲司徒青鹰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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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豹一离开啤酒屋就直接回他的住处。虽然他不想见商伊伦,只期望能倒在床上好好睡一觉,但他也明白这件事不做个了断,他渴求的沉睡永远都不可能到来。所以他得见那丫头,不管她是不是睡了,他们都得再谈谈,逼不得已他会狠狠摇晃她,直到她真的清醒。
雷豹打开大门,恰好看见商伊伦由浴室出来,他们不约而同都停下脚步,四目相对,屋内一片沉寂。然后是商伊伦先有了动作,她切掉浴室的电灯开关,转身往她的房间跑,雷豹则鹰即跟着反应,关上大门,并跳过茶几前去阻挡了她的去路。
“先别进去,我有话跟你说。”他站在她的房门外对她说。
无法进入房间的商伊伦只得站在他面前,但依然不肯直视他,颇然还为中午的事生气。
“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她低着头道。“而且你好象喝了不少酒,还是早点休息吧!晚安。”她说着想绕过他回房间去,却让雷豹给一把抓住。
“我是喝了酒,但是没喝醉。”他握着她的肩,并试着让她抬起头来看他。“让我们心平气和坐下来再谈谈好吗?我也很想休息,但在这种情况下我没办法——”就在这时候他看见她的双眼,不禁倒抽了口气。“你这是干什么?居然把一双眼睛都哭红了!”
商伊伦瞪了他一眼,拨开他的手就要走,雷豹立刻又拉住她。
“好,算我说错话了,我向你道歉,你用不着哭成这样,这不像你。”他说。
“不爱哭并不表示我就不会受伤。”商伊伦再一次甩开他的手。“我该睡觉了,请你别再拉着我,晚安。”
“拜托,小伦!”雷豹没让她走,以要求的语气道:“我们谈一谈,在这种情况下,我没办法睡觉。”
“我明天就会去找房子,找到之前我会先住在小罗那里,往后你就可以高枕无忧安心睡觉了。”
“等一等!”雷豹又阻止她进房。“你说小罗?你打算搬去和那个姓罗的同学一块儿住?”他坚决摇头。“不行,绝对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我走了你才能好好睡觉,不是吗?”
“小伦!”
“晚安了。”商伊伦拉开房间的门。
就这么让她走吗?雷豹心里这么问,手脚却已经有了动作。他一闪身文挡住她的路,接着伸手把她刚推开的门给关上。
“你搬走也解决不了问题,而且我绝不答应你搬去和男人住在一起。”雷豹对她说。
“我现在不也是和你住在一起吗?难道你就不是男人?”
“我不一样,我是你的长辈。”
“所以我才要搬走。”商伊伦道:“是你要我找年纪相当的男孩子玩,我已经决定听你的话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天杀的!我什么时候说过了?”雷豹咬牙低吼。“找年轻的男孩子玩?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口?我真应该代替你爸爸好好打你一顿屁股!”
“就算是我老爹,也不能打我屁股,你则是一点权利也没有。”
“哦?”雷豹的肩危险地耸起。“是吗?我没权利教训你?你错了,只要是我想做的事,有没有权利对我而言,一点差别也没有。怎么样?你要试试吗?”
“要打我?”商伊伦哼了声。“来啊!你敢的话别客气,尽管来!”
“别逼我,丫头!”
“要我先把裤子脱好扔在地上吗?”
那画面引发了雷豹另一方面的想象,太冶艳了,几乎令他疯狂。他生气了,气自己,也气她;气自己没有理智,气她总能如此不经意地撩拨他。
“收敛点——”他扳起商伊伦的下巴,寒着声音警告她。“你这不知死活的小家伙,别以为我真的不敢——”他的话没了下文,因为这么一抬起她的脸,他看见她两道泪痕映着昏暗的灯光隐隐发亮。“老天!你又哭了,你怎么——”
雷豹手足无措,一会儿缩回自己的手不碰她,一会儿又伸手去擦拭她颊上的泪,喊了几次她的名字,最后只能将她拥进楼中。
“你这是干什么?动不动就掉眼泪,想逼疯我吗?”他哑声道。
“我才真的是要疯了……”商伊伦在他怀里哽咽着。“你不能接受我的爱,又不答应我搬出去住,我怎么办?你告诉我啊!我究竟该怎么办?”
“怎么样都好,就是别哭啊!”
“我也不想哭,流泪是我最痛恨的事。”
“那好,马上就停下来。”
“什么?”
“眼泪。”雷豹再次擦拭她的泪水。“别再哭了,就算我求你吧!”
“那么我的请求呢?你答应吗?”她问。
“什么?”
“让我搬出去,别留我。”
“不行!”雷豹依旧断然拒绝。“这件事不用再提,我绝不会答应的!”
“你要我继续住在这儿吗?”商伊伦看着他。“在知道了我的心意之后,你还能若无其事面对我吗?还是我得躲起来?只要一听见你回来,便躲进房里不见你?”
“要不要去和鹰叔叔住?或者是阿风——”
“不要!”商伊伦大声喊,并且使劲试固挣脱他的拥抱。“别把我推给他们,我受不了这样!”
“和他们一块儿住不好吗?”
“好,但是我希望能离你愈远愈好,可以的话干脆休学回家去。”
“你在胡说什么?”雷豹蹙眉。“辛苦努力了这么久才进入大学,怎么可以随随便便说休学就休学?”
“为什么不可以?反正我可以重考,选择远离你的学校就读。”
“这——这太荒谬了!”雷豹嘛道:“忽然间作了这么轻率的决定,你父亲知道了会怎么说?”
商伊伦闻言紧紧逼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