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吗?”
“她已经过世二十年了。”方沁白回答,脑子里依然是自己被海K一顿的画面,脸色因此更显苍白。
风允文哈哈大笑,惹来一个白眼。
“我妈早逝那么有趣吗?”
“不,当然不是。”风允文连连道歉,嘴角的笑意依然掩饰不住。“既然你也认同我的分析,就好好考虑做个称职的职业女郎吧!鹰集团这么大,总有适合你的工作,这点你用不着担心。”
方沁白蹙眉思索。
“别犹豫了,我就当是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嘛!”风允文趁胜追击,不曾仔细探究自己何以忽然如此坚决要拉她进入鹰集团工作。
经过几分钟的考虑,她终于开口了。
“我姓方,叫方沁白。”
风允文朝她露出微笑。
“走吧!我送你回家,有关工作的细节我们改天再谈。”
此时天际已出现少许橙黄的光线,他们所在的四周却因未受阳光眷顾,仍然是漆黑一片。他们往前走着,时而交谈几句,未料背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枝粗大的木棍随即袭向高瘦的风允文。
“来,苇萍,让叔叔抱抱喔!”雷豹朝躲在母亲怀里,刚刚才喂过奶的新生儿伸出手,谁知道病房的门被推开.“碰”地一声,正巧打在他翘起臀部上。
“不行喔!苇萍,千万别让那个色狼叔叔抱,他最喜欢女生了,尤其是像小苇萍这么漂亮的。来,还是让风叔叔抱,风叔叔虽然也疼小女生,可是心里很正常喔!”
被撞向墙壁的雷豹回头给了风允文一拳。
“你那些话有哪一句像心理正常的人会说的?对刚出生的婴儿灌输邪恶的观念,当心老鹰知道了拿西瓜刀砍你个十几二十刀。”
“我只是教小苇叔萍牢记色狼长什么德性,这是每个女孩子都应该具备的常识,对不对?小姑娘。”风允文笑着逗弄小婴儿。
“神经病。”雷豹在一旁骂着。
初为人母的方岚若则笑着问风允文:
“那位小姐呢?听雷豹说你把她送回家了?”
他点头。
“很抱歉没有帮上你的忙,说起来也真凑巧,小孩子偏偏选在那个时候加入这个世界。”方岚若亲了亲怀里的孩子,脸上有疲惫也有满足。
“恭喜你,岚若,她看起来像你,不像爸爸。”风允文笑遭。
“像爸爸又怎么样?有什么不好吗?”司徒青鹰抱着——束鲜花走进来。“敢在我宝贝女儿面前说她父亲的坏话,绝对揍得他以医院为家,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
方岚若闻方皱起了眉。
“瞧瞧你说话这么暴力,要教坏女儿吗?”
司徒青鹰陪着笑脸,然后转过身来。
“那女人呢?后来你是不是自己脱了她的衣服?”他这么问,雷豹立刻挤上前来,以既惊骇又暖昧的眼神打量着风允文。
风允文一脚踹向雷豹,却被他轻易躲开了。
“别说些惹人误会的话。”他对着司徒青鹰吼。
雷豹这会儿又挤了上来。
“我不在的时候究竟出现了怎么样一个厉害的女子?”他兴致勃勃地问。“故事似乎发展得很精采是不是?什么阿风要岚若帮忙,岚若却因为阵痛开始什么赶赴医院,阿风还脱了人家的衣服的,喂!喂!喂!这些个片段要怎么才能凑成精采的故事?把顺序和细节告诉我好不好?老鹰?”
“别以为有小婴儿在我就不敢动手,惹火了我就让小苇萍免费看一场限制级的超暴力舞台剧。”风允文这么警告他们,司徒青鹰则以眼神暗示雷豹,有机会找个地方喝咖啡,再好好讨论一下这件事。
两位叔叔于是逗着婴儿玩了许久,直到护士来将孩子抱走,方岚若亦因疲倦而沉沉睡去,风允文才不意司徒青鹰和雷豹到走廊去。
“应该已经没有仇家会傻得找我们寻仇了吧?”关上病房的门后,风允文这么问:而其他他两人立即便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了。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司徒青鹰昂起眉问,一旁的雷豹也神情认真。脱离黑道这么多年了,以他们在商业的界闯出的一番作为,不要说一些高官政要都对他们礼遇有加,以往有过过节的混混流氓更是绝对不敢前来找碴才是。
“有人攻击我,就在今天清晨。”看了看两人凝重的神情,风允文轻描淡写地说了这么一句,霎时之间便引发了连锁反应,三个人个性里潜在的危险因子再度复发,也许他们的商场生涯将不再平静也说不定。
“那个家伙呢?”听完风允文的描述之后雷豹问。
“跑了。”
“有人攻击你,而你居然让他跑了?”司徒青鹰摇头。”“你真的变了,阿风,从前的你绝对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从前的你难道会成天缠着女人,把正事全丢给兄弟去做?我们都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们了,老鹰。而且我之所以会让那家伙跑了是因为身边还有个女人,我怕对方还有帮手,不敢留下她自己追上去。”
“也许不追是对的。”雷豹道:“如果对方意在劫财,跑了就随他跑,追上去不过是浪费精神和体力。”
“那如果对方意在劫色呢?”司徒青鹰问。
“你指的是那位小姐——”
“不!我说的是阿风,他——”
风允文不待他说完已一脚踢了过去。
“我的心情还不够差吗?要你们来损我?”
其余两个人各自闪避,雷豹还看了司徒青鹰一眼,指责他稍嫌危险的幽默感,幸而他们所在的位置是医院的走廊,也就因为如此吵闹,才能在短时间内为护士所制止,然后又回到主题。
“他当真不是为了钱攻击你吗?”司徒青鹰蹙眉思索着。“一直以来我们是有不少仇家,但是若要说现在才来寻仇的,我实在是怎么都想不出一个。”
“虽然说不上是为什么,我直觉就认为那家伙不是一般的扒尹小偷。”风允文也很烦躁,太平日子过久了,还真不顾再握起拳揍人,若真要练拳头找旁边两个也绰绰有余了。“他鬼鬼崇崇的,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一点混黑道的样子都没有,真该死!”
“这样可就一点线索都没有了。”雷豹倚着墙。“没有对象,没有动机,到底是何方神圣想动我们风先生呢?”
三个人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风允文于是不耐地挥挥手。
“别再想了,反正他真要找我的话一定还会动手的,到时候绝不让他逃掉就是了。”
“没问题吗?”雷豹扬扬起嘴角。”“你刚刚才说过我们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们,搞不好早已连怎么打架都忘得一千二净了。”
“退步肯定是会,若要说全忘了倒也还不至于。咦?你那表情好像不怎么相信我的话?要不要来干上-—架,看看是谁忘得多一些?”
雷豹听了忙摇头。
“改天吧!这些日子我有些运动过度,得休息几天才能恢复过来。要打的话找老鹰,岚若刚生了小孩,他过多精力肯定无处发泄,拿来陪你练功最合适了。”
司徒青鹰给雷豹一根中指,并对他说:
“你啊!游戏人间玩弄女人,总有一天出现个女性的救星把你治得死死的,你信不倍?”
“信,我当然信!”雷豹笑了,嘴里说的和心里想的显然并不相同。“也许我该学学阿风,只脱一个女人的衣眼,——辈子就钟情于她。”
风允文紧握拳头,使其发现咯咯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