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既然领受皇恩,那么替君分忧、为国除患也是应该的,可是……
她想起娘前阵子说的话,宣城郡主这几天受到皇后邀请,在宫内小住,听娘说郡主貌美动人,所以皇后力劝宇文大哥找个机会看看她,说不定看了之后他会改变心意。
会不会……宇文大哥见了她之后真的心意动摇,认真地思索起皇后的话,打算放弃跟她之间的亲事,考虑回头娶郡主呢?
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说不定加紧街市盘查只是个借口,他此刻正陪着郡主在宫内游玩,小俩口高高兴兴地在培养感情呢!
哼!就算是这样,他也派人来跟她说一声嘛,反正她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人家她本来就打算要把他还给郡主嘛!
脑子里充满各式各样宇文耀跟郡主卿卿我我的画面,司马嫒越想越气,忍不住抓起画笔用力点弄着画纸。
“再用力,笔杆就被你折断啦!”
熟悉的温和醇厚嗓音传来,还来不及惊呼,她就被一双手臂从背后圈在怀念不已的胸膛里。
“宇文耀……”
她大吃一惊,手中的笔杆滑落。
宇文耀迅速出手接住,没让沾了墨的笔尾弄脏她雪白的衣裳。
“在气什么?”他低头,吻上她雪嫩的脸颊。
“我……我哪有在气什么?”她心慌意乱的辩解,脸色不自然的红起来。
“是吗?”
他并不想追根究柢,此刻他想做的只有一件事。
大掌托着小巧的下颚,将她的脸稍微转过来,宇文耀随即迫不及待地封住那微张的小嘴。
比平时更加激烈狂猛的吻,像是在倾诉这六日来的思念,炙热的唇舌饥渴地翻搅、吞噬,浓浊的呼吸不时拂过敏感的肌肤,新生的胡渣刷弄着细嫩的柔软,温热壮硕的手臂越圈越紧,紧到司马嫒忍不住发出窒息的呻吟。
他略略松手,唇舌仍是紧贴着她不放。
司马嫒在他的怀中转身,全心全意地投入只有他能带给她的快乐满足中,两只小手从他的胸膛慢慢爬到他的颈后,忘情地攀附着。
她多么喜欢他的拥抱、他的吻、他的气味,以及他的碰触……刚刚还空虚得好像缺了一块的心,逐渐被异样的喜悦给填满。
“我好想你……”他拨开她的发,吻在她美丽小巧的耳珠上。
简单的字句立刻让喜悦满溢出来,司马嫒幸福得简直要飞上天。
噢,他怎么能这样,老是用甜言蜜语把她灌醉?
“这是什么?”
从她香软的耳窝边抬起头,宇文耀突然注意到眼下的画作很是特别,用凌乱的笔法做开端,这是最新流行的画法吗?
“啊、唉、这是……你别看啦!”司马嫒手忙脚乱地收起绢纸,为了将他的注意力转移,随便找个话题开口:“对了,你见到郡主了吧?”
然而一开口,她就后悔了。
她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件事?明明是自己叫他去看的。
“谁?”
宇文耀反射性地问,压根儿就忘了有这号人物。
“郡主啊,怎么样,很漂亮吧?”
“比不上你。”他简洁地回答,语气十分肯定。
他们果然见过面了。
她咬咬唇,在心中做了结论。
“那你决定了吗?什么时候跟她……”她怯怯地问,一颗心逐渐揪紧。
“再说吧!”
他在月牙凳上坐下来,顺势拉她坐在腿上,一手熟练地拥抱着她。
“那……那你要不要先去跟你爹娘说?”
“再看看吧……”他含糊其词。
“喔……”
她落寞地低喃,一颗心揪紧的部分变成锐利的疼痛,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好像弃妇。
胸前传来一阵湿润的冰冷,正自艾自怨的司马嫒回过神来,发现宇文耀不知何时已褪开她的前襟,火热的唇舌正在对她……
“不,不行的,婢仆马上会过来的……”
司马嫒一双小手紧张兮兮地推拒着他宽厚的肩膀,身体却在他猛烈的进攻下发软。
“我已吩咐过,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过来打搅。”
他轻描淡写地道,从他来提亲的那一天起,这儿的仆婢就已经把他当主人看待。
“可是爹娘……”
“他们到庙里去了。”
“但是这样还是……”
她缩着身体,羞怯地猛摇头。
刚歇的绵绵春雨再度纷飞起来。
“你不想要吗?”
他嘶哑地问,拇指刷过她被吻得红肿的唇。
她咬着唇,迷蒙的大眼娇羞地望着他,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敌不过心中强烈的欲望,老老实实地开口:
“想。”
AA宇文耀唇角扬起一个得意的弧度,一手分开她的腿,让她跨坐在他坚实的腿上。
她低呼一声,发现自己正抵在他坚挺的巨大上。
“嘘,你不希望把仆婢引来吧?”
他吻住她的嘴,一手摸到白纱帐的一边,轻轻一扯。
两人的身形在半透明的纱帐里若隐若现。
司马嫒屏住气息,小手紧紧地抓住他有力的臂膀,不敢相信自己就要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跟他做这件事。
宇文耀继续吻着她,黑眸因为写满欲望而深沉浓浊。
他双手托着她的腰,缓缓地引领她进入自己。
她倒抽口气,十指陷入他的肌肉里,反射性地想挣扎逃开。
“别怕,抱紧我。”
他嘶哑地道,大掌固定住她的腰身。
司马嫒浑身轻颤,被这刺激又奇异的感觉诱惑得意乱情迷,趴在他的肩膀上低吟喘息。
他偏头,用火热的吻折磨她的耳朵,握着她纤腰的手开始规律地移动。
承受着他一次又一次地猛烈贯穿,她忍不住用贝齿咬住他的肩膀,被这些难以承受的热情折磨得无法自己。
这时,什么罪恶感、愧疚感,什么该与不该全都不存在了,司马嫒听话的紧紧抱住他强健的肩膀,一心一意地跟着他的律动到达的愉悦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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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喜之日来临,司马府里里外外张灯结彩,上上下下都是一片喜气洋洋。
司马夫人一大清早就起来作准备,领着一大群捧着首饰和服饰的婢女,浩浩荡荡地往女儿房间而去。
“小嫒啊,梳洗好了……”
门一推开,里头的景象却教人傻眼。
原本雅秀的闺房像是遭小偷光顾一样,衣服东一件西一件,属于司马嫒的首饰被翻出来摊在桌子上;奇怪的是,除了少了几只金手镯之外,大部分值钱的东西都没被带走。
司马夫人脸色青白,好一会儿才能开口说话。
“这是……这是怎么一回事?”
“夫人,小姐把衣服……”
“还有她的首饰……”
“早上起来就……然后我们就……”
婢女们你一句我一句争相报告,声音哭哭啼啼,讲话零零落落,司马夫人一句也听不清楚。
“停!”她举手,制止这些紊乱的声音,挑了最重要的一点问:“小姐呢?”
婢女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了一阵子,忽然指着凌乱首饰旁的一封信,集体放声大哭。
司马夫人火速扑到桌边,拆信的手忍不住发颤。
她只花了一点时间就把整封信看完,从信纸后慢慢抬起头来的她,脸色一点一点变得苍白。
片刻之后,石破天惊的尖叫声响彻整座司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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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简单包袱的司马嫒,慢吞吞地走在无人的街道上,手里捧着一包刚出炉的包子,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
此刻,家里的人应该已经发现她不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