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像包着天鹅绒的钢铁,她在心中评估这种触感,并暗暗观察他的反应,看着他紧闭着眼睛,咬牙忍受这种“酷刑”,她突然非常开心的发觉,他正在经历她所承受过的“难过”。
一报还一报,太棒了!丁乐青握住他的男性,轻轻捏了一下。
“够了!”他霍地抱住她,与她双双倒地,在同一时刻,他狂猛的进入她的体内开始冲刺,一遍又一遍感受被她包围的快意……
在一波接着一波的醉生梦死中,好不容易喘息稍稍平复,丁乐青终于拖着酸疼的四肢,准备下床。
尽管她以前从没有过这种经验,但她仍能凭着他的一举一动,感受出他的经验老到,狱阗是那么熟悉于这种事的每个动作、每个触摸,每一回他的撩拨都让她娇啼不止,害她都不得不猜想,她是不是天性中就有淫荡的隐性因子,如今被他唤醒,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你要去哪里?”一只强壮的手臂比她的动作更敏捷,一下子又把她拖回床上。
丁乐青真的不敢相信,经过刚才的床上运动,他居然还有这种惊人的体力。
“快说!”他“严刑”逼供着,开始细细啃咬着她的耳垂,轻轻吮吻她的粉颈,将包裹她身躯的男用衬衫一撩,唇舌便开始往她的胸前烙印。
“不要这样,我要去……我要去……”在狱阗猛烈的攻势下,她连呼吸都差点停顿了,“我要去……”“这里。”覆在她上头的他将她的双腿抬上肩,突然使劲将腰一挺,让他的男性象征立刻又在她的体内,以急剧的马力开始抽动。
“啊!啊呃……啊……啊……”丁乐青发出难忍的呻吟。
丁乐青柔嫩的肌理承受不了这种冲撞,不论再做几次都一样,只因他实在太巨大、太刚悍,在温柔的伪装下,他无情的夺占她的娇躯,没有一次饶过她。
“不要了……”她沉浸在这难以言喻的快感中,不自觉的向他求饶,可她不知道,她这种反应反而让他更加亢奋,冲刺得更勇猛。
“狱阗!”丁乐青的神志被撞击得几近涣散,一声发自内心的呼唤从她的唇间逸出,她拱起腰臀迎接他的硬挺。
“唔”在全数释放在她体内的同时,他也情不自禁的仰头发出一长声愉悦的叫喊。
他魁梧的躯干沉沉的压着她,那份重量让她感觉到很舒服,也让她感觉到昏昏欲睡……
“不行!”丁乐青猛地又张开眼,不顾他的饱满尚沉在她的体内。
狱阗只好不情愿地自她体内退出,任她将他推到一边。
“走开啦!我要去打电话,问绯曲需不需要我过去?如果她很忙,而我又没去帮忙,我会过意不去的啦!”天哪!她在心中暗付,她真是一个怠匆职守的老板,这几天来,她只顾着自己的醉生梦死,如果秋绯曲决定要和她拆伙,呜呜呜……她就真的没脸见人了啦!
狱阗却又懒懒的倒回去,“跷班是老板的特权。”
“是喔是喔!”丁乐青皮笑肉不笑的讽刺他道:“我实在应该把你给开除才对,我是老板还有话说,可是,你是无故旷职耶!先生。”
“我哪有无故旷职?小姐。”狱阗马上回嘴,“我不但“工作”勤奋,刚刚还忙着“加班”伺候您呢!老板娘。”“你还真敢说……”丁乐青羞得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 有人!
狱阗的眼睛射出精光,在看见床头前那抹熟悉的身影时,才松了一大口气。
什么事,传魂?他挑起一边的黑眉,一边无声的问。
一直到两人走到卧室外,传魂这才开口,““希望之光”的另一截确定已经被天堂那边夺回去了。”
狱阗突然觉得有点儿惭愧,若非传魂的出现,提醒他留在人间的真正目的,他或许会因为日子一久,连自己姓啥名谁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怎么回事?”狱阗定下心神问道。
“原来,那个天使晨光当时已经先将另一半的“希望之光”交给与他同行的人,在你与他们开战之前,那个人早就先返回天堂了。这次是我们失算,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狱阗一时也无言以对,他唯一能想得到的是,他……如今已经没有理由再滞留人间了,他该怎么办?
他不答反问:“父王知道了吗?”
“知道了,他非常不满,打算召集大家开会。”传魂回道。
“开会?”狱阗突然有一种很累的感觉,忍不住嗤之以鼻。“光是开会就能抢得回“希望之光”吗?”
传魂听了,脸色一变,静默了好一会儿才嗫嚅的道:“你变了,狱阗。”
变了?有吗?狱阗本来要大笑三声以证明传魂的话是不对的,但他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太奇怪了,为什么他会这样?难道他也承认他真的变了吗?哪里变了?
五官长相吗?
还是头发皮肤吗?
其实,或许他真的变了也不一定,可是,到底变了哪里,他却不知道啊?!
“你以前不会讲出这种话的。”
传魂不禁心忖,以前那个野心勃勃的兄弟到哪里去了?
其实,撒旦的每个子嗣都被父亲灌输了占据人间与天堂的基本意念,只不过,随着每个人的个性不同,行事作风也有轻重不同。但是,狱阗此时短短的两句回答,却突显出他的想法开始变奇怪了,他简直就变得无欲无求,到底是什么改变了狱阗?
不行!也许是因为在人间待久了,狱阗才会变,传魂大感不妙的急着想拉他回地狱。
“别说那么多了,狱阗,先和我回去吧!”快快快,传魂只有一个念头 赶快带他回地狱去。
“可是,我……”话还没说完,连狱阗自己也愀驳然变色了。
可是什么呢?那句可是不就点出他在舍不得?可是,他舍不得什么啊?
会是舍不得那个人类女子吗?传魂眯起眼猜测。他刚刚的反应只不过是因为一时心中的思绪太杂、太乱罢了。
狱阗上过她了不是吗?要不然,他刚刚在卧室里看见的那一幕是什么?只是天气热,所以,他们把衣服脱光抱在一起,乖乖的在被窝里睡觉觉?
“走吧!狱阗。”传魂眼底的杀机已经浮现,如果他觉得有“必要”,他绝对会不惜对丁乐青下手,取她的性命!
看穿传魂念头的狱阗,竟突然感到颈背上的毛发直竖!
“等一下,我穿个衣服就走。”真荒唐!若真要走,他狱阗有什么好舍不得的?
“那就快点。”传魂狐疑地打量他好一会儿,总算决定暂时放他一马。
狱阗走入卧室,并且关上房门。
他慢吞吞地穿上衣服,套上长裤,直到不能再拖了,才愣愣地站在床边,看着睡得依旧香甜,什么事都不知道的丁乐青。
“小乐儿”
“思……”睡梦中,她竟然也应了他一声。
传魂在门外,不耐烦地轻敲门板。
狱阗合上眼,慢慢再睁开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朵枯萎的黄玫瑰,如她昔日所说,如果他要走的话,就在枕头上,放一朵枯萎的黄玫瑰……
*** 他走了。
丁乐青盯着枕边那枝黄玫瑰,怔愣了好久好久,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也觉得没有必要再说什么……
如果哪一天,你从我身边醒来,决定要离开我,请不要不告而别。放一朵枯萎的黄玫瑰在我身旁的枕头上,代表你无言的离去,不必追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