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散在厨房里的食材香,教安本橙忍不住出声赞美。“太棒了!”
管家和厨子听见,更是卖力表演。
晚餐还没准备好,欧石楠已挂上越洋电话。申立是个好帮手,纵使他人不在,申立依旧能把公司打理得稳稳当当。他跨下楼梯,听见厨房传来断续的交谈声,唯一的女声就是安本橙的。他走近,好奇地竖耳倾听——
原来是厨子在教她如何做海鲜料理。
安本橙英文听说不算流利,可求知欲旺盛。从走廊一角往里探,可以看见她和厨子正利用肢体动作弥补言语不足的部分。欧石楠瞧着她活泼灵动的比划动作,再一次被她神态里的纯美和天真感动。
她此刻的表情他并不陌生,时常可以在她看他、或看着花草茶包、精油、ROYAL COPENHAGEN瓷壶时发现。直到此刻他才恍然发现,在他还没动念想要将她收归已有之前,她已经利用她的微笑,她丰富感情,来倾诉她对他的重视以及喜爱了。
一股暖意从欧石楠心头涌出,朝四肢百骸蔓延。
感觉到欧石楠的凝视,安本橙突然停下动作,转头朝他的方向看去。一见他在,她脸上笑颜绽得更灿烂,几乎令欧石楠呼吸一窒。
“工作做完啦?”安本橙蹦蹦跳眺地朝他走来,她一近身,欧石楠突然扯住她的手,朝较隐密的客厅走去。
“耶?”
还来不及问他要干么,欧石楠又突然停下脚步,一把将安本橙搂进怀里。
她惊讶地张大双眸,他却在这时候俯低下头,吻上她的嘴。
“唔?!”
初时的惊讶在他火热的吮吻中蒸发殆尽。她早已忘了想说些什么,满心满脑只有他的吻及他坚定的触碰。
他的唇热切而渴求,舌尖如火焰般钻进她唇中,直到深处。安本橙双腿发软,只能无力地用手攀着他颈背。他赤裸的颈项光滑如上好天鹅绒,指尖的触感外加嘴唇碰触,她几乎当场融化成一滩泥。
欧石楠轻易地撑住她身体,一手捧住她后脑,一手挲摩她背脊,当指尖滑过她穿在棉衫里的内衣背扣,欧石楠简单地以手一推拉,内衣应声解开。
“啊……”安本橙低呼一声,一想到屋子里还有其他人,她窘得脸都红了。
欧石楠好喜欢她此刻的表情,欲罢不能、欲言又止。
隔着衣服推开内衣,他手乘势抚上柔软贲起。安本橙羞得耳根发烫,却又无能制止他碰触,是无力,也是不愿。在她隐讳青涩的少女心中,对这种热辣情事,其实是又期待,可又怕受到伤害。
但欧石楠意识里,却没这种九弯十八拐的危虑。他向来直接,他吻她,就只是因为他想,所以他要。
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敏感乳尖,惹来安本橙身体一阵难以自抑的颤栗。罪恶!这么美妙的手指理当被人关起来,太邪恶了……安本橙抖着呼吸感觉那些手指的细揉慢捻,当他舌尖轻扫过她丰软耳垂,安本橙双膝一软,再也撑不住身体。
“这么快就投降了?”一阵邪气地呵呵低笑,欧石楠将她打横抱至楼上。可就在这时候,杀风景的呼唤声突然响起,欧石楠停下脚步发出一声叹息。
他竟然忘了。
“先生,小姐,用餐了。”
安本橙忍不住偷笑。
“取笑我!”欧石楠凑过睑在她颊上轻啃了一口,这才死心地将安本橙放回地板。安本橙羞答答地躲起来将内衣背扣重新勾好。欧石楠顽皮地伸手想帮忙。
“不要不要,你根本不是想帮我!”安本橙左躲右闪欧石楠的禄山之爪。每每才刚勾好,他便又动手将它拉开,讨厌死了!
“我在弥补被中断的痛苦。你知道要毅然决然放开你,得花我多少自制力……”说道,他还伸手摸了下她浑圆紧翘的臀部,安本橙低叫地将身体挪开去。
她脸红绯绯地说:“谁叫你,明知道要吃饭了还吻人家……”
“谁叫你看起来那么鲜美可口。”欧石楠将她拉近身,贴在她耳边细喃。“我忍不住一尝为快。”
“贫嘴。”安本橙嗔道,可是睑上神态,却温柔甜美得像会淌出蜜来。
“我们到泻湖上的凉亭去用餐吧,据说那儿风景非常漂亮。”欧石楠提议。
安本橙点头同意。
只要欧石楠开心喜欢,她什么地方都愿意跟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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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着多尼船,管家将欧石楠和安本橙及晚餐一块送到湖上凉亭。凉亭和他们所住的房间一样,都是由椰子树叶与厚实木料砌盖而成。四盏黄色灯光点亮凉亭内外,刚好在海面上形成一圈薄薄光晕。管家将晚餐摆好,点上蜡烛之后,便又摇着多尼船离开,直到欧石楠用对讲机联络,他才会再次出现。
“倒一点红酒给你?”
安本橙点点头,看着欧石楠将酒红色液体注进桌上高脚杯。在昏黄灯光的渲染下,红酒有如红宝石般闪烁。两人举杯相互触了下杯缘,安本橙啜了一口酒液入嘴,像咽下一道火焰,四肢百骸一下暖了起来。
“想不到红酒是这个味道……”安本橙一脸惊讶地看着酒杯。
“没喝过?”
安本橙摇头。“纯的葡萄汁喝过,但红酒倒是第一次……”
“我怎么一点都不觉得惊讶。”欧石楠又啜了一口酒。“想必你也没抽过烟,跷过家?”
“当然没有。”安本橙一副鬼神突然出现的惊恐表情。
“我知道,你是个乖孩子。”欧石楠摸摸她头。这反应,反而引起安本橙好奇。
“那你呢?你刚说的那些,你做过吗?”
“全做过。”欧石楠点头。
“那是什么感觉?喝酒不用说,我现在已经在喝,抽烟跟跷家这两个我比较好奇。”
“你以为我说的喝酒,是这么斯新文文的拿着高脚杯对饮?”
安本橙点头。
欧石楠摇头。“错了,我说的喝酒,是那种不要命、牛饮似的狂喝。”
安本橙眯起大眼。她做过的,唯一能拿出来比较的相似经验,大概就数夏天时渴极了喝水了。如果是那种状况,在很渴的情况下,她倒是觉得牛饮狂喝令人愉快。可是欧石楠的表情与说话口气,让她明白他说的跟她心里所想的,是两回事。
“你想说吗?”
欧石楠拿着叉子吃着牡蛎,耸耸肩没搭腔。
见他的反应,安本橙知道还不到他想说的时候。她遂闭口了。
直到桌上餐点一扫而空,两人肩并肩,脚伸入海水里乘凉时,欧石楠才哑哑地说了句。“寂寞。”
“嗯?”他是说现在吗?安本橙皱起眉眼。
“我是说做那三件事情的感觉,就两个字,寂寞。”
“是做完,还是在做的时候?”
“都一样。一样寂寞。”
欧石楠目光调向远方,身边伴着安本橙,他突然有了回顾过去的能力与冲动。这些是被他封闭已久的情绪。就像葡萄放进酒桶中,早已发酵,汩出酸涩冲天的酒气。
“有人说一醉解千愁,我以为那是真的。我在苦寻不到解脱的时候跑去喝酒、抽烟、离家出走,在做的当时寂寞还是一样如影随形,甚至变得更庞大、更难以负荷……”
说到这,他突然闭口转头看她。只见她秀眉紧紧蹙起,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突然间欧石楠明白了,他之所以喜欢跟她说话的原因——她总能让他感觉,她在用心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