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以学啊!”他急切的说着,双眼紧盯着她。
没错,他冲动、他头脑简单,只要事情扯上宜静,他就会变得过度在乎,脑子里少之又少的理性,瞬间就会挥发掉。
要是再加上嫉妒的情绪又来搅局,他就气愤得什么也听不下去,所以才会一时冲动,轻易就跟她离了婚。
眼看宜静坐在那儿,既不回答,也不做半点反应,他再也等不下去,三步并敞两步,冲到沙发前。
“你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他的双手,撑着单人沙发的把手,虽然圈困住她,却没有碰着她。
宜静维持相同姿势,慢条斯理的抬起头来,直视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大脸。“你已经把机会都耗光了。”
“该死!”他粗暴的低咒一声,大脸靠得更近,几乎就要碰上她的俏脸。“难道,就连一点点机会都没有吗?”他不死心的又问。
那双黑眸里的光亮,勾起太多太多,她早就想遗忘,却又偏偏仍忘得不够彻底的回忆。
她被逼得不得不转开视线。
“没有。”她宣布,语调却不像先前那么冷静。
熊镇东不满的眯起眼,细细搜寻她的表情,像是野兽在闻嗅猎物的气味。他悬宕在她身上,依稀察觉到,某种她想隐藏,却又一闪而逝的情绪。
下一瞬间,他陡然倾身,铁条似的双臂,以强大的力量,霸道的将她拉入怀中,热烫的唇,封缄了她的惊呼。
他的吻,霸道而热烈,没有半分试探,径自长躯而入,肆意纠缠她的柔软甜嫩。他的体重,将她压入沙发中,双腿间的坚硬,隔着衣服反复摩擦。
他的唇舌、他的大手,在她娇嫩的身子上,饥渴的游走着、爱抚着、寻找着,挑燃无数火花,让她的身子,从原先的僵硬、抗拒,逐渐逐渐的软化,甚至不由自主的开始响应……
这根本不公平!
残存的理智,在拚命尖叫着,要她振作起来,摆脱他的热吻与怀抱。但是她的身体,却老早叛变,在他的爱抚下轻颤。
关于他与她,夫妻之间的欢爱种种,她记忆得太过深刻。在深夜里的赤裸纠缠、他发亮的黑眸、肌肤上的汗水,以及她在他身下……或是身上……晕眩的、酥软的娇吟,恳求他再……再……
不!
不能这样!她该反抗、该拒绝、该阻止他……但是……但是……
热烫的大嘴,啃吻着她的颈间,那细致敏感的肌肤,强烈的火焰,瞬间吞噬她的理智,她心里原本呐喊着,不行不行不行不行的声音,立刻就改了词,几乎要恳求他,继续继续继续继续继续……
不知过了多久,当熊镇东抬头,结束这个濒临失控的热吻时,原本冰山似的美人,已经在他怀里,融化成柔柔春水似的小女人,她的双手还紧紧攀着他的颈项,半点没有松开的意思,
“你骗我!”他露出白闪闪的牙,得意洋洋的宣布。
她被吻得昏昏沉沉,迷蒙的双眼,只看得见他那得意的笑,像是刚刚得知,她最想隐瞒的秘密……
轰!
蒙眬的双眸,瞬间恢复清醒,还冒出怒火。
脑子里盘桓着刚刚的一切,眼里又看见他乐歪了的表情,宜静又羞又怒,也不知哪来的力量,奋力挣脱他的怀抱,离开沙发。
怀里空空的感觉,可让熊镇东感到大大不满。他跟着起身,伸出大手,又想把她拉回怀里。
“宜静--”
她的反应,是一个踮步侧踢,朝着他双腿之间,已经硬得发疼的男性,重重踹下去。
“啊!”
惊天动地的惨叫声,轰得她耳朵都快聋了。
熊镇东半弯着腰,双手捂着惨遭攻击的部位,痛得连眼泪都飘出来了。天啊,这女人居然这么狠心,在这种时候踹他--当然,平时就不该踹了,在他“蓄势待发”的时候踹,那种疼痛,更是椎心刺骨啊!
“很痛啊!”他抬头大吼大叫,双眼泪汪汪的。“你这样踹,以后要是不能生了该怎么办?”
“你不能生,关我什么事。”
“什么叫关你什么事?!”他痛得龇牙咧嘴,庞大的身子弯得更低,只差没满地打滚。“是你踹的,你要负责啊你!”
身为“肇事者”的宜静,却丝毫不为所动,还硬是推着因强烈疼痛,而无力反抗的熊镇东,一路把他推出大门。
“出去。”
“宜静,不、不要这样!”他抵死不从,奈何要害受创,大熊也要缩成小猫,被她半推半拉的,赶到大门外头。
他痛得呻吟,颤抖的腾出一只手,在铁门上抓啊抓。
“宜、宜静……别关门啊……”
“熊队长,再见。”她关上铁门,从铁门的间隔,丢下这句不冷不热,听不出情绪的客套话。
然后,就在熊镇东的泪眼中,她砰的一声,毫不留情的,把里头的木门也关上,顺便还喀啦喀啦的把全部的锁全扣上。
痛极的呻吟,回荡在楼梯口,一声又一声的叫唤。
“宜、宜静,开门啊……宜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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蟑螂是很难打死的。
熊镇东也是。
她那一踹,虽然踹得他不得不暂时打了退堂鼓。但是,过了几天,等到痛楚减轻,确定“重要部位”只有暂时性的伤害,不会影响往后“机能”时,他又再度卷上重来。
这次的攻势,仿照追求她时,三餐准时送达的殷勤,只是级数更高,熊镇东不再花钱去请名厨,反倒自己卷起袖子,亲手做了爱夫--不,前夫便当,送到飞鹰总部来。
他捧着热腾腾的便当,进了总部,直闯飞鹰队员们的办公楼层,却瞧不见宜静的身影。
哇,都中午了,她该不会先去餐厅吃饭了吧?
他捧起便当,转身就往三楼餐厅,急着要把亲手做的便当,送到宜静面前,免得她那食量不大的胃,先被员工伙食填饱了。
沉重的脚步声,咚咚咚的踏进员工餐厅,大脸左右张望,却仍旧没有瞧见“目标”。
倒是正在吃饭的林杰,看见熊镇东,又看见他手里捧的便当,立刻嘻皮笑脸的凑过来。
“哟,熊队长,你来送便当啊?是要送给宜静吃的吧?”他瞄了瞄便当,好奇的挑眉。“这是你去请哪位名厨做的啊?”
熊镇东挺起胸膛,掩饰不住心里的骄傲,大声宣布:“我做的。”
林杰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不会吧?你开玩笑的吧?”
黑眸扫来,瞪了他一眼。
“就是我做的,不行吗?”为了做这个便当,他可是吃尽苦头,不但被刀割,还被热油烫得哇哇叫,手上多了好几处伤口。
“啊,天啊!我懂了我懂了!”林杰伸手,往自己脑袋上一拍。“熊队长,你是确定自己没机会了,所以想要毒死宜静吗?”
熊镇东啐了一声。
“哼,我家宜静--”
林杰故意打断他。“已经不是‘你’家的了啦!”
他当作没听到。
“我家宜静,至少还有我愿意下厨做饭,亲自送来给她吃。哪里像你,孤家寡人一个,餐餐都得吃外头。”
“是喔,这种毒便当,我宁可不吃。”
“妈的,你再说一次我的便当有毒,我就揍死你!”
“来啊来啊,揍我啊!”林杰挑衅着。“至少我是被你揍死,可怜的宜静却要被你毒死。呜呜,可怜的宜静啊,你的命真不好,先前嫁错人,现在还--”话还没说完,一记猛拳就挥了过来,打得他当场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