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心情吃。”
“那走吧!”冯毅命令。“我带你去大吃一顿,这些日子我受够了俄罗斯的食物,鱼子酱一点也不美味,倒是酒,还可以喝得入口。”
“都听你的。”她柔顺道。
“卢姿玫,你一向没有这么听话。”他取笑她。“我是不是该私下感谢一下你的继父,如果他没有来台湾,你现在还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母狮。”
“冯毅,别开这种玩笑。”她寒着脸道。
“Sorry!”他一个投降状。
“他还没有回去!”她一颗心仍是悬得老高。“威胁还没有解除。”
“有我在,你放一百二十颗心。”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从来不曾锁过自己的房门,而且他的睡眠一向很浅,当有人爬上他的大床,都还没有碰到他的身体时,他就已经醒过来,并且扭开床头的小灯,他知道小偷不会这么大胆,那么卢姿玫是吃错了什么药?!
卢姿玫因为突然的亮光而伸出手臂挡在自己眼睛前方,她坐在他的床上,皱眉的看他。有皱眉,但是没有羞怯,如果会觉得羞怯,她就不会这么做了。
“卢姿玫,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上错床?”没有想歪,他还开她玩笑。
“没有。”
“没有?!”
“我当然知道这是你的房间、你的床。”
“那你三更半夜进来干什么?”
“上你的床。”她简单回答。
“什么?”轮到他皱眉。
“和你上床。”她说得更明白。
“你要和我……上床?!”
“对!”
“你是说做爱?”
“做爱、发生关系、超友谊行为……随便你说!”她什么说法都讲了。“还有更露骨、更直接的我还没有讲,要不要……”
“不要!”他阻止她,然后下了床,虽然他没有穿睡衣的习惯,但因为她亦住在这个房子里,睡觉时他开始会穿上条睡裤。“你是不是突然中邪?”
“想和你上床是中邪?”她讽刺的说。
“卢姿玫,你今晚一滴酒也没碰。”
“我知道。”
“喝了酒的人是我。”
“你是君子,你对我没有邪念,你是全宇宙最自律的男人。”说着她整个人往他床上一趴,双手就交错的搁在自己的下巴。“是我来找你的,你是非自愿的。”
“非自愿?!”冯毅很想骂三字经。
“冯毅,你必须和我发生关系!我们必须做爱,幸好我们还没有离婚,所以这不算伤风败俗。”卢姿玫已经催眠起她自己。
“伤风败俗?!”他可一点都笑不出来。
“我们还是‘夫妻’,法律给了我们上床的权利与义务。”她微笑道。
“卢姿玫,你该去看医生了。”
“你不想和我上床吗?”她突然痛苦的看着他。
当然想,他想过无数次,就连在梦中都曾有过和她做爱的情节,可是他知道那是梦,如果不是为了遏止自己对她的欲望,他干么跑去俄罗斯,她真的一点都感受不出来?
“卢姿玫,那是两回事。”
“什么东西是两回事?”她固执又不解的问。
“我想和你上床跟你要和我上床是两回事。”
“就是上床而已!”她发火。
“你为什么要和我上床?”他可不打迷糊仗,一定要搞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一来他不想当种马,二来他也不愿自己被利用。
“我想!”她干脆道。
“换个借口。”
“就是想!”
“卢姿玫,我已经很有耐心……”
“那就收起你的耐心,你不必跟我客气、对我温柔,是我自己来找你的,你大可以对我为所欲为,不要有任何的顾忌,我已经给了你权利,而你身为丈夫的,也要尽尽义务!”她根本是在强迫他。
“这太诡异了……”他就是觉得不对劲。“卢姿玫,你有什么企图?”
“企图?”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拜托你不要扯到钱,我不是为了你的钱。”
“好!排除钱这一项因素,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为了钱就会把自己卖了的女人,那你更正的目的更叫人起疑。”这会儿双手抱在胸前,冯毅盯着她问:“你可以离开我的床吗?”
“不在这张床上做?”她天真的问,坐正身体。
“卢姿玫,我们不……”
“要!”她坚持。“我们一定要!”
“我真是拿你……”
“一定要!”她跳下他的床,跑到他的面前,双手很自然的去拉下他环在自己胸前的双手,并将他的双手环在她的腰上,然后她也抱着他的。“我不相信你不要我。”
“可是这种方式……”他的话带了点淡淡的嘲弄。“卢姿玫,应该由男人主动的。”
“那你主动啊!我在等着。”
“你这样……”他又好笑又好气又有一点的怦然心动,这明明就是他要的,但是她却把这个过程弄得有些滑稽、不浪漫。
“冯毅,快一点!”她还催着他。“我已经有点困了,我怕我会睡着。”
“你……”他瞪了她一下。“你不会还是处女吧?”
“我不是!”她说谎,生怕自己说了实话,那他会彻底的拒绝她。
“所以你知道……”
“知道!”她很快的说:“我要不要先脱光衣服?”
“卢姿玫,一切交给我好吗?”他失笑。
“好!你是专家。”
“应付你……”他自信的笑。“绰绰有馀!”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冯毅错了。
而且大错特错!
他有股深深被欺骗的感觉。
转头看了一眼还躺在他的身边,身上盖了条薄被的卢姿玫,她看起有一种“完成一件事”的安心和平静,没有哭哭啼啼、没有吭声,这叫他更加的害怕、怀疑,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套上睡裤,然后下床。
“我可以回自己的房间了吗?”卢姿玫这才开口,没有特殊的情绪反应。
“你这样就想回房间?”
“难道还需要什么仪式吗?”
笑不出来,冯毅真的笑不出来,他不想坐床沿,于是在一张窗下的皮椅入座,他隔了一段距离去看她、研究她,她到底有多少秘密。
“你说谎。”他强烈指控。
“你指的是……”
“你是处女。”
“现在不是了。”她露出一丝微笑。
“在和我做爱之前你是!”他咬着这一点。“你为什么要骗我?很多不是处女的女人都想装处女,你明明是却骗我不是,到底有什用意?卢姿玫,你‘应该’是一个单纯的人。”
“我是。”
“在这一件事上不是!”
“冯毅,你就这么讨厌处女吗?”
“我讨厌的是欺骗。”他注视着她在做爱后看似慵懒又纯净无比的脸,他很想再来一次,但考虑到她今晚才由女孩变成女人,他必须压抑自己的欲望。
“这不算欺骗,我只是没有说实话。”她还能理直气壮的反驳他。
“那就是欺骗!”他突然吼。
“那你告我好了。”她语出惊人。
“你还这么刁蛮?!”
“不然你杀了我嘛!”
“你就这么有恃无恐?”当然他不可能杀她或告她,他只是受不了自己是“状况外”的那种沮丧,他习惯掌控一切。“卢姿玫,离婚手续的事怎么办?”
“你现在要和我离婚?”她吓了一大跳。“我在床上的表现有这么差吗?”
“我没有在向你提离婚,我只是问你怎么办。”他不得不又吼。“你不要弄错我的意思!”
“我们‘暂时’不离。”卢姿玫了解他的意思后稍稍的宽了心。“我们还需要做一阵子的夫妻,但是不会太久。拜托你,千万不要在这个关头上和我办离婚,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