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这是合理的怀疑——辛炙涛为了报恩,才配合奶奶逼迫她结婚。
“我和奶奶串通什么?”他很镇定地问道。
勤勤闭上眼,混乱的想着一堆荒谬的可能,“奶奶根本就没病,这是一个圈套,她……装病的!”
想想不是没这个可能,不然奶奶怎会说病就病?
“勤勤,看着我。”辛炙涛抬起她的下巴,“我承认对你一见钟情,我喜欢你,但并不想用计谋骗你结婚,再说,奶奶的病医院有病历纪录,假不了的,而且,如果不是奶奶病危,我愿意花更多的时间追求你。”
她立刻控诉,“那你是趁势利用奶奶逼迫我结婚,这和圈套有什么不同?”
他把她拉进怀里,笑道:“就当作是个圈套吧!不过,也是很幸福的一个圈套,不是吗?”
她呆住了,脑子还不断想着,怎么办?怎么办?真的就这样弄假成真吗?
辛炙涛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脸颊取笑,“你幸福到呆掉了?没有人能像我这样守护你,也没有人像我这样渴望你,更没有人像我这样爱你、宠你,所以我们是最适合的一对。”
“你……以为你是谁啊?”她回过神,总算恢复力气发火了,“我才不会因为这样就觉得幸福!”
“难道我这样做不对吗?”他那沉重的语气,几乎让她觉得自己错了。
勤勤倒吸一口气。这男人,这奸诈的男人!竟然能把黑白颠倒,而且还变成是她不懂得珍阶他的爱!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不对的是我!”她负气转身,只想回房里去。
他追进来一把将她拉回怀里,含笑问:“爱我,真的有这么困难吗?”
“我们的差距太大了,你个性严谨,我崇尚自由,你做保全我做扒窃,就像官兵和强盗是死对头。”她随便就举出一堆例证,何况她还记得他对她的“职业”很反感呢!
“现在已不流行门当户对了,不过,你能想那么多,表示你很在意我,或者你已陉爱上我了。”
“拜托!”她脸色一沉,噘起小嘴,“我根本不适合结婚。”
“你把婚姻想象得太严重了,没试过又怎么知道呢?”
“可是……我没办法爱人。”
“这话怎么说?”他拧起浓眉,一脸不解。
“我自由惯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是很自我的,除了奶奶,我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人。”她拚命为自己找理由。
“那我就是那个唯一被你爱的男人了。”他宠溺地摸摸她的头,明白她就是有些任性爱玩、有些散漫,却也很容易满足。
“我甚至还没谈过恋爱就要结婚,我……”
“结婚后一样可以谈恋爱,我陪你。”
浇熄不了他的念头,勤勤找不到话说,只能冷哼一声,“你作梦!”
不过,看他那头不怎么乖顺的短发,就知道他不是个容易被说服的人。
“结婚后,我们当然要每天一起上床、一起作梦了。”他眼光灼热的逼视她,企图以大胆震撼的言词,一寸寸地腐蚀她的意志。
“我累了,想休息。”没力气跟他扯下去了,她暗示他该离开。
“嗯,是很晚了,你也该休息了。”辛炙涛说完便坐了下来,好像还不打算走。
“你还不走,今天晚上真的要跟我……‘睡觉’?”她脑中莫名其妙出现许多画面,每一幕都煽情得让她脸红心跳,甚至濒临崩溃。
“睡觉?”他瞪着她,恍然大悟的说:“喔,你是说‘那个’?拜托,现在我哪有那种心情。”
她也瞪大双眼,却是懊恼自己说错了话。
辛炙涛轻轻握住她的肩膀,故意停顿一下,眨眨眼,“你要是有兴趣的话,我想我也可以配合。”
“你……”她知道被他消遣了,立刻心虚否认,“我才没这种兴趣!”
“唉,真可惜,那就过两天吧!”他的口气听来似乎感到遗憾万分。
他说过两天是什么意思?是指他们结婚那天?
看她那无辜转为脆弱无肋的表情,他心中竟怦然一动,低下头封住她的唇,将她压在门上,尽情的吻个够,吻得她意乱情迷。
辛炙涛发觉她正微微发抖着。啊!多么可爱又可怜的唐勤勤,就乖乖成为他的辛太太吧!他会让她幸福的。
临走时,他还霸道的说:“不管你有没有兴趣,你已经注定成为我的女人了。”
“还不知道呢!”勤勤喘着气,用力把他推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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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来的总是会来,两天后,婚礼如期举行了。
在管家聪叔的高效率及细心筹备下,辛家的花园别墅出现了红地毯、证婚台、乐队演出和酒宴,就像电影一样充满浪漫、唯美与喜气。
这是一个华丽而缤纷的婚礼,婚宴即将展开,就等着新郎去旅馆迎娶新娘。
尽管唐奶奶身体虚弱,仍坚持请假出院参加婚礼,趁婚礼开始前到旅馆看勤勤准备得如何。
她凝视着穿上珍珠婚纱的孙女,欣慰的说道:“奶奶终于盼到这一天了。”
勤勤原本不情不愿的,可是见到奶奶整个人就像脱胎换骨似的,全身病痛都不见了,心情也特别开朗,她又觉得一切都值得。
“勤勤,你好美喔!待会辛大哥见到你,一定会呆掉。”颜欢身穿俏丽的伴娘服陪伴着勤勤,她兴奋得哇哇叫,好像今天结婚的人是她自己。
“嗯……”回应的却是闷声叹息。
“怎么啦?”颜欢关心地问,又猜测地说:“别紧张,你这模样已经是十全十美了,保证辛大哥不但会呆掉,说不定还会被你迷昏呢!”
“呋!谁管他怎样?”勤勤满不在乎的翻个白眼。
“那你叹什么气?”
勤勤抱头垂着脸,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我还不知道自己爱不爱他,就要嫁给他,有些不甘心。”
“嗄,不甘心?”颜欢狐疑地皱起眉,“凭辛大哥俊朗的外表、优雅的谈吐、开放潇脱的作风,简直魅力四射,嫁给他有什么好不甘心的?”
“除了这些,总该还有别的吧?”勤勤自己也很迷惑。
颜欢笑咪咪的说:“我问你,当辛大哥跟你说话时,你会不会紧张脸红?他靠近你的时候,你会不会心儿怦怦眺?他抱着你,你会不会浑身发热或两腿发软?”
“我……”有啊!
颜欢揪住勤勤质问,“还有,你有没有幻想过……他的身体有多健壮?有没有想再多看几眼?”
“呃……”有啊!
“最重要的是,没见到他,你会莫名其妙地想到他?”
通通会!通通都有!
勤勤纠起眉心,在颜欢的注视下,有点虚弱地说:“那又怎样?又不能证明什么!”
“啧啧啧,这样还不能证明什么?至少证明你对他很有感觉啊!”
“我对他钓感觉是讨——厌!”勤勤有些口是心非的挣扎道。
“可是,辛大哥肯定是很爱你的。”
“你又知道?”勤勤斜睨她。
“别的不说,他为了送花给你,特地从国外一货柜,一货柜的进口顶级花卉,不是爱你是什么?”颜欢露出梦幻与艳羡的眼神。
“是吗?”勤勤侧着头想,“光这样就是爱?”
“拜托,这年头要找到肯为女人花心思的男人,机率有多小你知道吗?难道你不感动?一点都不感动?”唉,讲到这个,颜欢就好想放声大哭,因为她喜欢的戈战从不为她做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