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们八字没一撇?”他勾唇轻笑。“我们现在不正在交往吗?”
“交往?”那也是他单方面逼迫的吧,她又没说好。“你就那么有把握我一定会喜欢你吗?”
“那当然,有哪个女人那么不识货?”严正欢对自己相当有自信。
“有时候并不是识货不识货的问题啊。”感情,不是因为对方条件好才产生的,而是很纯粹地发自内心喜欢一个人,所以才想要去接近那个人。
“无所谓,我会让你慢慢地喜欢上我。”他有这份自信。“毕竟我们相处了那么多年,我们之间的情感岂是一个你认识不过一年的人比得过的?”
“可是,我要是会喜欢上你,老早就喜欢了,哪会等到现在。”这么说是毒了点,不给情面了点,但她认为凡事还是要讲清楚说明白,省得留下后患。
“那是以往我不懂得珍惜你,但现在不一样了,我会开始宠你、疼你,绝对不可能再胡乱恶整你。”他由衷的说。
总算承认他曾经恶整她了吧,只是……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不是后头还有什么更大的阴谋?
“傻瓜,那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他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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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瞬间逆转,这种感觉就像第一次有人提出地球是圆的所带来的震撼。
至少,她真的是这种感觉。
喜欢她?真的还是假的?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
侧眼睇着他,只见他温文儒雅地与每个前来的宾客寒喧,姿态从容,唇角不时挂着客套笑意。
这么一个天之骄子,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实在不是她妄自菲薄,而是她真的感觉不到他对她有任何一丝丝的情意啊。
“哎呀,果真是艳群三奴之一的欲奴呢。”
听见有人提起她,她赶忙抬眼。“吴经理。”她客套笑着。
“这次的珠宝展,你的工作相当轻松呢。”吴经理直盯着她揶揄道:“而且在这里工作,你应该是心花怒放,毕竟这里有满会场的珠宝,你肯定看得眼花撩乱了。”
“可不是吗?”事实上,她哪有闲情看珠宝?
这几天,她被严正欢给烦得都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了。
连续几天都要她跟在他身边,一到中午便邀她一道用餐,下班后便带她享用烛光晚餐,然后再看场电影,最后送她回家。
这种相处模式,真的就好像是交往中的情侣。
可就因为他这般殷勤的举动,反倒教她无所适从。他真的想跟她交往吗?真的只是这样子吗?
她很想再问清楚,可就怕多问显得自己愚笨。
“我瞧里头展示的珠宝,有一套蓝宝石很适合你,待会我去请人包装起来送给你。”吴经理轻轻地拉起她的手。
“可以吗?”她回神,双眼为之一亮。
“当然可以,不过,下回要是聘请你时,记得打点折扣。”大手不忘在她细嫩的掌心磨蹭。
“这有什么问题?”一切包在她身上。
顾晓希正要豪气地拍拍吴经理的肩,却发觉有人扣住她的肩头,让她整个人往后退了两步,一抬眼--
“不好意思,她已经辞职了,往后她是我专属的女朋友,至于送礼,这点小事就包在我身上,不需要你多费心。”严正欢唇角带笑,眸子却是深沉地直瞪着吴经理。
“啊,原来你们在交往,那么算是我失礼了。”吴经理尴尬地收起还停在半空中的手。
“不,我才失礼。”他微欠了欠身,拉着顾晓希走出大门,来到隔壁包租下来的休息室。“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严正欢一脸怒容瞪着她,浑身上下燃着毫不掩饰的火焰。
“我哪有搞什么鬼?”她一脸无辜。“我只是在跟吴经理闲聊啊,他也是我的客人,我当然要跟他寒喧几句,总不能要我睬都不睬人家吧?”
“若我是你,我理都不理他!”他低声咆哮着。“你没发觉他刚才猛蹭着你的手吗?难道你一点自觉都没有吗?你真的少根筋不成?”
“那又没怎样,今天天气冷啊。”她没心眼地反驳。
“天气冷?天气冷怎么你就不会来蹭我?”
“你又没说你会冷。”她扁起嘴,小小声地抗议。
“他又有说他会冷了?他是在吃你豆腐,你怎么会一点自觉都没有?”天,连这种程度的骚扰,她都感觉不出来,他简直不敢相信她在外工作的这段时间,到底遭受了多少言语和肢体上的骚扰!
“是吗?”她不解反问。
“你是真的蠢得没发觉,还是看在他要送你一套珠宝的份上,所以就接受他的性骚扰?”他双手环胸,居高临下,饱含压迫感地瞪着她。
“你说那是什么话?我是那种人吗?”顾晓希气得直跳脚。
还说什么喜欢她,瞧,他现在不就又在欺负她了?
“不是吗?你在艳群的外号是欲奴,这字面上的意思难道还不够清楚?”他老早就派人仔细调查过她这一年来的工作内容,岂会不懂欲奴之称并非空穴来风?
不就是她贪!她生性小气,对每个客人献上的贡品全盘皆收,可她怎么可以笨得不懂男人送她礼物的意义?
“但每个女人都喜欢漂亮的首饰、衣服啊,偏偏我又买不起,别人愿意买来送我,我当然很高兴,但我并没有因为这些礼物而出卖自己,所以我不准你这样说我!”别人肢体的骚扰可远比不上他言语带给她的伤害大!
“那我送你,既然你喜欢,我就天天送你,从今天开始,我不准你收其他男人的礼物。”他退开一步,不想在这问题上和她争吵,显得他像是个丑陋妒夫。
“不要。”她想也没想地道。
“为什么?”
“因为我不知道你对我有什么企图。”
严正欢闻言,深吸口气,却依旧控制不住额边跳动的青筋。“你不怀疑别人对你有什么企图,反倒是防备起我?”
这是什么道理?他对她的好,她一点也感受不到?
难道是他以往恶意整治她太多回,才教她对他如此地不信任?可她也不想想,还不是因为她老是少根筋,给人可趁之机,他才会火大啊!
“你要做什么?”见他逐渐逼近,她下意识地往后退,然而脚跟抵到沙发,让她失去平衡地往沙发上跌。
“你说我要做什么?”他随即趴覆在她身上,嗓音有着隐忍的怒气。“既然你说不知道我对你有什么企图,那我干脆直接告诉你好了。”
“什么……”抗议来不及出口,他已张口封住她的唇。
唇舌接触的瞬间,恍若天雷勾动地火,逼出蛰伏在心底深处的巨鹿,震得她头昏眼花。
天,这头巨鹿怎么又重现江湖了?她不是已经把它给封印起来了吗?为什么只要他一吻她,就失去控制?
半张着眸子偷觑他,见他眨也不眨直瞅着她,像是要摄人魂魄地勾引人,却又轻易可见他眸光透露的怒气。生气?到底是谁该生气啊?是她吧?她的人格被他侮辱了耶。
她又没怪他,他却是先欺负起她了。
只是为什么她不觉得讨厌,甚至感到有些飘飘然?一直到他的手放肆地滑进她的衣服里,她才蓦然回神--
“等等,不可以!”也不知道从哪聚来的气力,双臂死命抗拒着他的入侵。
“为什么不可以?我就是要你,这就是我对你的企图!”他粗嘎吼着,显得心浮气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