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令你变成一个有情的女人。”他立誓般的低道。
她蹙眉,迎视上他墨色的眼瞳。“不要为难我,我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不要让它变得复杂。”
她的话令他眸底染上恚怒。“我偏偏喜欢复杂的事。”
凝觑他片刻,她缓缓阖上眼,不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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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对上,西装笔挺的名流仕绅,和衣香鬓影的淑女贵妇们在华丽的大厅里穿梭,有人在舞池里展现翩翩舞姿,另一部份的人则在一旁热络的交谈着。
也不晓得是不是他的眼光太好了,替她挑了一袭削肩墨色的晚礼服,将她的身段和容貌烘托得清丽魅人,尤其她神情上那抹散漫,更令她凭添了一股慵懒诱人的风韵,吸引了不少雄性的眼光贪婪的停驻在她身上。
他才一走开,就有人迫不及待的上前与她攀谈。结果弄得他往往与人应酬不了几句话,就得回到她身边驱赶那些讨人厌的苍蝇。
又赶走一只苍蝇的殷琰,脸色不是太好的开口。“你看起来还满能自得其乐的嘛。”只要有人上前来和她攀谈,她全都微笑以对的与对方闲聊,令他很不是滋味。
“那不然呢?你希望我摆个臭脸给他们看?”
“你不是说你不喜欢这种场合,还和人家聊得那么开心。”
“是你坚持要我来的,我只是礼貌的应付人家而已。”
“我怎么就没看过你对我这么礼貌?”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的,好像和人家多熟似的,是当他死了吗?
她轻笑,“你这是在吃醋吗?”
他嗤之以鼻,“吃醋?怎么可能,我只是不希望我的情妇和别人太随便。”
“好吧,那从现在起我板起脸孔,无论任何人来都不言不笑可以了吧。”
“你非要跟我唱反调是吗?”他低声怒道。
叹口气,蓝掬云一脸无奈,“殷先生,你很难取悦耶,我既不能跟别人说笑,也不能不说话,请问你究竟是想要我怎么做才满意?”
咬着牙,他沉着脸怒视她。
她微笑的望着他,“请吩咐,我会完全照做。”
“你……”
“啧,真是稀奇,殷琰你居然还和这个女人在一起,真是难得,你很少跟一个女人交往这么久,怎么,该不会是迷上人家了吧?”殷兰笑吟吟的走了过来,打断两人的谈话。
“殷兰,你有空来管我的闲事,倒不如管好你自己的丈夫,不想今晚他又跑出去偷腥,我劝你快点过去看紧他比较妥当。”他嘲弄的斜睨不远处一眼。
殷兰回头一瞄,果然看到自己的丈夫正和一名穿着暴露的女人聊得很热络。该死的家伙,她才不过离开一下而已,他好色的毛病又犯了。
回眸时已隐去怒容,她假笑的道:“谢谢你的提醒,我会看好他的。我倒是很好奇你跟这个女人能维持多久呢,可别让我失望哦。”挥挥手,她走向自己的丈夫。
冷瞥一眼殷兰的背影,殷琰握起蓝掬云的手朝外走去。
“走吧,已经露过脸跟主人打过招呼,我们回去了。”
低眸斜瞬着他握住她的手,蓝掬云闲散的神情上漾起淡淡的笑意。
来到大门处,空中猛然一只东西朝两人砸了过来,殷琰反射性的将蓝掬云推向身后。
待发觉那东西是朝他砸来时,殷琰已经错过躲避的先机,东西霎时砸中他的额头,鲜血直涌。
捂住额头,他瞥向落在地上的东西,竟是一枚拳头般大小的石头。
站在他身后的蓝掬云急步走到前面,看到他血流满面的骇人情景,忍不住低呼,“啊,你流了好多血!”
“死不了。”他闭起一眼,以防血流进眼里,以自若的语气回道。
门口担任警戒的两名保全马上发现到这起意外事故,仓卒的走过来。
“殷先生,你还好吗?医院离这里不远,我们马上送你到医院去。”
“那快点呀!”蓝掬云苍白着脸催促,在保全高效率护送下,不到两分钟他们便坐进车里,往医院疾驰而去。
坐在后座的蓝掬云连忙取出面纸想为他拭净脸上的血渍,他脸上那殷红一片的血液令人触目惊心。
她一边帮他止血,一边焦急的问:“会痛吗?”
“嗯。”在她的眸底看见浓浓的担忧,殷琰觉得有种满足感,忽然发现被这天外飞来的石头砸到,似乎也不是一件坏事。
“那我擦小力一点,医院很快就到了,你忍一下。”看着他额头仍汩汩涌出血液,仿佛擦不完似的,蓝掬云凝起眸子,秀眉紧蹙,胸口突然感到一阵紧缩,不停的换过一张又一张的面纸。
“我没那么脆弱,这点小伤不碍事。”殷琰笑道。除了血流得比较多之外,伤口应该并不要紧。看来她可能是被那些血吓到了,他身体一向健康得要命,血量很充足,多流一些也不会有事。
不过察觉她竟在心疼他,他快乐翻了,纵然他已经察觉到这是一场经过安排的“意外”,却直想说,干得好。原来他在她心中还是有所份量的,否则她不会这么忧形于色。
是的,他的伤应不碍事,看来只是皮外伤而已,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心脏莫名的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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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因伤在家休息一日,突然眼睛发亮。
“你要帮阿沙布鲁洗澡?”语气里流露出一丝兴奋。
不解在看报纸的男人为何突然精神一振,蓝掬云漫应,“难得今天出太阳,待会洗好澡,吹干后,我要带阿沙布鲁出去走走。”
殷琰丢开手中的报纸站起来,一脸兴致勃勃。“我想起来我昨天晚上没有洗澡,你先帮我洗,再替狗儿洗。”从昨夜受伤开始,他的心情就一直处于某种愉悦的状态下。
“不要,你自己洗。”她横去一眼,一口回绝。
“我受伤了,医生交代不能沾水。”
还真敢说。“你是头部受伤又不是身体。”
“会扯动伤口。”左额缝了二十五针,贴着纱布的男人,一脸坏坏的痞笑。
“先生,你的伤在额头,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扯伤那里好吗?”她捺着性子睨住他。
“我可能会不小心把水喷到脸上去,那会让伤口恶化。”他不死心非缠着她帮他洗澡不可。
蓝掬云无奈的叹息,不发一言走进浴室。
见状,殷琰兴高采烈的跟了进去,大方的在她面前脱光衣物,展露自己傲人的身躯。
“既然要帮我洗,你干脆也一起洗好了。”他的手不安份的脱着她的衣服。
拨开他的爪子,她冷冷瞋住他,警告,“殷琰,你再闹我就不帮你了。”
“你在害羞吗?脸好红哦。”注视着她潮红的面颊,他扬唇笑得开心。
蓝掬云懒得回答他无聊的话,直接拿起莲蓬头,冷不防的用冷水就冲向他身上。
“啊,好冷!蓝掬云,你想冻死我吗?给我用温水。”初春,天气仍寒,被冷水淋了一身湿的殷琰微微打着哆嗦。
“冷静下来了没?”看他抖了抖,她唇瓣漾笑,“你再啰唆,我就再用冷水喷你,管你伤口会不会恶化。”
“你舍不得的。”他笃定的开口。“昨天去医院的路上,是谁心疼的一路皱着眉,帮我止血的?”
她轻声回道:“或许我该让你多流点血,也许能令你的脑子清醒一点。”她取来沐浴乳抹往他劲实的胸膛,虽然早就看过他的裸体很多次了,但胸口处仍传来沉沉的撞击声,咚咚咚咚……脸孔有些发热,血液好像都集中在头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