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直接了,让张小蕙接收下顺,呆了一下,说:“什么?”
“我喜欢江夏。”他重复一次。
江夏?对了,那个范江夏!
片刻后,张小蕙总算反应过来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怎么样?”她脸色一白。
“我想跟江夏在一起。”林见深直视着她,脸上有着歉意。“对不起,小蕙,我很抱歉。”
跟范江夏在一起?那就是要跟她分手?!
他怎么可以这样做?怎么可以这样对她?说一声抱歉就可以了?就勾消一切了?!
她又气又怒,又不甘心、又不相信,喃喃摇头。“你别跟我开玩笑了,见深。”
“我没有。我很抱歉,小蕙。”
抱歉?他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有如晴天霹雳,深深被背叛、被伤害。
“你怎么可以!”她不仅难过伤心,自尊更受伤害,怒气横冲,吼了起来。
“对不起。”林见深只是道歉。
他无法多做解释。就是喜欢上了,他无法做任何解释。
“你太过分了!林见深!”她用尽力气,毫不留情地狠狠打了他一个耳光。
林见深没动,平静望着她,任她发泄,一直没有任何动作。
在国外多年,对于感情的分合,他并没有那种在儒教教诲下所产生的对爱情的极高道德。爱情这回事,淡了,就很难勉强。但他觉得,爱情这回事,还是有它的道德性。
对张小蕙来说,他的离开,无异是背叛、负心、见异思迁,她觉得受伤害,也是必然的。
理亏的毕竟是他,张小葱有发泄怒气的权利。
“你太可恨了!”她恨恨地又甩了他一巴掌。
林见深又忍下来。
“你以为我会哭着求你是不是?”她握紧双拳,全身发抖。“我没有那么下贱,也不希罕你这种自私无耻的男人!”维持着自尊,简直口不择言。
林见深默默不语,尽由她发泄。
“告诉你,你这种人,我不要了!她能捡的,也只是我不要的东西!”她歇斯底里吼着。抬高下巴,愤怒地甩头走开。
张小蕙生气愤怒,觉得被背叛、被伤害,这种感觉都是难免的,而且真实地扎痛着她。但她头抬得高高的,不让自己显得凄惨。
她不是输了,有条件更好的男人追求她,她不希罕林见深。
只是,难免还是觉得被侮辱、被践踏。
但她不会躲在家里大哭难过的,更不会偷偷躲起来掉泪。林见深这种男人比比皆是,丢了就算,凭她的条件不怕找不到更好的。她绝不会为了他,把自己搞得憔悴消瘦不能见人,他那种男人不配!
林见深摸摸脸颊,苦笑一下。天下负心的人就都像这样吧?
不是没有辩解的权利,但道义上,他终究负了张小蕙。两个巴掌,是他该承受的。
第十章
那一天还是错过了,林见深迟迟没有等到范江夏。
范江夏知道后,懊恼不已,埋怨阿a说:“都是你,没事干么一大早拉我出去吃什么早点!”
阿a翻个白眼。“是谁说那油条、豆浆很好吃的,又脆又香,吃了一份不够,又要了一份?”
当然是她。范江夏理不直气便不壮,悻悻地。
阿a跟大苏感情有成;心情变得很好,怎么说她毕竟“居功厥伟”,为了“答谢”她,阿a居然一大早就胞去,把她从被窝挖起来,去吃什么豆浆、油条的,林见深不巧刚好来找她,结果害她错过了。
当旺婶告诉她时,她多么懊悔,跺脚跺了千百次,埋怨东、埋怨西,自然埋怨到阿a头上。
“你少再给我啰嗦了,喏,二号桌要的小菜,给我跑堂去!”
林见深不准她接泳装月历那份工作,她只好回到阿a这里跑堂,顺便打打秋风吃白食。
她把小菜端给二号桌的客人,回前台时被小吃店的常客顺子拉住。顺子翻着小报杂志,一副无聊的表情,不消说,一定是阿a不理她,或者没空理她。
“阿a最近心情好像很好,发生了什么事?”顺子丢下小报杂志。气人的是,阿a心情好归好,还是不怎么理她。
范江夏耸个肩。是发生不大不小的事,但顺子不见得乐意听到。
“一定有什么原因。你到底知不知道?知道了就快告诉我!”
桌上摊着的小报杂志,摊开那一页,写了有关某国际知名品脾服饰新一季的发表会,跨页两个满版,尽是一些名人、明星与会的动向。
范江夏顺势瞄一眼,正中间版面赫然是张小蕙巧笑倩兮的俏脸,和一个西装笔挺,看起来很贵气、有气势的男人站在一起。
这是怎么回事?!
她扑过去,攫起小报杂志。
“怎么了?”顺子吓一跳。
“这个借我看一下,顺子。”
杂志上写着,“大顺集团”的业务部经理与副理张小蕙公开出席名牌新一季发表会,男方是“大顺集团”的继承人之一,也是城中最有价值黄荧单身汉之一;女方则是国外名校毕业的智慧型美女。篇幅约占了半个版圃,穿凿附会、猜想臆测他们的关系。
看起来两个人不像是因公事出席发表会,但照片上看来,张小蕙跟男方的神态也不是显得很亲密。究竟是怎么回事?林见深知道吗?
她看看发行日期,是上个礼拜的,发表会差不多在两个礼拜前。林见洙应该知道了吧?但他连提都没有跟她提过。
“你在看什么?看得那么专心?”全是一些名人、明星的花边新闻,没想到范江夏也那么有兴趣。
“没什么,随便看看。”她把杂志还给顺子,转身要走。
“等等。”顺子又拉住她。“你还没跟我说原因呢,阿a为什么心情会那么好?”
“这个啊……”真不死心!范江夏眼光一转,扫过门口,还真巧呢,她不由得叹口气,指着门口说:“喏,‘原因’进来了。”
大苏一身风情走进来。
顺子垮下脸,不甘心又嫉妒说:“阿a跟她在一起了,是下是?”
“好像是那样。”范江夏模棱两可,跟着吐口气,老实说:“没错,就是那样。”看着顺于的脸更垮,变得更难看。
范江夏没办法帮顺子,只能摸摸鼻子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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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到手没有?”刚过去,大苏劈头便问,没头没脑的。
范江夏明白大苏问什么,含糊说:“应该吧。”
“应该?”大苏不以为然。“二十八,你应该决断一点、彻底一点。既然决定那么做,就别缩头缩脚,亏我还特地帮你作战。”
提到这个,范江夏就皱眉了。“大苏,拜托你别再在节目上瞎说!’
“你听到了?我以为你从来不听我的节目。”
“是不听。但那一天他送我回家,收音机刚好开着,就那么不小心。”
“这么说,他也听到了?”还真巧!可见冥冥中都有安排。大苏好笑说:“那不正好,正好让他明了你的心,你要感谢我才是!”
的确,是因为这缘故,起了作用。但--
“你不知道那时我有多尴尬!”
“一时尴尬换来你朝思暮想的男人,很值得的。”
“还是别吧。我跟他的事,我不希望搞得人尽皆知。”
“那太可惜了,好多听众打电话进来,支持你把你的大哥哥抢回来呢。”当然,大苏没说的,也有很多听众打电话过去,骂“二十八”不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