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一带的花楼并不多,只要我们把握时间,格格应该能平安脱险。”陈锋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花楼!永睿只要想到她被那么多男人评头论足,就忍不住怒火冲天。
“好!将王太守的乌纱帽取下,连同两名刁妇和有关的人证押到总督府,接受审判。”他虽然解决了此行的目的,却没有放下心中的大石。
总督府在接到他的命令后,随即派出了大批的衙役,逮捕了相关人犯。
永睿才一离开太守府,就立即吩咐:“格格被陷害入了花楼的消息,千万不能泄漏出去,我们私底下分头去找!”
“是!”陈锋和陈利也明白这事攸关格格的名誉,当然不敢轻。
“无论谁先找到格格,记住,低调的将她带回客栈,至于花楼……日后再送个大礼!”永睿要让那间花楼永远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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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了一天,大夫也确定了齐格儿的双脚没有大碍,花妈妈当然要她立刻开始接客。
“我告诉你,别再耍花样了,今天晚上你就给我乖乖盯去见客!”花妈妈斩钉截铁的说。
“我这副德行,哪会有客人看得上!”齐格儿试图拖延。
“看不看得上由我来决定,不是你!”
“别说我没事先警告你,诱拐良家妇女的罪刑不轻,到时你这个老妖怪别跪着求我!”她已经无计可施,但又不能泄漏真正身分,只能出言恐吓。
“吓我?哎呀,真是吓死我了!”花妈妈表情夸张。
果然还是要当恶人!齐格儿以为自己的威胁有用。
“既然知道怕了,就放我走!”
“哼!我说吓死是因为怕白花花的银子泡汤,你当真以为我会受到威胁吗?”花妈妈能有今时今日,也非等闲之辈。
“你……你这个老妖怪!”她气到说不出话。
“我告诉你吧!花楼岂是你说要进来就进来、要出去就出去的地方,除非你是躺着出去。”
“躺着出去……我现在不就是要躺着出去吗?”她不懂老妖怪干嘛还硬留下自己。
“躺着出去就是没命了,蠢蛋!”
一旁的下人全都捧腹大笑,笑她的“单纯”。
“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啊?!”她感觉到背脊窜过一阵寒意。
“王法?!在这花楼里,我就是王法!”花妈妈挑着眉,不屑地嘲讽着。
“你要是敢逼我见客,我……我就死给你看!”齐格儿已经可以想象自己悲惨的下场了,恨只恨臭永睿到现在还不出现!
“不接客也行,我让你就连死字都写不出来!”
花妈妈一个眼神,两名下人得到了暗示,开门离开房间。
“你又想怎么整我?”
“等一下就知道了。”花妈妈露出诡诈的奸笑。
门再次打开了,齐格儿突然变得乖巧听话。
“我答应你今晚出去见客。”她宁愿想办法应付色狼,也不愿意成了眼前这副恐怖德行。
原来花妈妈吩咐下人将先前不听话、也想寻死的姑娘毁去了容貌,两只手的手指和手掌全都不见了,这般残忍的画面着实吓坏了齐格儿,只能乖乖听话顺从。
可怜的姑娘被拖了出去,花妈妈的表情立刻大转变。
“这不是很乖吗?我去叫人来帮你好好打扮一下,保证让你今晚艳冠群芳。”
再温和的口气,仍然无法改变那张丑陋至极的老脸,齐格儿只能自求多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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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面对的时刻总是来得特别快,齐格儿隔着门板都能听见人声鼎沸的嘈杂声。
“花妈妈交代你今晚的花名就叫白牡丹,要记住喔!”一旁的婢女叮嘱着。
白牡丹?真是俗气到了极点!齐格儿想到就快要吐了。
“等一不会发生什么事?”她必须先想好应对的方法。
“花妈妈会去向几位出手阔绰的大爷介绍你,然后你就过去伺候他们吃吃喝喝,只要他们有人看上了你,自然就会跟花妈妈谈价钱。”
“这跟买猪肉有什么差别啊?”
现在的齐格儿也已经是个女人了,当然也懂得谈的是什么价钱,只不过实在不能接受那种没有感情的买卖,她突然好恨永睿这个负心汉,竟然到现在还不快点来拯救自己。
“是没什么差别,你就假装自己是猪肉好了。”婢女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
“人哪可以当成猪肉!”她可不觉得好笑。
“你就想开一点吧!我看了不少姑娘都以为自己能够找到真爱,可是男人不都一个样,坏的就吃干抹净,连多看一眼都懒,好一点顶多娶回去放在家里赶蚊子,所以这样不好吗?天天有人捧着你!”
这好像是在形容永睿,吃完了就想赶人家回京。齐格儿发誓只要能够平安逃出去,绝对不再理会那个花心大坏蛋。
“好了没?今天可是来了不少的阔大爷。”花妈妈进来催促。
“知道了啦!”齐格儿随便敷衍一句,送走了花妈妈,然后探头张望着,“不知道都是些什么臭男人,竟然这么好色!”
“牡丹姑娘,小心被人看见了。”婢女知道以她的容貌,肯定会造成混乱。
“外面又没人,人都在下边呢!”
她愈走愈出去,偷偷探了探楼下,心想这下子果然不妙了,全都是些又肥又老的男人,害她全身寒毛竖起。
“大爷,有没有相好的姑娘?”
花妈妈高八度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
永睿?救星出现了!
她正打算冲下去求救,但接下来的一幕让她止住了脚。
一名不知死活的姑娘扭着蛇腰,靠到永睿身上。
他竟然还一脸色咪咪的对着那个女人笑?
“老娘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一个古灵精怪的念头浮上了她的脑袋,她不自觉地露出了跟花妈妈一样的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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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妈妈一眼就看出眼前这位风度翩翩、长相俊美的男子绝非普通商人,但是许多达官贵人都不希望被认出来,她也懂得适当地保守秘密。
“大爷,有没有相好的姑娘?”
“没有,不过我喜欢新鲜的。”永睿绝对不会先引起对方的警觉。
“新鲜?您没来过当然有所不知,我们这里个个都是貌美如花的新鲜货,那些旧货早就淘汰到其他的花楼了。”花妈妈自鸣得意。
看来这位花妈妈还真是处事小心,不加把劲,肯定套不出是否藏了齐格儿。
“那就让那些刚入行的姑娘一起来好了,这点小意思就当先谢谢你。”他掏出了一锭黄澄澄的金子,打赏给花妈妈。
“您瞧我这记性,都还没请教怎么称呼您。”花妈妈见钱眼开,笑得合不拢嘴,脸上的皱纹简直可以夹死苍蝇。
“我姓黄。”他随口编著。
“是、是。秋月,先来招呼黄公子。”
秋月一见到花妈妈热烈的态度,又加上对方潇洒多金,当然立刻冲上前紧贴不放。
“这么靠近,有点热!”
永睿对庸脂俗粉毫无兴趣,只不过在厢房外必须要演得逼真,才能够取信老鸨,进了包厢内就赶紧避开那股刺鼻的水粉味。
“您好讨厌喔!热是因为我们都穿得太多了。”秋月脱去透明纱衣,露出了一大片的雪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