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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悸令严定川停下打电话的动作。
“怎么了?”
“没有。”那份悸痛来得突然,令他忍不住担心起家里的人儿。
“担心傻大姊啊?你不是交代管理员,把电视给剪了,报纸也收好,她不会知道这些事情的。”
“那些狗仔队有可能去找她!”
“怎么可能,你的住处没人知道,他们怎么可能找得到?”阿兴拍了拍严定川的肩,“而且,你们在卖场‘表演’的照片,不过是路人好事而拿去周刊卖,才会惹出这件风波,他们又没跟踪到你家,不然早拍到你跟她进屋的照片了不是吗?放心啦!”
是啊!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这么放心的让徐安佾一个人待在家里。
但这其中,似乎有着什么环节是他没有考虑周详的,这份不安令严定川的眉心深陷。
“好啦~~一切你都安排好了,等我去把徐妈妈接来,开完记者会后,风波就会过去:而你呢也能跟着心爱的女人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想到这个远景,就快把我给羡慕死了,还皱什么眉头?”拿起车钥匙,阿兴往后门走去,“我到南部去接人了,事成后可别忘了我的心血付出喔!”
“想不到你居然会想出这个办法。”老板此时亦走了过来,面有难色。
“很简单的办法不是吗?”
“是啊!对你们而言很简单,却苦了我。”一想到徐安佾的母亲,老板便认命地吐了口大气,“我呢!是尽量少见到她为妙,想不到为了她的女儿,我却要跟她上演一出……”
“演得好,一切风波就会过去。”
“是啊!你说得倒简单,快乐到你们,却‘甘苦到我’。”
事情似乎很简单,但他心中的那份不安为何总是萦绕下去?“时间也晚了,我要回去陪安佾,免得她担心。老板,一切就有劳你了。”
看着手表,拨了手机,却迟迟没人接。
心跳,更加的快速:不安,加剧的蔓延。
“会不会是在洗澡?”一旁的老板看着严定川铁青的脸,不自觉地出声安慰。
“不可能。”不死心的他拨了电话到管理室。
“严先生?我中午有打电话到您的公司去,有位小姐帮忙留言,难道您没接到吗?”
“留言?什么留言?”
“就是今天中午来了一堆记者,我挡也挡不住,他们把徐小姐给吓昏了,我只好叫救护车把她送到医院去。”
“什么?!”严定川一声怒吼,吓坏了旁人,也将电话另一头的人给吓坏了。
当他问完话,关上手机后,视线扫视着办公室。“Amy,你今天怎么会来?”
化妆师牙脸色一变,“我、我是看到公司出事,所以特地赶来帮忙的。”
“帮忙?”严定川缓缓的走近她的身边,“你认为你能帮什么忙?”
森冷的问话,让牙心寒得开不了口。
“今天,公司只有你一个女人,电话也只有你代接过,你更曾来我的住处帮安佾化过妆,你说我该不该怀疑你?”
“我……”
“你什么!”怒气令严定川狠狠的往Amy身旁的桌子挥拳一击。
Amy吓得花容失色,“是啊!是我,都是我把照片传给报社及杂志社,是我提供的消息,是我告诉他们你的住处,一切都是我!”
“很好,从今以后,我们红星制作的片子永远不会有你的参与。”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严定川头也不回地离去。
想不到他竟然如此干脆的走人,Amy在后头大声嘶喊,“你为什么不问问我这么做的原因,为什么?”
“因为他不在乎。”老板拍了拍Amy的背,“他只在乎小佾,只要找出犯人,他便知道要防备谁,小佾也才不会再次受到伤害;至于你的理由那是你家的事,与他无关。”
泪,再也不听使唤地落下,Amy捂着脸,不甘地哽咽着,“明明是我认识他比较久,明明我和他共事的机会比较多,明明我是他拍片时最固定的班底,他的片子几乎都有我的参与啊……明明……”
“明明他就没有选择你。”
一句话,断了Amy所有的希望,她无助地抬头,却见到老板刚硬的脸庞。
“抱歉了,我是站在阿川那一边的。你今天也在场,我们的打算你也都听到了,这出戏再怎么为难,我也不希望它破局。所以我要你记得,若你敢再扯我们的后腿,我会让你消失在这个业界。”
“你们……好狠心!”
“也没有啦!只要你乖乖的听话,其他人的片子我加减还是会用你的。”
知道自己再也无对抗的能力,Amy气愤得眼泪更是落个不停。
“好啦、好啦!我介绍其他人给你认识,不过就是个男人嘛!干嘛为了他把自己搞成这样呢?”安慰Amy的话,似乎也是讲给老板自己听的。
是啊!徐柔情不过就是个女人嘛!干嘛他要怕她怕成这样呢?
等过了明天的记者会,他仍然可以安稳的过着他鳏夫的生活;徐柔情也将会回到南部去过她的乡下时光,他俩井水不犯河水,这样最好、这样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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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严定川的脚要踏进急诊室时,一阵莫名的恐惧倏地自脚底窜上。“没事……她不会有事的。”
救护车又送来新的伤患,他有些狼狈地退开了。
急诊室自那次的意外后,一直就是他的梦魇,也是他无法克服的恐惧。那一年,他就是在急诊室中见到家人的最后一面……血肉模糊的一面!
如果可以选择,他绝对会马上掉头就走,但一思及他心系的人儿,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驱赶了他心底最为深沉的恐惧。
“安佾在里头等我。”他是这样告诉自己,于是他终于走进了急诊室--五年来的第一次。
拉开急诊室的隔帘,映入眼底的是徐安佾苍白的睡颜。人是完整的,为此,他的情绪放松了不少。“她怎么了?”
“徐小姐刚送来的时候,意识不清、情绪激动,为了让她能好好的休息,我们给她服用了镇定剂。”
“除此之外呢?”
“抽血及心电图一切都正常,这种情形应该只是过度惊吓而造成的心因性影响,好好休息就行了。等她醒来,再观察一下,没事就可以离开。”
严定川拉来椅子,静静的坐在她的床边,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人儿终于悠悠转醒。
“安佾,你还好吗?”严定川站起,上身微弯,与她深情的相视。
眼一睁,便见到他的脸庞,徐安佾的眼泪立刻不听使唤地流了下来。
“怎么了?哪里痛?”
“没有啦~~我是看到你很高兴……”
“你没事就好。”
“那些记者?”
“只剩下几个人在外头,别怕,我在你身边,不会再让他们乱来的。你多休息一会儿,我去打发掉那些人,等人都散了,我们再一起回家。”
“回家……那里会不会还有……”
“不会,我请老板处理了,明天我们要开一场记者会,也发了份新闻稿,大部分的记者都回去了,你放心。”
“记者会?你要做什么?”
“这事回家再说,相信我,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人的伤害,这一次,我要把困扰你多年来的问题一并解决。”严定川的话语铿锵有力,眼神更如盘石般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