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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页

 

  “刺客,刺客!意大利,好几千块。”

  敬桐摇摇头。“它的学习能力相当强。你这里真来过刺客吗?”

  “你是第一个。”嘉茹没好气的说。

  “啊,我感到无上的荣幸。”

  这是嘉茹第一次见他没有穿西装。但是他的蓝绿条捆纹衬衫和卡其色休闲裤,加上那双好几千块的意大利轻便鞋,使他看上去益发的潇洒,魅力无限。

  “何事又劳你大驾光临?”她问。

  “欢迎光临。”红茶说。

  “这不是一只鸟该说的话嘛。”敬桐说。

  “呆鸟。笨猫。”红茶边喊,边飞向屋子。咖啡立刻拔足奔往厨房侧门,要和鸟比赛谁先到似的。

  “你这一猫一鸟和他们的主人一样。”

  嘉茹扠起腰。“什么意思?”

  “非常独特的珍禽异兽。”

  “咖啡不是野兽,红茶已经不止是鸟,是家人,而且祖安或许不懂,但我不喜欢他被喻为禽或四足动物。”

  “当我说独特,那是恭维,嘉茹。”他温和地解释。“你又过分敏感了。”

  她的双手移过来抱在胸前。“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其一,我来看祖安。怎么不见他出来?”

  “他在玩他的新积木。其二呢?”

  他竖起一根食指。“等一下,我有个惊喜给你和祖安。”

  嘉茹谨慎、纳闷地走到栅门外,目视他走到他车子后面,由后车箱搬出一个大帆布袋。它看起来很沉重。

  “希望你不是由意大利运来什么昂贵的礼物给祖安,我不会接受的。”嘉茹生气地绷紧了声音。

  “别急嘛!你还没有看见是什么东西呢。”

  他像扛一袋棉花般把帆布袋扛进院子。她又跟进来。

  “你到底在卖弄什么玄虚?”

  “马上揭晓了。”

  他倒出袋子里他所谓的惊喜。嘉茹惊讶得环抱着的双手不觉掉了下来。

  怪不得看起来那么沉重的一大包。她瞪着地上少说有二、三十来根的木条。每一根都一样长,约莫有六尺,全部处理过,因而木头表面平滑而光亮。

  “你带这些来做什么?”

  “做篱笆呀!这些还不够,其他的我明天再带过来。”

  嘉茹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为什么这么做?”她静静问。

  “你的竹篱笆东倒西歪,栅门也斜了,所以红茶老是拿我当木柱。再说呢,木头给咖啡磨牙,比我的皮鞋坚硬也经济,不是吗?”

  她的眼睛在笑,嘴唇仍顽固地抿着。

  “我自己会修我的篱笆和门。”

  “显然你没听过团结就是力量。”

  “我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的笑容消失了。嘉茹愤怒的瞪着他,可是她不知道她生谁的气,是他还是她自己。

  “妈,我做好了。我做了好大的……大叔叔!大叔叔来了。”

  嘉茹吐一口气,庆幸着祖安的适时出现。

  “嗨,祖安。”敬桐对热烈欢迎他的男孩展露温和的微笑。

  “哇,好大好大的积木!是你的吗?大叔叔。”祖安兴奋的在地上的木条间跳来跳去。

  “是给你和……”敬桐看向嘉茹。他说不出“你妈妈J。三个字。

  祖安并不在意他的回答。他蹲下去,好奇的摸着那些光滑的木条。

  “要怎么做啊?”男孩很伤脑筋的样子,因为这些“大积木”形状都一样。

  “我做给你看。你也可以和我一起做,好不好?”

  “好啊!好啊!-起做。”

  嘉茹站着,看着敬桐先把旧竹篱一支支拆掉,祖安高兴地在一旁有样学样。她一直把祖安当个小男孩般地呵护、照顾,没想到他力气蛮大,做起事来,竟有他实际的十六岁大男孩样子。

  不一会儿,他们两人已经将旧篱笆全部拆除,整齐地堆在屋角。敬桐找到她留在院子里的掘土工具,分一支较小的给祖安,开始示范如何挖掘够深的洞,把木桩插进去。

  祖安学得非常快,他俩合作得天衣无缝。祖安挖洞,敬桐插木桩,他带着祖安玩游戏般,和上次帮她一样,丝毫不在意他的衣服和裤子弄脏。祖安也一下子就灰头土脸,满身的泥土,两人互相指着笑成一团。

  嘉茹没作声,也没插手,他们简直像忘了她的存在。她看了一会儿,折身进屋。

  “面榨苹果汁,嘉茹边听着院子里一个人男人和一个大男孩的笑语声。她承认敬桐能教给及带给祖安一些她无法做到的事。她同时有一点点嫉妒,嫉妒祖安可以毫无顾忌的放怀和敬桐在-起同欢笑。

  她带着一壶榨好的苹果汁和杯子出来时,只见到敬桐,一个人继续挖洞、插桩。

  “祖安呢?”

  跪在地上的敬桐拾起头。“去‘嗯大大’ 。我想这意思是上厕所。”

  嘉茹蹲下来,放下托盘,倒一杯果汁给他。

  “太好了,谢谢你。”他接过去一仰而尽

  “还要吗?”

  “不了,待会再说。”

  她接回杯子放上托盘。

  “你今天怎么会有空?”

  “我没有上班。”

  她望着他用力插木桩时,肩臂上鼓起的坚真肌肉。

  “我昨天见到了你的女朋友。”

  “我听说你去过了。心雯不是我女朋友,她和我在新加坡时在同一层楼上班。”他注视着她眸底一闪而过的光亮。“我和心雯只是同事。”

  “你不必向我解释你和她的关系。”但是她心头确实如释重担。

  “她是你父亲的秘书。她为他工作很多年了。”

  “不关我的事。”

  忽而她的表情已不若原来他谈到她父亲时那么冷漠无情。难道她终于开始软化了?

  “心雯今天一早搭飞机回新加坡了,她不放心你父亲。”他说了一半事实。心雯是走了,而巳坚持不要他送她去机场。她的口气像个解人意、体贴的情人,令他十分不安。

  另外,他才是那个担心邵老的人。

  嘉茹想装得漠不关心。毕竟她心里并未真正绝弃她对父亲的感情。她做不到。

  “他怎么了?”

  “心雯说他住院了,是医生的嘱咐。”

  敬桐小心谨慎的措词,这是他首次在她睑上看到关心和些许焦虑,也是她第一次主动关怀她父亲的情形,他可不想再搞砸了。

  嘉茹锁紧双眉。“他不要紧吧?”

  “我不知道。我打算过几天回去看他,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不要。”

  他预料到会听到她这么说。可是她断然拒绝的语气,激起了他没准备发的怒气。

  “他已经进了医院,情况未明,你还是这么固执。你的心是铁打的,还是你的血是冰冷的?”

  她的神情倒像她的脸是铜铸的。她眼里进射着青冷的光芒。

  “我怎么知道他住院是真是假?他的秘书专程飞来告诉你这个消息吗?编个更具说服力的谎言吧,也许我会够蠢够笨的试着去相信。”

  “试试这个如何?关于你父亲的病,全是我编出来的。他老当益壮,健康得很,你就不能看在一个老人苦苦思念他多年不见的女儿的份上,或者把他当作是个渴望见女儿一面的陌生可怜老人,去见见他,给他一点安慰?”

  嘉茹瞪着他,双颊气得通红。“你果然是个满口白话的骗子!”

  “假如能骗得你满足一个老人的愿望,我不在乎当骗子。但是他真的有病。你不相信我们现在进屋去,我打个电话去新加坡他住的医院,你可以亲口问他。”

  “我不要和他说话!我不要见他!”

  敬桐的双手握得指头咯咯响。

  “我发誓,你是世界上最无情无义、最势利的女人!你比我大伯母还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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