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娶了你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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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页

 

  来日方长,先别激怒她,看得出来她对将成为室友的他并无欢迎的意思,可能碍于吕小姐已经答应不好翻脸。

  “要是你愿意,我倒是有很多地方可以指教你的。”他们的那段过去还有即将开始的未来,有太多需要“互相指教”的喽。

  “你是指互殴吗?”像电视上的摔跤?

  这次,曹黔真憋不住,哈哈大笑了出来。

  这男人,什么意思啊?荷眼眯起了眼。

  ※※※

  “荷眼,你可以出来一下吗?”

  不断叫喊的声响吵得她只好出来瞧瞧。

  站在屏风里头的她故意跟曹黔拉开距离,她站的地方绿草如茵,竹筏为针,溪为线,穿过三十六青峰,是图画中才有的山水世界。

  在她几步后面,是她的宅子。

  “你真的在?”曹黔想用手碰她,却在半途缩回来。

  二楼人生荡荡的空间什么家具都没有,只有一面汉白玉屏风。

  屏风中的云缓缓移动着,要是不小心绝对不会注意到就连桥下的小溪也潺潺流动着,里面的风景会随着日光转换,活生生一般。

  他试着喊人,不料出来应声的人竟然在屏风里。

  “有事?”

  “可以出来说话吗?”这样……的空间混淆会使他产生错觉。

  “我出来了。”她不扭捏,大方的走出来。

  曹黔不可置信的摸了摸屏风的浮雕。

  “很好奇吗?”他的表情很有趣,像小孩迷上了某种只能看不能摸的玩具。

  他腼腆一笑,接着被她的穿着定住了呼吸。

  她真美。

  一件短不及腰的豹纹毛外套,领口滚着松软兔毛,腰下是迷你窄裙,裙边也是一圈兔毛,娇柔的装扮衬得她甜美可人。

  “对我来说,你身上的惊奇已经多得让我不知道如何是好,多一样,少一样,我的心脏还负担得起。”

  “我拿家传的金创药膏给你用,据我爷爷说只要擦了这药,你的腿就不会留下疤痕,这对一个女生来说太重要了。”

  “谢谢。”

  “我做了一些三明治跟寿司,听广播说今天有流星雨,你想一起去看吗?”

  荷眼摇头。“我的腿不方便。”其实是没多大兴趣。

  星星有什么可看的,不过是陨石碎片。

  “我们可以到顶楼看,你应该多出去走走,一直闷在家对身体不好。”根据他这几天的观察,她没有朋友。号称是她死党兼损友的奥家嫂子并不常出现,她经常一个人窝在二楼,这样寂寞如死的生活难怪她不快乐。

  以前的她爱热闹、爱笑、爱玩,一张嘴要是不阻止,可以滔滔不绝一直的说,去到哪里都是锋头人物,很受社交圈喜爱。

  “介意我问一个问题吗?”

  “你说。”他的问题没少过,说也奇怪,她还有问必答咧,她问自己的心,他跟其它人类的男人有什么不同?

  “为什么不找个人作伴?”

  “为什么要?”她又不是七老八十,“你带个小孩在身边应该比我更有迫切的需要吧?”

  曹言那样年纪的孩子最需要母爱,他都没看见小孩的渴求吗?

  “我不会为了要找一个照顾他的女人而结婚。”不如找个有爱心的保母还比较快,也简单多了。

  “你的条件不错,要找人结婚不难。”用人的眼光看,说他是优等生也不为过。

  “谢谢你的赞美。”他拿出自制的三明治,往她手里放。

  “小言说他想要个妈咪,你知道吗?”

  “我知道,他从幼儿园小班开始,学校出的作文作业,他都会告诉身边的人说他想要妈咪,于是,学校的女老师,同学的妈妈,甚至校长都会来关心。”曹黔苦笑。对于那些毛遂自荐的女人,他有一肚子说不出来的郁闷,最后还惊动他父亲来电关切,那种经验简直是一团糟。

  “听起来很惨。”被太多女人包围似乎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经验,要是每个女人都想要嫁给他的话,很叫人头大。

  不过,他的条件的确很好,很吸引人。

  他拧了眉,“你也不想想是谁害的!”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哪知道是谁害你?”不管他话中藏的是什么意思,她才不会去对号入座。

  曹黔为之气结。

  “你很残酷。”

  吼,这么严厉的指控!

  “你离开后我用工作麻醉自己,我到所有你我去过的地方去悼念你,我用酒来填补我的寂寞,如今,我见到你了,你却说你忘了我……”

  荷眼不自觉的捏紧手中的三明治,她在他的眼中看到赤裸裸的痛苦。

  不,他的痛苦不是她给的,她不想去背负那样的罪名。

  黏腻的感觉从指缝间传来,她丢掉了三明治,扶着楼梯口的墙壁,慢慢下楼去。

  走了几阶,她扬起声,“我没思念你不是我的错!”

  “你说谎!”他气得侧转过身体。“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这是你的心情,你说谎,你说到老什么都可以忘记,唯独不忘我,为什么睁眼说瞎话,说你的心中根本没有我,是为了气我、恨我吗?”

  “想不到你一个外国人中文造诣这么好。”

  “你以前说过我不闻不问你的饮食喜好,对你的国家一点都不用心,所以我用心了,我花了五年的时间去上学,就为了研究你的国家,你爱吃的粥,可是呢,你回报给我的是什么?遗忘!到老……不用到老,你已经很健忘了。”健忘得叫人发指啊!

  相思如田,无人耕耘,乏人问津,只是一片荒芜而已。

  放在墙壁上的小手缩握,白皙的指节因为用力泛出透明的白色,荷眼垂首,长长的黑发遮住了她的表情。

  她的眼,瞧着自己的脚尖。

  “你说完了没有?”

  “还没!”他心口的气还没有泄尽,这些年来寻她觅她的心情又岂是几句话可以说完的?“每个人一生中都会遇见很多人,但再多的人都不是你,你们中国不是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我渴了这么多年,犯了再多的错,犯人也有出狱的期限,你为什么不能原谅我?我只要你这一瓢饮啊!我还爱你,你也对我有感觉,为什么要互相折磨?”

  那段日子爱得痴狂迷醉,在某些午夜梦回的夜晚想起来,竟像个极端讽刺的冷笑。

  荷眼转过头来,眼神迷惘。“我不知道你……到底要什么?”

  曹黔如爆遭五雷轰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我要的是你啊!”良久,他从受创的心中呐喊出来。

  荷眼表情依然。“你知道吗?走丢的东西是最值得怀念的,失去的是最有价值的,我想,你只是酸溜溜的心态在作祟,你不爱我,我也不可能爱你。”

  她不是少女情怀总是诗的年纪了,米汤纵然好喝,却已经不再受用,人跟妖,距离太过遥远。

  这道雷比刚刚的更加猛烈,把曹黔劈得七零八落,不成人形,他眼睁睁的看着荷眼走开,连他掰出来爷爷级的金创药膏都没有拿。

  他,是不是像这瓶没人要的膏药──

  没人要?

  好惨。

  ※※※

  气急败坏的声音追着窈窕的身影,手上的桃木剑还有响铃不停的挥动,要是可以,他想一剑收了来扰他法事的狐狸精。

  可是杀人犯法,杀狐狸这种算保育类的动物……也犯法,唉,被她打扰也不是一两次,摸摸鼻子算了。

  霍一飞摘掉了头上冠帽,桃木剑指着她的俏鼻尖。

  “好啦,你把我的客户都赶跑了,这下你如愿了。”上次一个曹黔,这次换她,他跟这家子上辈子绝对有无法说清的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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