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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快报,鼎和科技集团小少爷时耘樵爱的宣言,小天才爱上美丽女教师,追爱成功两情相悦……”
以为事情很快就会雨过天青的余璃,却愕然发现一波末平一波又起,当她看见新闻时,整个人崩溃了。
从再见到渚铭惟开始,她的情绪就一直处于紧绷状态,加上这次的风波,她再也承受不了的倒下。
幸好渚铭惟陪在她身边,才能在她昏倒的第一时间把她送进医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病人精神太过紧绷,压力太大才会导致昏倒。”
“她不会有事吧?”望着余璃苍白的脸,渚铭惟紧张的追问。
“只要适度的休息,她很快就会恢复的,病人醒来以后尽量不要刺激她,记得让她多多休息。”
“我知道,谢谢。”
送走医生,渚铭惟拉了张椅子在病床旁坐下。
这是他第三次在余璃熟睡的时候看着她的脸。第一次是在她中暑晕倒时,他送她到学校医护室;第二次她睡在他的怀里,当时他不懂得珍惜,用了最恶劣的方式对待她,使得她从他的生命中消失了近十年;第三次看她的睡脸,却是此刻她病倒的模样,他心中有着说不出的痛与不舍。
看见新闻报导时,他也很生气,甚至想要把时耘樵抓来痛打一顿,但是他又想起当年自己做的事情,他又比时耘樵好到哪去?甚至更加恶劣千百倍。
他没有气愤的资格,只能这样呵护照顾她,为自己曾经犯下的恶行做补偿。
“你恨我吗?”握着她的手,他也只敢对着熟睡的她询问。
男人,有时候只是假装自己很坚强,事实上却比女人还胆怯,尤其是面对情感的时候,总是闪躲逃避。
说实话,他其实是羡慕时耘樵的,羡慕他年轻,羡慕他面对爱情可以勇往直前。
他也想要向余璃表白他对她的情感,然而曾经做出的恶劣行径,让他深怕自己一旦说出内心的情感,会连这样站在她面前的机会都没有。
“如果时光可以重头,我愿意舍弃所有也要留住你。要怎样做,才能让你不再受到伤害?”
他执起余璃的手,轻轻的搁在脸颊旁,满心祈求着,但愿幸福降临在她身上,让病痛和哀伤远离她。
即使要他放弃一切,他也愿意。
只要能够看见她快乐,他愿意倾尽自己所有。
然而他对上天的祈求,昏睡的余璃一点都不知情。
而医院外,又因为渚铭惟抱着余璃直冲医院而有了新的臆测,新闻再度传得沸沸扬扬。
电话开始不断的响起,“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扯进女老师和鼎和科技小公子的爱情纠纷里?”
电话是家里长辈打来的,一向处事低调的他,连新闻都少,更别说是绯闻,这回一闹,连远在国外的长辈都紧张了。
“等我忙完我会向您解释的。”
爷爷打完又换成爸妈,连叔伯们都不放过他,“你知道绯闻对公司的股票会有多伤吗?到底是怎么回事?快点召开记者会说个清楚!”
有些人在意的是金钱地位,即便这些年来他努力的让大家的荷包满满,但一旦出了点差池,人们又会把他和年少时的不驯画上等号。
现实而且自私。
直接挂了电话,他再度握住余璃的手,此时此刻他别无所求,只希望她可以快点恢复健康,再度展现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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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南部的余心惟,看见母亲的新闻一直被炒作,还是不免心情烦躁,直到她看见最新报导,“渚铭惟”三个字吸引了她的注意。
“外婆,那个人的名字和爸爸一样。”
余妈妈连忙把电视关了,紧张的说:“小孩子别乱说话,那个人怎么可能会和你爸爸同名,有也是巧合而已。”
“可是,他跟妈妈在一起,他一定是爸爸。”
从小就羡慕别人有爸妈,而她却只有妈妈和外婆,在她小小的心灵里,一直有个极大的缺憾。
她也希望有个爸爸可以陪她打球、教她念书,甚至带她出去游玩。
但是期盼始终落空,妈妈忙,身边永远只有外婆陪伴,她努力当个乖巧的小孩,只希望天使知道她乖巧,会让她有个甜蜜温暖的家。
“外婆,爸爸在哪里?”
“小孩子别乱问,外婆已经够烦的。”
当年,要不是余璃坚持,她根本不会赞同女儿把小孩生下,虽然小惟很贴心,但她始终是阻碍女儿追求幸福的包袱,余璃才二十六岁,她的未来还很长远,如果没有拖油瓶,她应该可以找到属于她的幸福。
“外婆……您不舒服吗?要不要我替您捶背?”
面对孙女无邪的脸,余妈妈突然感到歉然,她不该认为这么贴心的小惟是个包袱,既然答应余璃把小孩生下来,那么她也该学着看开。
“外婆没事,你快去睡觉。”
“我睡不着,我想去看妈妈,她生病了……”
“外婆明天会上台北去看她。”
“我也要去。”
“你得上课,快去睡觉。”怕小惟和渚铭惟打照面,余妈妈只得狠心拒绝她的要求。
“外婆,我担心妈妈,我想去。”除了妈妈,她也想见见那个和爸爸同名的叔叔,但是不管她怎么拜托、央求,外婆还是不答应带她一起上台北。
“好了,快去睡觉。”
被硬赶回房间睡觉,小惟翻来覆去都无法入睡。
外婆不肯带她同往,她却不肯死心,想了好久,她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
她偷偷把小猪仔抱上床,在棉被上悄悄的把小猪仔里面的铜板抠出来,怕铜板互相敲击发出声响惊动外婆,她每抠出一个铜板就会把铜板拿开。
“车票要多少钱呢?”
终于把最后一个十元从小猪仔抠出来,数了数,一共有一千多块,“小猪仔,对不起,害你变瘦了,可是我要去找爸爸妈妈,非去不可。”
她想看妈妈,更想要找寻爸爸。
熟悉的名字,给了她无限的希望。
从小到大,她对爸爸的印象只有渚铭惟三个字,现在她要去寻找,关于父亲这个名词所代表的意义。
这一晚,她做了一个有关家庭的梦,梦里,她很幸福,有妈妈、外婆,还有一个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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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捧着九十九朵玫瑰,时耘樵大剌剌的当着记者的面走进医院,直走到余璃的病房门口。
病房外站着两个渚铭惟派来阻挡记者的保镳,自然的,想要进入病房的时耘樵也破挡了下来。
“你们这是干么?”被人挡驾,他脸上马上露出了不悦的表情。
“很抱歉,除了余老师交代的人以外,谁也不可以进去打扰余老师休养。”
“打扰余老师休养?你说的应该是外面的记者而不是我,快让开!”
“很抱歉,时先生你也在不受欢迎之列。”
“你说什么?!”他气愤的揪起一名保镳的衣领。
另一名保镳见状连忙靠过来。
“给我让开!”时耘樵喝道。
“余老师交代,暂时不见你,请你不要为难我们。”
“有什么话我会直接和余璃说,再不给我让开我就要你们好看。”
“如果你要硬闯,我们也只好不客气了。”保镳丝毫不肯让步,坚持自己的职责。